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语见南宫大人走进来,连忙起身。
“大人。”
南宫点点头。
“快坐下吃饭吧。”
“竹语,你那边的任务如何?”
杨竹语坐下。
“大人,没问题,一切顺利。”
“花火那边也挺顺利的,成功进入天山幼儿园,明天就可以代替向日葵班的保育员。”
花火是杨竹语的手下,跟安湫溪一样,是八阶尸鬼。
她跟安湫溪一样高,穿着女仆装,恭敬的站在杨竹语身后。
南宫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小溪小花,坐下吃饭。”
安湫溪和花火互看一眼,然后一起坐下。
南宫用筷子夹起一片肝片,一滴滴血水落到盘子上,令人垂涎欲滴。
“今天的肝看着挺有食欲的。”
杨竹语笑着说。
“厨房用心了。”
……
砚罗带着三只少女回家。
园长宫婆婆来家里做客,回家路上迟妙妙发过信息给自己了。
于是砚罗还带着孩子们去菜市场里多买了些菜。
人家来做客,得留人家吃个饭才行。
况且宫婆婆在学校里很照顾迟妙妙,对待小朋友们就跟亲奶奶一样。
受人敬仰和尊重。
砚罗的礼数必须做到位,才能体现对老人家的尊重。
宫婆婆今年八十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一听面前三个风姿卓越的女孩子都是砚罗的女朋友时,她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宫婆婆不可置信的看向迟妙妙。
又看了看苏卿和白凝冰。
好像也不是不行。
宫婆婆内心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说了一句。
“年轻真好。”
屠伊儿很高兴,坐在宫婆婆身边乖乖的,陪老人家聊着天。
按年龄来讲,屠伊儿和宫婆婆得算是曾祖母和曾孙女了。
宫婆婆慈爱的抚摸着屠伊儿的小脑瓜。
眼里不禁浮现出追忆之色。
宫婆婆其实不姓宫,因为太过思念丈夫,而去特地改了姓氏。
她的原名叫做林婉。
年轻时的宫婆婆在当教师的第一年就嫁给了家里做生意的丈夫。
丈夫长相平平,但人挺高的,性格温柔,很有耐心。
两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
可宫婆婆迟迟怀不上孩子。
在老中医的诊断下,宫婆婆不具备生育能力。
这让十分喜欢小孩子的宫婆婆一时不能接受。
丈夫没有因此而嫌弃或者冷落她,而是细心的照顾着她的情绪。
苍天无眼,人间更是无情。
丈夫在出差谈生意的途中被仇家陷害身亡。
宫婆婆继承了丈夫的财产,独自一人生活着。
身体年轻的时候,还能通过上课去排解自己寂寞的心,退休后越发孤独。
于是宫婆婆开设了这家幼儿园。
虽然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不过能看到孩子们扑向爸爸妈妈怀里,宫婆婆打心里的高兴。
可惜自己年岁已高,自己百年后,幼儿园该交由谁打理变成了个难题。
这也是这次宫婆婆拜访砚罗家的主要目的。
砚罗带着三只少女回来。
屠伊儿笑嘻嘻的给三个姐姐介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婆婆好——”
三只少女齐声问好。
宫婆婆高兴的摆摆手。
“你们好。”
陆嘉静是小学时候搬来天山城的,并不认识宫婆婆。
但有时候路过幼儿园,只能看见里头的树荫下,有位老婆婆时常眯着眼靠在摇椅上。
天山幼儿园是宫婆婆此生除去丈夫最重要的的东西。
很多时候她都会住在园内的教师宿舍。
天山城内的别墅她很少回去了。
砚罗跟宫婆婆打完招呼后就去做晚饭。
晚饭很快做好,宫婆婆被屠伊儿和迟妙妙牵着坐到餐桌前。
大家说说笑笑的吃着晚饭。
宫婆婆久违的回味了家的感觉。
如果自己有孩子的话,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屠伊儿为宫婆婆仔细的剥了只大虾,去掉头尾,又去掉外壳。
宫婆婆见屠伊儿把剥好的大虾放到自己碗里,感动的流下眼泪。
屠伊儿连忙安慰她。
“婆婆不哭,婆婆不哭。”
宫婆婆接过迟妙妙递来的纸巾那个,擦拭完泪水后摸了摸屠伊儿的头。
“是婆婆失态了,抱歉了,小伊儿。”
屠伊儿摇摇头,温柔的说道。
“婆婆吃虾,很鲜美,很好吃。”
宫婆婆笑着点头。
“好。”
晚饭过后。
砚罗和迟妙妙开车送宫婆婆回天山幼儿园。
宫婆婆和迟妙妙坐在后排,老人家握住迟妙妙的手。
“妙妙老师,你喜欢小孩子吗?”
迟妙妙点头道。
“园长,我来天山任职不仅是方便照顾伊儿,也是因为喜欢小孩子。”
宫婆婆微笑道。
“在我百年之后,我想将幼儿园交给你打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迟妙妙眼里尽是担忧。
“园长您……”
宫婆婆轻轻的拍了拍迟妙妙的手。
“我今年八十了,没几年活头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所幼儿园。”
宫婆婆给二人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这所幼儿园不单单是我的慰藉,也是我对我先生的思念。”
“我想让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来继承。”
“妙妙老师,毫无疑问,你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所以,请你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请求吧。”
迟妙妙握紧宫婆婆的手,郑重的说道。
“请放心的交给我吧。”
宫婆婆笑着点头。
“交给你的话,我很放心。”
天山幼儿园的守夜保安是一个二十多岁就看破世俗红尘的小伙子,见老园长回来,连忙开门。
砚罗和迟妙妙在车上,看着走进园内的宫婆婆的背影,心情有些压抑。
哪怕生离死别再正常不过,哪怕见过那么多令人难过的事件。
迟妙妙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内心触动很深。
泪光在女孩的眼眶里闪动,她扑在恋人怀里泣不成声。
砚罗安慰的轻拍着迟妙妙的背。
迟妙妙抽泣着,身子一颤一颤的,泪水打湿砚罗的上衣。
“哥哥,你说我能做好吗?”
迟妙妙在砚罗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显得是那么让人心疼。
砚罗抚摸着迟妙妙的后脑勺。
“别人我不知道,但妙妙一定可以的。”
“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绝对不会辜负宫园长的期待的。”
迟妙妙重新振作起来,为自己加油鼓劲。
砚罗笑着看着这个傻女孩。
迟妙妙虽然很热情活泼,但心思细腻和敏感总让她的思绪万千,时常担忧自己能不能做好。
无论是在猎鬼的方面,还是在日常的方面。
外向的性格只不过是迟妙妙的保护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