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多狠毒,多阴险,所以你别以为自己今天能脱得了罪。贞淑去见过茉心,而且目前的嫌疑人里,接触过长春宫乳母里衣的人只有她,以为拉出别人搅浑这潭水,就能浑水摸鱼了?别急,一会儿有把贞淑送进慎刑司的时候!”
金玉妍被她说得脸色发青,习惯性地就要上去打她:“你这个奴才,居然敢用你那张贱嘴直呼本宫的名讳!”
魏嬿婉扬手挽袖子,一副有本事你就来的架势。
“嘉妃!”琅嬅喝止,“这里是长春宫,本宫和皇上在此,轮得到你来教训人?”
皇帝道:“魏贵人,嘉妃的位份在你之上,你就算要控告,也得注意用词。”
璟瑟在一旁道:“皇阿玛,皇额娘,魏贵人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是道理没错,毕竟贞淑恰好在乳娘的衣服送去上浆的时候去了浣衣处,而且还和那件衣服独处,嫌疑最大。”
海兰忙道:“和敬公主所言极是,姐姐是清白的!”
魏嬿婉道:“愉妃娘娘,您现在说清白还为时尚早吧。皇上,皇后娘娘,娴贵妃与愉妃既然见过茉心,知道她一直对中宫心怀怨恨,又身怀恶疾伺机报复,她们既然不愿害人,为什么不上报?娴贵妃说她做不得?难道是想提醒茉心去找别人做,自己背后推波助澜借刀杀人?再说了,叶心与菱枝尚未有证词,凭什么认定愉妃说的一定是真话?故而娴贵妃与海兰二人的嫌疑并不能排除。”
她的话层层递进有理由,由不得旁人不信。
金玉妍也忙跟上道:“皇上,一件衣服从长春宫外转一圈,要经多少人之手?来回拿送的宫女、洗衣的嬷嬷、浆衣的奴婢,她们都有机会,怎么所有的嫌疑就一定在贞淑一人身上?况且愉妃说的话到底真不真现在还不曾验证,贞淑方才说过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啊!”
这也算是实话,毕竟刚才贞淑所说过的如懿与海兰见过茉心,并且给过她银票之事都已经得到查证。
海兰辩解道:“姐姐只是觉得茉心已然病重,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便会放弃,并未想到她还会去找其他人啊。”
琅嬅却道:“皇上,事关臣妾唯一的儿子,哪怕错查,也绝不可放过啊!”
皇帝正在发愁,却见进忠亦步亦趋地进来禀报:“陛下,富察大人求见,已经在宫门外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永琮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朕没时间见他。”皇帝挥了挥手道。
琅嬅柔声劝道:“皇上,傅恒求见必有要事,国政要紧,您还是去见见吧。”
皇帝揉了揉眉心,“好,那这件事交给皇后详查,有任何结果随时来报朕。”
琅嬅沉吟片刻,有些为难道:“臣妾身子不好,还要照顾七阿哥,分身乏术,需得有人从旁协助才是,请皇上垂怜。”
她现在一心只想好好护着她的永琮,能分出来的精力不多。
璟瑟毛遂自荐道:“皇阿玛,这件事交给儿臣来查吧!”
她一直想帮上皇额娘的忙,想让皇额娘觉得她这个女儿也有着不输于儿子的本事。
皇帝蹙眉道:“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么能掺和到这种事里来。”
他在场上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到魏嬿婉身上:“这件事还是由皇后做主,具体的事就交给魏贵人办吧。”
魏嬿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有些懵逼:“臣妾?皇上,臣妾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查得了这三位高阶嫔妃?”
皇帝因着魏嬿婉方才揪着如懿的疑点不放一事,对她有些不喜,但永琮能平安无事,又全凭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