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她那天真无谓的目光,萧容庆也很想肆无忌惮得品尝她的美好,然而他终究得顾忌她的状况,
“可你胆小犯怂,我怕吓着你,所以在门外浅尝辄止,只要能感受到你的柔软即可。”
萧容庆已经忍耐了太久,原本他打算继续忍着的,怎奈今晚的云羽却格外的热情,轻易就扰乱了他的心湖,以至于他根本克制不了。
可他也明白云羽害怕的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既解了多日来对她的念想,也不至于伤到她。
难为他会为她考量,云羽第一次感知这种奇特的方式,忍不住好奇的她红着脸问了一句,
“那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无法尽兴?”
好若搁平日里,萧容庆的确不愿意这样委屈自己,可一想到她那担忧的神情,他生怕吓到她,怕她以后都不愿再与他亲近,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浅尝辄止,让自己稍稍好受一些,又不至于让云羽有太大的负担,
“我想拥有你,可又不想伤着你,那就只能选这种折中的方式,莫非你觉得不尽兴?”
被追问的云羽红了脸,小声嘀咕道:“我还好啦!即便这样,我也有一些感觉的,而且感觉很新奇……”
既然她没有异议,那他便继续感知她的美好。
两人正在说话,他突然又开始欺负她,云羽被他吓一跳,不由轻呼出声。
目睹她那娇柔的模样,萧容庆心念微动,但又提醒自己适可而止,不能伤着她。
云羽拽着他的衣襟轻唤着,萧容庆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依稀间听到她唤的似乎是殿下。
这是寻常人都会唤的称谓,萧容庆不甚满意,“这个称谓不好,换一个。”
云羽一时间有些茫然,“换什么呀?”
“既是梦境,那便无需顾及身份,你想怎么唤,随你。”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萧容庆倒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不客气法儿,“洗耳恭听。”
云羽仗着是在做梦,无所顾忌,“我应该唤你……大坏蛋!”
“哪里坏?明明对你已经很温柔了。”若非考虑她的状况,他早就放肆的做一些想做的事,何须像现在这般忍耐?
迷糊的云羽认真的与他算着旧账,“以前坏嘛!以前你总是欺负我,还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伤我的自尊,可坏可坏了!”
好吧!从前他的确是说过一些混账话,萧容庆无可抵赖,“但那是以前,现在呢?现在你还觉得本王不好?”
他自认为对她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心细如她,应该能感觉得到吧?
云羽仔细对比着,倒也不好空口说瞎话,她比着自己的小拇指指甲盖,
“嗯……现在是比以前稍慰好了那么一点点,但你偶尔还是会使坏,比如现在,你不就在欺负我吗?”
萧容庆拥着她,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这种欺负是疼爱,和你所说的那种不一样,你敢说你不喜欢?”
云羽香腮微红,轻锤了他一拳,“你怎么总是询问我的感受?怎么不说说你的感觉?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啊!”萧容庆无所畏惧,毫不掩饰,“本王可以大方承认,喜欢便是喜欢,不像某些人,明明心中欢喜,却还要犟着否认,口是心非!”
不甘被奚落,云羽想着反正也是梦境,即便她说出来,真正的萧容庆也听不到,又有什么所谓呢?
平日里她怕他也就罢了!这可是她自个儿的梦境,她合该大胆一些,横着走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顾及什么颜面。
思及此,云羽再不顾忌,大着胆子道出心底的感受,“我喜欢呀!不过这只是人的本能而已,被人拥抱亲吻会有特殊的感觉,这不是人之常情嘛!也没什么丢人的。”
她所谓的本能,令萧容庆心生不满,“如果换成旁人呢?如果不是本王拥吻你,你还会有感觉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别人尝试过。”
此话一出,云羽的后腰瞬时被他掐了一把,“你还想跟别人尝试?”
他怎的这般小心眼呀!云羽连连摆手否认,“没说想尝试,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对比过嘛!”
“不许尝试,也不许对比,你只属于本王一个人,除却本王之外,别人没资格亲近你!”
萧容庆正色警告,云羽不由啧叹,“殿下对棋子的要求可真是越来越高了!”
“你不仅仅是棋子,还是……”
话到嘴边,他却迟疑了,没再说下去,云羽好奇询问,“还是什么?”
她的水眸一眨一眨的,清澈而明亮,就这般望向他,等着他的答案,萧容庆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微妙的关系。
默了半晌,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这是故作高深,想让我猜,是吗?我偏不猜!”云羽不满的娇哼了一声,懒得去细究真正的答案,更不愿意跟他说好话哄他,她始终坚信,只要他想说,自然会主动说出来,刻意追问是没用的。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任性,不过他喜欢这般真实的舒云羽。
从前他的确对她太过凶狠,以至于舒云羽在他面前总是做戏,戴着面具奉承他,讨好他。当那些棱角逐渐被抹平的时候,她便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所以萧容庆对她越来越宽容,就是想看到舒云羽的本我状态,因为真实的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喜和慰藉。
有些事,他没有明言,是因为他以为她会明白,“难道你就一点儿感知都没有?”
云羽不确定他指的究竟是什么,“什么感觉?我现在只能感知到那里很大,很烫……”
萧容庆正在跟她说正经事,她却突然说了一些不正经的话,瞬时又拨动他的心弦,惹得那条飞龙又发狂!
气息渐乱得萧容庆沉声警示,
“舒云羽!梦里的你很不乖,看来本王得好好惩罚你,让你知道说浑话的下场是什么!”
云羽心下不服,红唇微努,扬起俏脸,大胆反驳,“平日里你说的浑话比我还多,怎的只准你说,就不准我说呢?我都是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能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