看来，素质这东西真的是不分高低贵贱，该有的人他就是有。
    表示了自己并不在意之后，陈霜叶的老公转身离开。
    许向佳忙完后续的工作，跟周姐打了个招呼，周姐表示晚上再给她工资，便各自回家。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之后，许向佳继续看向窗外。
    从小她就住在院子里搭建的一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而现在，她的小窝只有三平米，她的窗户只有一点点，但是能看见黑沉沉的天。
    就像是她现在一样，虽然依旧黑沉，但是好歹有了一扇通往外面的窗。
    在微硬的床垫上，许向佳露出一个微笑。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许向佳提前到了家政公司。
    两天没来，事情可能被解决了，公司里的气氛看着跟平时一样。
    王主管看见许向佳，表情也不像先前一样严肃。
    “小许啊，来这么早。”
    许向佳笑着问好。
    “王姐，我早来看看，去占个位子。”
    王主管看了看时间，“行，不着急，人也不多，你们这一期也就七八个人，到时候好好学，只要你没差评，我以后多对着客户推你。”
    许向佳赶紧道谢。
    “不用谢我了，这个行业啊，现在真的是良莠不齐，这素质没法说。”
    “小许，你可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啊。”
    许向佳想到先前周姐偷偷说的话吗，点点头。
    “王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的。”
    两人告别，许向佳走到楼上，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屋里很快零零散散进来了几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中年女性。
    “老张那事啊，真是她活该。”
    她们应该是认识，坐在一起开始聊起来张姐的事情。
    “开除了吧？”
    “当然得开除，要不然这家公司谁还来。”
    “要不是我报名早，我也不愿意来这家公司上课。”
    “这月嫂都不进行资格认证吗，这个姓张的以前就是因为小偷小摸被人逮到过。”
    许向佳：？？？
    不过好像也是真的，她来的时候也没让她出具什么无犯罪记录证明。
    只让她去办了个健康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成这样？
    她听得正起劲，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看着比许向佳大一点。
    两个人像是不认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先前聊八卦的几个大姐看了看她们，没有在意，继续开口。
    “我本来还想给我儿媳妇请月嫂，这下也不敢了，我还是自己去学一个，自己照顾吧。”
    “我觉得也行，学一个才多少钱，请一个得多少钱。”
    许向佳心里瞬间充满了危机感。
    催乳和药膳得尽快提上日程。
    还有……
    许向佳想到了李潇潇。
    李潇潇对于产后能不能变得苗条紧致这个事情很关注。
    她应该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产后修复……
    许向佳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四个字，画了个圈。
    身后的讨论还在继续，讲课的老师已经进来。
    第一天讲的知识都是纯理论。
    后面的几个大姐一边听一边开始打哈欠。
    一上午的课程，许向佳听得很认真。
    理论课总是枯燥无味，但是想到这些以后都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之一，许向佳就充满了干劲。
    十一点半，准时下课。
    下午是两点钟到五点钟。
    中午，许向佳想了想，没回小窝。
    她溜达着去了附近的服装批发市场。
    给自己买了一件黑色的，平平无奇的羽绒服，大学时候的厚衣服真的已经不保暖了。
    又买了两套稍微薄一点的运动服，这几件衣服穿在许向佳身上，绝对体现不出来有关她年轻漂亮身材好的任何优势。
    店主很惋惜，强烈推荐另外几件适合她穿的，许向佳坚决地拒绝了。
    带着新衣服放回小窝，许向佳继续在小区门口吃了拉面。
    看看时间，她赶回家政公司继续上课。
    “我今中午看见老张的朋友圈了，她去了北江市，又去做月嫂了。”
    “啥？她可真是不要脸啊。”
    “哎哎，发新的了，说是找了个住家保姆的话。”
    听着身后的讨论声，许向佳突然想到，孙圆圆一家也去了北江。
    她拿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看了看陈安平发的猫猫狗狗，又看了看杜雨萌发的大黑和灰蛋，没有刷到孙妈妈的朋友圈。
    可能是孙圆圆叮嘱过了，孙家人很少发朋友圈。
    没有犹豫，她直接给孙妈妈发了信息。
    “阿姨，你们家找住家保姆了吗？”
    孙妈妈回复得很快。
    “是啊，小许你怎么知道的，你跟张大姐认识？”
    看见张大姐三个字，许向佳眉头紧皱。
    还有十几分钟上课，她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喂，阿姨，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有些话不适合被人听见。”
    许向佳开门见山。
    这一家人已经够可怜了，她真的不想看着他们再被张姐折腾一顿。
    电话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小许你说，我在楼梯间。”
    许向佳详细询问了那个张大姐的具体情况，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然就是她。
    她把最近家政公司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再把别人的猜测也说了一两句。
    “阿姨，我知道的就这些，虽然也不确定真假，但是你们还是慎重一点。”
    “再一个，要是让她走也别闹僵了，这个人有点拎不清。”
    电话那边孙妈妈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差点被骗了，圆圆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工作，我说她刚出月子不要出去，本来月子里就没休息好，养几个月再说。”
    “但是你圆圆姐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非要去，又怕我们俩累，出去找了个住家保姆，谁知道会这样。”
    “小许，阿姨真的是谢谢你了，我马上跟圆圆说，看看怎么让她走。”
    挂断电话，许向佳松了一口气，能做的，她都做了。
    这天晚上没有工作，杜雨萌约着许向佳出去吃饭，到了地方她才发现陈安平他们都在。
    白白也跟着出来了，坐在许向佳的脚边老老实实的。
    孙圆圆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许向佳他们正吃得开心。
    “小许，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