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可能两个人长得相像也不一定。
犹豫再三,她还是点了申请添加过去,有时候事情不确定她寝食难安。
那边没有立即同意,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直到两小时后,那边终于通过了。
通过的第一时间,她出于礼貌,率先发了个可爱的招财猫的表情过去打招呼,就迫不及待地点进她的朋友圈,开始窥屏她日常的生活。
上面仅显示最近三天的动态,而这三天里,她几乎天天都有更新自己的生活状态。
照片中的她笑得很开心,有她和朋友一起出海游玩拍的合照;有的她晚上飙车衣着露骨的照片;有一些是在酒吧喝酒时的自拍;还有在party纸醉金迷的照片。
从这些照片就可以看出,她的生活过得有多丰富多彩,简直浪到没边了,
这绝不可能是赤赤姐,里面这位,就差没把奢靡写在脸上了。
看完这些照片后她退了出来,回到聊天界面,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原以为终于能找到亲人了,结果不过不是长得相似而已。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苏瑜兮轻叹一声,收拾好情绪,给她发文字过去:“你好,我是浅浅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一下,在上面说不清楚,我可以去找你吗?”
发文过后,她目光就紧锁着聊天界面,看着那边不断显示输入又删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
还好最后对面给她发了一个地址,外加一个飞吻给她。
“宝贝等你过来哦!”
许是万浅浅交代过,那边知道她要过来问什么,很大方地给了她地址,让她过去详谈。
苏瑜兮嫌弃的咦了一声,这个女人简直....反正绝对不是她的赤赤姐。
她坐在沙发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现在过去一趟。
中午时分,从佛堂回来的傅怀瑾回来了,脸色平缓了一些,本来想跟苏瑜兮好好谈一谈,结果找了几个地方都不见她踪影,问了佣人才知道,在一个小时前她又跑出去了,去了哪不知道。
傅怀瑾刚缓和下来的面色又沉了下来,饭也没吃,径直往楼上走去。
苏瑜兮按照对方给的地址来到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听她的意思是刚好这两天在盛京停留,要不然还见不到她。
那还真是够凑巧了。
她在前台做好登记后直接上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一路上她心中十分忐忑,直到按下门铃,房门缓缓打开,她瞪圆双眼,目光惊诧地看着眼前光着膀子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健硕,五官硬朗,最惹眼的是胸前那一大撮浓密的毛发。
男人?
她脑袋瓜冒出一排问号:这地址不应该是女的吗?难道现在的美颜技术已经能把性别转换了吗?
“你……”
“哦,美丽的小姐,中午好,你眼睛真漂亮,你找爱丽丝是不是,她刚吃完早餐,请进。”门前的男人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话,才将大门拉开请她进来。
苏瑜兮心中存疑,捏紧手里的手机,警惕地看着男人,虚虚地探头往里瞧了瞧,里面空间很大,暂时没看到其他人。
站在一旁的外国男人,洋溢着大大的笑脸,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也不像好人。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娇媚地朝外面喊了一声:“乔治,人来了吗?”
“ yes,美丽的东方小姐已经来了,不过她好像有点怀疑我是坏人,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苏瑜兮被人当面戳穿,面色顿时尴尬无比,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走进去,里面的人背对着她,只看得到她露出来的美背,虽然看不到正脸,但那婀娜多姿的背影让她心跳慢半拍,有一点像是怎么回事。
她鼻尖嗅动两下,空气中除了弥漫起浓重的香水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狐狸气息!
“来了吗?”女人撩了撩长头发,慢慢的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女孩戴着口罩,看不清楚样貌,但那双眼睛还有身形给她,一丝熟悉感。
随着那张转过来的脸,苏瑜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又突然停滞几秒,
面前的女人没有认出她,朝苏瑜兮笑的风情万种,红唇张动:“小妹妹,你就是浅浅介绍过来的吗?”
“赤赤姐...”一声赤赤姐,成功让对面女人的笑容僵住。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上来拥抱许久未见的小妹妹,而是慌乱地找衣服给自己套上,看到那赤着上半身的男人,不顾形象地吼了一声:“快给我穿好衣服。”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胡赤赤从刚才妖娆妩媚的形象瞬间转换成了温婉端庄的大姐姐。
她旁边身形魁梧、宛如山岳般的男人委屈巴巴地挨近她,却被她无情地推开,厉声命令:“你出去逛一圈再回来。”
“爱丽丝……”
胡赤赤眼神瞪,男人出口要撒娇的话只能不甘咽了回去,他万般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朋友过来就要把他赶出去。
等人彻底离开,胡赤赤吁了口气,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兮兮……”
“乖孩子,你怎么会在这。”
“这大热天得戴什么口罩。”说着就上去把她的口罩扯下来,当看到那张脸时,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回事。”胡赤赤声音中夹杂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她软扑扑的小兮兮,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她颤着手抚摸着上那半边脸,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
苏瑜兮静默不语,眼眶泛红,泪光在眶中打转,欲落不落,这三年来,她每天都在想念家人,想自己能回去,想他们能出来看看自己。
自己在外面受伤了,没哭,别人骂她,没哭,别人冤枉她,她更没哭。
可面对家人,积压了三年多的委屈,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闸口,哇的一声,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
在家等了一下午了傅怀瑾,眼看时间就要到六点了,人还没有回来,终是还是先按捺不住心绪给她拨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