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得表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转头继续看着戏。凌宇得气势汹汹让侏儒不敢再装腔作势下去,他有些困难得抬起自己已经不成鬼样得脸,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燕如玉站在床边因为刚起床的原因,衣领有些凌乱露出了形状完美白玉色的锁骨,他眉头微微皱着目光一直放在孩子身上,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即使他眼疾手快睡了一下午的白兔还是醒了过来。小孩有些不开心得撅着小嘴,漂亮大眼睛缓缓睁开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他有些迷茫得四处张望在看见接电话得叔叔时,露出一个甜甜得微笑:“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呀!”
然后动作利落得爬了起来,伸着小细胳膊要面前人抱抱他,藕白色的胳膊看上去肉乎乎。
“在打电话。”燕如玉朝小孩露出一个笑容,捂住话筒声音温柔得回了一句,弯下腰一只手就把孩子抱在怀里,脸上明明挂着笑容说话的声线却冷静而毫无起伏。
“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孩子会没事的,您稍等一个小时,孩子我们会找到送回去。”
凌宇看了一眼被自己收拾到老老实实蹲在墙角,任由唐博然上枷锁得侏儒脸上表情有些阴沉。甩了甩自己用力过猛关节有些微红得左手,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得审讯官。
“藏在教学楼缝隙里,你倒是他妈得真不是个人。”
侏儒不知道怎么想得转头有些可怜兮兮回了一句:“大哥,我本来就不是个人啊,我死了是个鬼。”
凌宇又是一脚踹过去整个人不满到了极点:“再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挂了电话的燕如玉动作迅速把小孩眼睛捂上,小孩有些迷茫得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样,让燕如玉手心有点痒。
“你们去找小孩,我和凌宇去刘秘书那里。”燕如玉看了一眼句容身旁已经不动了的干尸,结合当下局势冷静得分工。
“行,你们小心点啊,估计还有一个,我们正好把他们一并带走处理。”句容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得揽住旁边人的肩膀,占便宜占得心安理得。而闪烁着电光得锁链将干尸紧紧包裹住,让普通人类暂时看不见它,以免闹出报警的幺蛾子。
刚被踹了一脚的侏儒鬼,也老老实实进入了专用器具中。出于安全考虑再加上小家伙实在睡不着了,燕如玉只能再次带着白兔一起出任务。
不过夜里风雨太大,温度也骤降了下来小裙子没穿上,只能给孩子穿着一身连体的毛毛睡衣。睡衣是凌宇选的有些恶趣味,是一只黄色的小鸡形状,超大号的帽子上顶着一只小鸡头。
“看不出来还挺合适。”出门前凌宇欣赏了一下屁颠屁颠跟在他们身后寸步不离的小黄鸡,欠欠得感叹了一句,结果被旁边燕如玉狠狠踩了一脚。
“抓紧走,别挡路。”燕如玉有些无奈看了一眼身后摇摇摆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穿着有什么问题得小黄鸡,踩在凌宇的脚上更加用力了一点。
“好痛啊,如玉你变了。”凌宇有些委屈巴巴得眨了眨眼睛,戏精上身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自己走。”看着一个人挡住了整扇门得凌宇,燕如玉拳头硬了,他深吸一口气发出了最后通牒。
“好吧,你这个负心汉。”凌宇翘了一个兰花指在话语还没落就一步蹿出了两米远,躲过了忍无可忍得燕如玉捏胳膊攻击。
燕如玉有些无奈了,跟在后面的小黄鸡没有感觉到什么,因为衣服屁股有点大,小孩走起来一扭一扭得跟在凌宇身后,让走在最后面得燕如玉忍俊不禁摇了摇头。
这场雨有些过于声势浩大了一些,车技极好的凌宇打开了车里的灯,开出停车场得那一刻把车速降低了一些,雨水落在车窗上面雨刷器不停得上下清理着。
为了安全考虑燕如玉带着白兔坐在后面,车里放着木调得香薰,在雨夜里让人有种安全感满满的感觉。
穿着小黄鸡睡衣的小孩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外面的雨幕,扎好的头发有些凌乱不过这不损他的可爱。比起同龄人小孩似乎过于懂事了一点,不哭不闹到哪里都跟着,像一个下凡走一遭只为了抱恩的小猫咪。
刘秘书得家离这里不远,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这座城市的黄金地段,门口得守卫被提前打过招呼他们一来就直接放行。
整个小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刘秘书位于中间灯火通明得房子就有些过于显眼。凌宇不用看定位就一脚油门踩到底开到了那处房子门口,比起之前得别墅这里就有些过于普通了,只是一栋普通二层小楼,占地面积不是很大趋向于用来养老得地方。
凌宇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幕,抽出了车里自带的黑伞,一尘不染得皮鞋踩在了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的地面上,踩过几处小水坑径直走到车后座位置。
燕如玉将孩子抱进了怀里,天气又冷了一些他穿着一件羊绒黑色大衣,在深沉得雨幕下面色有些苍白,雨击打在结实纯黑色的伞面发出闷响。握着伞柄的手修长有力伞面不自觉歪向燕如玉那一方,雨点打在凌宇肩头留下点点痕迹,而男人丝毫不在意只是步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大开得房子。
干燥温暖却带着莫名恐慌的房子里所有灯都打开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有那么一点安全感。入门处得地毯因为一直开着门被雨水浸得有些许潮湿,刘家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等待着他们命运中最后怕的一件事发生。
最先听见得是皮鞋走在地面的清脆声,后来就是两张过于出色的脸,他们共同撑着一把伞一人面色冷漠,一人低垂眼眸看着怀里孩子,颇有几分悲天悯人在许多年以后,洪梅还是记得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