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一见包厢门被推开,听到焦躁的喊声,微微皱眉,可看清来人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刘雨昕。
“呀,吕总您来了,发什么了什么?这里哪来的小白脸,你是不是误会了?”
马国力极力地使眼色,又让开身子,让吕文斌看个清楚。
吕文斌看清包厢里的人后,面色尴尬不已,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恨恨地瞥了眼马国力,暗骂对方不说清楚,害他出糗。
春节好不容易让刘雨昕稍微接受了自己,这一下又全搞砸了。
他哭丧着脸,又瞅见蠢蠢欲动的方五四,想起自己被抱摔的惨痛经历,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雨昕,我......我是受了马国力的蛊惑,他骗我过来的,这老东西没安好心,想使绊子!”
吕文斌悄悄看了眼刘雨昕,欲哭无泪地直接卖了马国力,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吕总,我可和你不熟,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马国力还想挣扎下,争取抢救一下是一下。
“好了,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饭!”
刘雨昕见两人还唱上双簧了,皱眉说道。
吕文斌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凑到刘雨昕边上,坐了半个屁股到椅子上。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吕文斌,是雨昕的...呃,朋友,上次是个误会,我道歉,自罚三杯!”
吕文斌说着,拿起桌上的玉泉酒,就给自己倒了三杯,直接干了,方十一拦都拦不住。
“吕总太客气了,不打不相识,我叫方十一,这是我堂哥方五四。”
方十一听到吕文斌的名字,心中一惊,前世这位可是山南有名的富豪,靠着零售业发家致富。
“好好,我再敬两位兄弟!”
说着,他又去倒酒,却被刘雨昕拦了下来,“要喝等菜上了再喝!”
吕文斌手一抖,他明显感觉,这是刘雨昕对他的关心,心中的暖流随着烈酒,瞬间让他燥热起来,急忙停了手上动作,安静地做坐在了一边。
他看向方十一和方五四,之前调查过两人身份,知道是自己误会,这回自然没了多大的敌意。
“对了,老马这酒是怎么回事?店里什么时候搞的新酒,喝着挺顺口的。”
吕文斌见有点安静,转头问正在郁闷的马国力。
“这是他们带来的,想在店里推广!”
“是吗?这酒不错,这样我订上一批,在我和朋友的店里销售试试,怎么样?”
“那敢情好,谢谢吕总了!”
方十一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接着问道:“不知吕总做什么生意的?”
“现在主要经营几家饭店,还有合伙做酒店,零售商品也有涉猎。”
吕文斌说的,神色颇有些自豪,毕竟他也算是妥妥的有钱人。
“是吗?那欢迎吕总,到我们青山工业园区指导指导,我们有好些种类的食品零售,说不得可以合作。”
方十一诚心邀请,他知道以吕文斌的渠道,青山县企业的产量再翻番,也不愁没销路。
刘雨昕看见两人交谈,说话就很少,自年前被父亲问及心事,她也想了很多。
她对于方十一更多是她一厢情愿,两人也从没深入交流过,早该放下了。
而吕文斌,她一直没有很讨厌,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赤诚,所以就慢慢接受了他的靠近。
今天对方的胡闹,她没反感,反倒是有些莫名的欣喜。
......
第二天正式开课,方十一自然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早早的往党校赶。
只是他的出现,已经成了这次培训班的焦点。
毕竟是县处级干部集中学习,他一个正科级别的,听说还是临时加进来的,怎么能不引人瞩目。
而他的年纪,更是让所有人破防,太年轻了,关键人家培训完后,很大可能就和他们一样了。
“青山县的?就是搞出青山模式的?难怪啊!”
有人认出了方十一的身份,想到他的作为,心里好受了些。
“原来啊,可省里不是禁止,青山县生产发酵饲料了吗?青山模式走不通了,他也能来培训?”
有人知道其中的细节,提出了疑问。
“哼,就算禁止了,以青山县去年的经济增长,就说明人家不简单。”
“什么嘛,搞的所有事情,好像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也有人不服气,看方十一也不是很顺眼。
三三两两的议论结束后,大家也不没再深入探讨,毕竟是党校里面,言谈举止还是要收敛点的。
方十一回到宿舍时,自己的舍友正躺着床上休息,对方一见门开了,立马起身。
“方十一?你好,我是宝山市临漳县的刘敏涛!”
“您好,刘县长,很荣欣一起度过这次的学习时光。”
方十一放下手上的包,和对方握了握手,他登记的时候,知道自己这个是临漳县的副县长。
“我在临漳可没少听你的事迹,早就想见见你,没想到今天得偿所愿。”
刘敏涛三十三岁,气质儒雅,几句话就让人亲近起来。
“您别高抬我了,咱们两县相邻,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趣事。”
在刘敏涛好奇的眼光中,方十一讲起去年海大师生,被陈宏发在临漳火车站半路拐走的事。
特别是路上发生的坎坷,和尚云鹏的“日”字诀,现在谈起来也是相当有趣。
“没想到还有这样离奇的事,看来青山模式的推进,也不是一帆风顺。”
刘敏涛感慨,想到了年前省里的禁令,为方十一稍稍惋惜。
而方十一的思绪,随着讲述,被拉回到了陈宏发和王晨身上。
自从和堂哥方五四、韩志军、方剑商定,让人去东南亚找陈宏发后,到现在两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担心时间越久,对方混的越开,到时候想抓人,可就难上加难了。
而在方十一担心时后,缅国帕敢的一处村落中,几名华国面孔的人正被人用枪顶着脑袋,走进村落中心的建筑中。
昏暗的灯光下,一位留着胡子和长发,戴着佛牌和手串的男子,缓缓走出。
“你们是华国人?”
男子声音低沉,面色在头顶蜡黄的灯光下,晦暗不清。
“是的老板,我们都是华国人,今天运送货物,刚到的村里。”
几人中有人立马说道,他见老板也是华国人,想套套近乎,以免把命丢在这里。
“你们,有没有人是警察?谁指出来给我,这就是谁的。”
男子说声音沙哑,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疯狂,盯着几人,将两根金条丢在地上。
金条互相碰撞,发出诱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