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脸上的阴郁稍纵即逝,抬起头又是那个八面玲珑得队长,他上前一步看向想要询问什么得洪梅和面色严肃快要发作的刘秘书:“两位,可能要处理一些东西,但不方便让你们知道,当然不会对令郎造成任何影响。”
态度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刘秘书看向对面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正色:“好,我相信你们,多长时间呢!”
凌宇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镶满碎钻得手表:“现在是三点,早上七点令郎就会回来。”
“那暖暖呢?”洪梅想起了自己女儿,打击多了反而镇定自若下来,或许是因为来不及害怕。
“已经来了。”燕如玉看向外面远远开来的一辆车,将手边得黑伞递给了听到话就要冲出去的洪女士。
黑色车子缓缓停下,洪梅顾不得自己身上会不会淋雨,平时精致到极点出门一定要换鞋子的人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车窗里刚刚被找到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沾染了灰尘,本来坚强得刘暖暖在看见飞奔过来的爸爸妈妈之后一下委屈了起来。
“妈妈,爸爸,我好害怕啊!”刘暖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姑娘不大点发现的时候还在昏睡,好在只是饿了一下午那处夹角风和雨都进不来。
刘秘书撑着警察给得伞跟在妻子身后,雨点几乎没怎么打在洪梅身上,就算怀里抱着穿着病号服可怜兮兮的女儿,浑身湿透得也只有刘秘书一个人。
“你处理还是我处理。”句容看着房间里被捆得死死的少年,双手插兜看向对面的凌宇。男人现在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嘴里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在昏暗得走廊灯光下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阴影。
“随便,不过处理得时候下手重点,无论是那个蠢到被练成古曼童的侏儒,还是那个附身得家伙。”凌宇伸出修长的手指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吐一口纯白得烟雾下巴微抬,优越得五官全部露了出来,身材比例优越像是外国时装杂志里的模特。
“行,一个喜欢附身小孩,另一个要替代别人的儿子,就是我下手轻了下面也不会饶过他们,最起码地狱里摸爬滚打一千年。”句容点了点头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看上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至于那个什么闺蜜,我猜要不到他们赶到。”凌宇动作利落得把烟掐灭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微微歪着头嘴边勾起一抹俏皮的微笑。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啊?”句容耸了耸肩显然理解不透那个所谓的好朋友为什么做这些事情。
“不为什么,有些人你过得比她好就是原罪,洪梅那个闺蜜小时候和她一个阶级。可是嫁人之后就完全改变了,一个自以为嫁的人上人,结果人上人被拉下马枪毙。而对方嫁的穷小子一步一步高升,儿子又样样比不过自己看不起朋友的儿子。时间长了就变成了恨。”燕如玉抱着孩子站在转角处,语气冷漠得解释着他们所不明白的事。
刘秘书因为浑身湿透安置好女儿之后,去房间里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屋里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整个房子里面灯光明亮。他一个人站在二楼,看着客厅里正在大口吃东西的女儿和背对着自己默默流眼泪得妻子,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喂,爸,已经解决好了,活埋放心吧小梅不会知道。”
这座城市一直下一夜得雨,在凌宇离开的那一刻终于雨见天明,凌宇抱着胳膊靠在刚洗过得车上,看着姗姗来迟得一大一小。
小孩今天穿了那件奶黄色套装毛衣裙,头发被不会梳头发的燕如玉扎成了小马尾,虽然看上去过于凌乱了一点但还有颜值撑着。
燕如玉今天也出奇打扮了一下自己,选了一件和小孩同色系的毛衣,下身一条白色长裤显得腿更长了一点。嫩色系的衣服衬得本来就不显年龄的燕如玉像一个刚刚毕业得大学生。
凌宇开着车带着后面的两个宝贝一起回了南城,当然路上还发生了一件有些心惊肉跳得事情,车刚开到高速公路上。白兔有些神秘兮兮得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看书的燕叔叔,小手已经伸进了小兔子背包里面:“叔叔,你看。”
听着小孩有些惊喜得语气,燕如玉毫不敷衍得放下书本,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被小孩捏着七寸半死不活的蛇上顿时凝固。
小孩得手就这么一点点大,半米的小黑蛇有麻绳那么粗,纯黑色的蛇衬得小孩手越发白嫩。小孩手指捏在蛇脑袋下方,蛇身子就这么软软搭在小孩裙子上面。
“这什么玩意啊?”燕如玉几乎破音了,他感觉现在手脚都没有地方安放,从小孩手里夺蛇怕小孩哭,不夺又怕这个三角头咬孩子一口,偏偏孩子脸上没有一点害怕,黑白分明得大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时间回到白兔刚发现黑蛇那一刻,凌宇在一旁控制被附身之人,燕如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夫妻二人反应上面,以免护子心切得父母打乱他们的计划。
而发现黑蛇得白兔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兜兜里拿出来一个白色小骨架,奶声奶气得撒娇:“你咬它一口好不好。”
小白骨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但听着白兔的话点了点小脑袋,张大下颚骨一口咬在了蛇脖子上。本来还有些活力的黑蛇瞬间半死不活垂下了脑袋,白兔满意得把白骨和蛇都装进了自己超大号睡衣口袋里面。
“怎么了!”听着燕如玉难得的惊慌失措,凌宇看一眼后视镜难得也沉默了片刻。
“这玩意哪来的啊,小兔子不吃胡萝卜怎么玩起蛇来了!”凌宇看向前方高速公路,吐槽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起,好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
“在那个姐姐家找得,我拿回家给爸爸煲汤。”白兔眼睛笑得弯弯燕如玉的心也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