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正在大快朵颐的两只小奶狗:“咦,他们怎么吃东西了,我妈说狗狗太小了,要吃奶,不然得饿死,他们吃的这么香,不会饿到吧?”
将小狗给于家是早就确定好的事情,因此在多禄他们过去抱狗时,二蛋并没有再跟家里大人申请。
多禄他们不清楚狗狗太小不喝奶活不了,二蛋是个马大哈,也没关注过这个事情。一个说要拿回家,另一个就应了。
周艳红回来无意中发现四只小狗都不在了,便问起了怎么回事,二蛋将四只小狗的去向跟她说了。
周艳红这才知道自家傻小子将出生几天连眼都没睁开的小狗送人了,这样的狗送出去,哪里养得活。
于是就叫二蛋过来将狗带回去,等断了奶再送过来。
二蛋没想到跑到于家,就看到正吃得香的两只小狗,这才问了出来。
多喜自豪道:“这是我弟弟多吉最喜欢的食物,是用菜跟鱼肉打成的泥,可好吃了,馒头很喜欢吃。”
二蛋凑近盆里闻了一下,香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唾沫横流,这样的吃食,别说狗了,他也喜欢吃呀。
好在年纪渐长的二蛋没做出抢狗狗吃食的事来。
二蛋退后了几步,离狗盆远了一点,尽量不去看里面的狗食,免得他受不住诱惑上去抢,到时他又得添一笔笑话了。
二蛋努力忽视狗盆的诱惑,问道:“馒头是小狗的名字吗?”
多喜:“对,我的狗狗叫馒头,我二哥的狗狗叫花卷,好听吧?”
二蛋:“为什么叫花卷呀?”
多禄:“我们今天的早餐就是馒头跟花卷,刚好给他们做名字。”
馒头二蛋知道,花卷是什么东西?
二蛋不懂就问:“花卷是用花做的吗?好吃吗?”
二蛋心里想着,难道这又是于阿姨上山摘了什么花回来做美食?于阿姨真是太厉害了,什么东西都能做成好吃的,多禄他们好有口福呀。
多禄:“花卷是用面粉做的,在里面加上馅,再卷起来,做好后就跟花一样,所以叫花卷,可好吃了。”
又是一年的去年总结会议,黄大队长志得意满的来到公社,凭着西瓜的创收,上汾大队稳压下汾大队,成为八个大队中的第一名。
刘社长见不得他这头快仰到天上去的嘚瑟,调侃道:“前两天跟卢厂长通电话时,他跟我说要将书景的弟弟高知青调到钢厂去做技术员。”
黄大队长没想到自己的人出去一个就被盯上一个,不乐意了。
黄大队长:“是钢厂的卢厂长吧?他三天两头的将书景叫过去就算了,现在还打起了国景的主意。”
“社长,书景可是拿着我们公社和大队的工资,这人怎么能总借到钢厂去呢,这不合适呀。”
刘社长:“我能怎么办,书景能耐大,在镇长那都挂了号,要不是他自己想留在我们公社,我真就留不下他。”
“他名义上是我们公社的人,其实是镇上的人,当然了,镇长也没让我们吃亏,你们现在修的那些东西,可都是镇长出面找的。”
“不然就我们,哪找得到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兄弟俩修,今年光修理换来的收入都大几千了,其他大队最少得十几二十人才能赚到这些钱,你还不知足?”
一个小小的修理所用得着两个人,镇长在中间的贡献确实不小,那废弃物可是一车车的运到上汾大队。
黄大队长立即换了副面孔,狗腿道:“要不说还是镇长呢,就是大气,跟我这个大老粗不一样,整天只看得到芝麻大点的事情。”
刘社长:“行了,你也别来这套了,要论精,我们公社没几个人精得过你,我们公社来个有能力的人,都会被你捞自己窝里去。”
“就连我要用人,还得先征求你的意见,镇上用人,也得找你,你这个大队长比我还大牌呢。”
黄大队长连连喊冤:“哪能呀,您要用人,不是向来一叫一个准的吗?耽搁谁的事也不敢耽搁您的事呀。卢厂长那边怎么说?非要调国景过去?”
刘社长:“高知青已经拒绝了,我跟你说这事,就是告诉你,等会其他大队的人来了,你的头别仰这么高。”
“你那里得用的人多,要是犯到其他大队头上了,他们想争人,我可不会护着你。”
上汾大队这两年搞修理,种西瓜,那创收可是一年比一年高上一大级。
刘社长是真心喜欢黄大队长这个一心专研的属下,不想他像之前一样被其他几个大队合伙收拾了,这才提点他一下。
黄大队长反应过来,觉得现在真不是得意的时候,他得夹着点尾巴,免得一个不小心将高家兄弟俩推出去了。
到时他有事找人,哪能跟现在这么方便。
黄大队长:“社长放心,离开你的办公室我就低调起来,你不发问,我就是哑巴。”
上汾大队
高书景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阴了几天,总算晴了。
高书景:“如嘉,要过年了,今儿天气好,我准备将被子都拿出来清洗一下,你等一会看着点时间,将今天要吃的肉提前拿出来解冻。”
于如嘉:“没问题,还有些厚衣服,也一起洗了吧,过完年又要开始下雨了,今天不洗,也不知到哪天才会有太阳了。”
高书景:“可以,你去看一下,将要洗的厚衣服放到床上,我一并洗了。”
于如嘉:“多福他们那边也看一下,提醒他们洗衣服。”
几个小家伙洗衣服两三年,已经洗的很有心得了。
虽然多禄和多喜两个娃糙得很,但有细致的多福跟多寿看着他们,不用担心他们洗不干净。
经过刘社长的提点,黄大队长是想低调来着。
但上汾大队的发展其他几个大队看在眼里,加上他又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被人说了几句,这头就仰起来了,依然没有逃脱被收拾的命运。
等人都走了,黄大队长骂骂咧咧的抚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这些狗东西,下手可真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