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尸骸仙帝冷静下来,得出个令人更加惊怵的结论:“这是当年那一剑的一丝剑意,被古棺映照记录下来!”
“嘶......”
众生灵闻言更加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口古棺,莫名震撼:这是当年独断万古的那名男子,究竟有多么可怕?
无尽岁月过去,仅是器物上映照留存的一缕剑意,就有如此之威!
轰隆隆!
上苍之上的黑色洞口中,传出一缕声音,清楚的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荒,竟然先我一步到达诸天吗?”
“可惜,在放逐的永恒之地,你与我对峙了无尽岁月,最终还是失败而归!”
这道声音很轻柔,宛如朋友间侃侃而谈,令人感觉很亲近:“你亲手布置的壁垒已经破裂,用不了多久,我将降临诸天,开启新的纪元!”
“快快醒来!”
吴铭呵斥一声,众生灵茫然睁开眼睛,心中骇然至极。
刚才,他们的神魂陷入一片混沌,道心差点破裂。
“嘶…那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众强者感觉到后怕:隔着无尽距离,连仙帝都着了道!
好强大的存在!
吴铭望向上苍,感觉到压力:这是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恐怖的人物,臧帝和冥帝,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这时,上苍中出现口棺椁。
冥帝被惊醒,一脸惊喜:“是大哥,是大哥的声音,他就要回来了!”
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吐出口鲜血,脸色瞬间阴沉。
恐怖血洞蔓延他的全身,几乎被彻底撕裂开来,差点一分两半。
“可恶,过了这么多年,伤口还是不能完全愈合!”
冥帝的气息萎靡,眼神阴毒的盯着诸天万界,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他闭上棺椁,隐入虚空,再次沉眠。
诸天万界。
三世仙棺被打开,里面躺着个人,身姿挺拔强壮。
他面容俊朗,身旁飘浮着朵朵大道之云,似乎在哀鸣。
苍穹上下起倾盆血雨,哀意传遍诸天。
三千大道显现虚空,沉浮其身畔,垂落下来分离天之气息。
“荒,真的是荒......”
石溢心头抽搐,冲到古棺跟前,望着熟悉的面容直接愣住。
不会错的,就是他!
石溢确定无疑:这名男子,就是我的堂兄弟石淏!
“他怎么了,为何躺在古棺中?”
叶黑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起了过去的那一幕幕。
他看着三世仙棺,心中感慨万千:就是这口古棺,载着我离开蓝星,九龙拉棺来到了异域!
再次相见,古棺还是那口古棺,当年的那些人却都不见了。
来到三世仙棺跟前,叶黑望向棺中男子,面色大变:“荒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心中大惊,眼睛睁大,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吴铭等人来到近前,也是大惊失色,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荒的气息,竟然超越仙帝之上?”
他察觉出来,面色凝重,同时充满深深的担忧。
“天哪,这无尽岁月,他究竟经历了多少次战斗,处于怎样的绝望环境中?”
尸骸仙帝倒抽口凉气,忍不住低声自语。
只见他浑身皮肤溃烂,充满恐怖血洞,滴滴血液流的好不凄凉。
“太惨了,他的内脏全被震碎,气息萎靡到极点!”
无始眉头紧锁,感觉很棘手:荒眼下的这种情况,比我当年好不到哪里去!
“几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女帝望着荒,双拳紧握:究竟是谁,竟然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柳神的美眸中,滑落晶莹的泪珠:“小石头呀......”
她没有哭喊,悲痛的说不出话来。
柳神曾经是石村的祭灵,还是桩枯木的时候,小石头便经常坐在旁边打闹。
后来,小石头成长起来,成为独断万古的绝世强者,但柳神还把他当作小屁孩看待。
”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一直在永恒的放逐之地,与上苍的那一脉厮杀吗?”
吴铭紧皱眉头,望着眼前残破的躯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挡住上苍?
孤身战斗,该有多么的无助啊!
吴铭仔细探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胸膛上,有团极为浓郁的轮回气息,正在磨灭着他身上的活性!”
他一眼看出趋势,伸手将荒的衣襟扯开,果然胸膛上有个大窟窿。
“这是轮回气息!”
吴铭大概猜出来:冥帝降临诸天的时候,黑洞里面的气息,与荒身上的完全相同!
他抬头望向苍穹上的天肉,被剑意劈开的那道缝隙中,同样流淌着这种气息。
“看来,荒是被冥帝这一脉的生灵打伤!”
吴铭默默思忖:无论是臧帝还是冥帝,身上都有股奇特的气息!
众人一筹莫展,十分焦急:绝不能让荒死去!
吴铭突然开口,吩咐黑皇:“去把段德抱过来!”
黑皇心中微惊,随后点点头,连忙跑向仙庭。
他没跑出几步,便呆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远处:段德醒了,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众人连忙将其围住询问,段德却是有些迷茫:“已经过去数万年吗?”
他感觉脑袋十分刺痛,抱着蹲下来,痛苦开口:“我只记得我睡了一觉,感觉到一股气息后,便自然醒来了......”
吴铭陷入沉吟,曾经检测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一事蹊跷,就是他体内的轮回印记。
不管吴铭如何探查,都能感觉到有股阻力挡着,不能探寻。
段德来到三世仙棺跟前,脸色变的凝重,不由脱口而出:“轮回气息,这是被那位存在打伤的,莫非他就要降临诸天?”
说完,他又陷入迷茫:我在说什么呢?
叶黑等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他说的竟然完全正确!
段德一直在沉眠,根本不知道上苍之上,有尊无敌存在要降临,除非他本来就清楚。
“轮回气息,沾染在人的身上万古不灭,能将宿主的精气消磨殆尽,死于无形!”
段德一会儿头疼,一会儿清醒,自言自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