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靠回椅背,挥了挥手道:“随便,方才在养心殿,齐汝已经给永琮诊过脉了,什么都没查出来,污蔑嫔妃,这样的罪名你想想自己担不担得起。还有昨天晚上的事,你大可以去告发,看看有没有人会信你。你死了,永琮怎么办?”
魏嬿婉正当盛宠,这样的嫔妃怎么可能和一个太监厮混?实在是匪夷所思,就算她拿出一两件像模像样的证据,只怕都无人会相信,何况是红口白牙的举报。
“你······你无耻!”白琳目眦欲裂,“永琮还那么小,你居然下得去手!”
魏嬿婉起身来到她面前,沉声道:“你倒有脸指责本宫?永琮有今日一劫,皆拜你所赐!本宫抚养永琮之心由来已久,本打算徐徐图之,若非你屡次不敬本宫,本宫怎么会如此心急?白琳,你可知罪?”
白琳瞳孔瞬间缩小,双腿脱力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怪我,是我害了七阿哥······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不是每个人都有魏嬿婉前世那样丰富的反pua斗争经验的,她这一番虚张声势加没锅硬甩,彻底击溃了白琳的心理防线。
白琳只觉得这一切的确都是自己的错。
她竟然忘了,魏嬿婉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为了搏恩宠,她能委身和御前的太监滚在一张床上,怎么会顾忌永琮的身体!
作为一个正常人,白琳从始至终都没想过魏嬿婉是自愿的这个可能性。
所以她只觉得魏嬿婉对自己都这么狠,对永琮只会更狠,心中对魏嬿婉的恐惧更深。
魏嬿婉挑起白琳的下巴道:“白姑姑,本宫建议你以后对本宫还是客气些,本宫烂命一条死不足惜,永琮可是孝贤皇后唯一的儿子,和本宫一命换一命,值吗?”
无论是pua甩锅还是教小孩撒谎,她都完全地吸收了如懿和海兰的成功经验,不同的只是她从不以正派自居罢了。
白琳垂下眼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终于屈服道:“奴婢遵命。”
“遵谁的命?”魏嬿婉厉声问道。
“遵······主儿的命。”白琳叩首道
“哼。”魏嬿婉冷哼一声问道,“昨天晚上你进来,到底想和本宫说什么?”
白琳低声道:“奴婢查清了——啊!”
魏嬿婉一巴掌打在了白琳脸上道:“得意了这些日子,给主子回话的规矩都忘了吗!”
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这个强奴,魏嬿婉不仅要得寸进尺,更要一进到底。
这一巴掌,第一次让白琳在魏嬿婉面前生出奴婢应有的惊惶,她慌忙道:“主儿恕罪,奴婢知错了。”
魏嬿婉坐回椅子上道:“接着回话吧。”
白琳道:“回主儿的话,奴婢奉您的命令,查清了东巡回程途中,在您栈桥上的手脚是庶人珂里叶特氏教唆纯贵妃干的。”
“怎么说?”魏嬿婉追问。
“那段时间珂里叶特氏与纯贵妃接触颇多,这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凌云彻是珂里叶特氏安排在花船旁边的,她应该是希望您落水再被凌云彻所救,牵出陈年旧事来。”白琳道。
琅嬅怀疑魏嬿婉拿贞淑之事做局之后,就立刻派白琳查了魏嬿婉,她与凌云彻之事并不难查。
“原来如此,本宫果然没冤了她。”魏嬿婉一想到海兰机关算尽,最后竟然害了如懿就觉得十分爽快。
白琳提议道:“那下一步,主儿要不要将禀报皇上彻查?”
“你不都查清了么,还彻查什么?”魏嬿婉瞥了她一眼道,“你去告诉进忠,冷宫没人会管,让他放手玩儿去吧。”
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拘着狗狗,到了没人的地方,偶尔松松绳子让他撒撒欢也是好事。
白琳低眉:“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