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一边笑着,一边眼中闪着泪花,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双手紧紧抓住王虎的肩膀,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老天待我不薄啊!没想到皇帝陛下竟昏庸至此,无端剥夺了你太子之位,可谁能想到,你这孩子竟因祸得福,立即突破了修为的桎梏,达到了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化劲期啊!”
二外公张强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兴奋:“是啊,是啊!现在,我看你那几个废物弟弟拿什么与你争夺太子之位。他们平日里仗着皇帝的宠爱,嚣张跋扈,却不知真正的实力才是根本。他们如果做得过分了,只要你愿意,凭借你化劲期的修为,要神不知鬼不觉暗杀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而且绝对不会被发现!”
说到此处,外公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想我们一生戎马,在沙场上历经无数生死,与敌人厮杀,从年少时便开始修炼内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挥洒了多少汗水,也不知受过多少伤痛。直到今天,即便我们竭尽全力,却也不能达到化劲期。这其中的艰难,就像攀爬那没有尽头的悬崖峭壁,每一步都充满艰辛。可想而知,化劲期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境界啊!而你如今竟已达到,真是我族之幸啊!”
王虎见外公如此说,心中满是疑惑,不禁问道:“外公,我感觉突破化劲也不是很难呀!难道我们军中和国家特殊部门就没有化劲期!”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微微皱起,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外公看着秦王殿下,见他问出这个问题,心中暗叹。这孩子自幼生于富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能知晓下面军队人员的艰难困苦哟!外公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一幕幕残酷而又热血的场景。
在那广袤无垠的边疆,狂风呼啸着,似要将天地都搅乱。军队的营帐在风中瑟瑟发抖,却如磐石般坚守。那些士兵们,不论严寒酷暑,每日都在苦练杀敌本领。他们的脸庞被烈日晒得黝黑,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拉弓,都是呕心沥血的付出,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每日都是提着脑袋做事情,不知哪天敌人就会如饿狼般汹涌来袭。
特别是金国和蒙古国,那些马背上的民族,就像草原上的风暴。几岁的小孩都骑着马儿在广袤的草原上放牧,他们在马背上长大,与骏马融为一体,长大后便是天生的骑兵。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野性与不羁,在草原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而我们的骑兵,是从新兵队伍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好苗子啊!这些新兵,初入军营时,还带着几分青涩与懵懂。他们要从最基础的马术开始训练,被受惊的马甩下背是常有的事,身上总是带着淤青和擦伤。驯马的过程漫长而艰辛,有的马性子烈,需要士兵们花费无数的耐心和精力去驯服。而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兵,不仅要掌握精湛的骑术,还要熟悉各种兵器在马背上的运用,花费巨大。即便如此,却还不一定能拥有草原民族骑兵那般强大的战力。
自古以来,我们北方的边境就像是一块脆弱的盾牌,不断受到这些草原民族的袭扰。他们的骑兵速度快如闪电,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那冲锋而来的气势仿佛能将一切碾碎。每次交战,我们的骑兵在野外与他们相遇,就如同海浪中的小舟,根本不敢与之正面交锋,只能无奈地窝居在关隘的城墙内。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草原骑兵如蝗虫过境般抢劫百姓的财物,然后在扬起的尘土中轻松逃走。战士们的眼中满是怒火和不甘,却因实力悬殊,只能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我与你二外公,怎能咽下这口气!我们披上战甲,高举战旗,指挥着骑兵与他们展开了无数次惊心动魄的骑兵大战。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剑相交的清脆声响彻云霄。鲜血染红了大地,每一寸土地都见证了战士们的英勇与无畏。我们的骑兵在战火中冲锋陷阵,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有一次,我们追着敌人的残部,一路追杀到他们的国土内。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敌人被打得屁滚尿流,他们的营帐被烧毁,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之中,我军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击金国军队,一度将其逼入绝境,几乎就要实现全歼敌军的辉煌战果。然而,就在胜利在望之际,金国却使出了阴险狡诈的手段。
他们利用大量的金银财宝收买了朝中的一批奸佞之臣。这些奸臣利欲熏心,全然不顾国家利益和忠良之士的浴血奋战,竟然在皇帝陛下面前肆意进献谗言。
他们巧舌如簧地编造谎言,声称我们消灭了草原民族之后,已然拥兵自重、实力强大到无人可与之抗衡。若是任由我们继续进军,恐怕会对朝廷构成巨大威胁。相反,如果能够留下那些贼寇牵制住我们,朝廷反而会更加安全无虞。
可悲的是,皇帝陛下竟轻信了这些无耻的谗言,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让我们班师回朝、返回边境驻守的旨意。不仅如此,他还明令禁止我们踏入他国领土一步,并宣称这样做不符合我们天朝上国所倡导的仁义之道,违背了圣人的教诲。更为过分的是,皇帝陛下居然切断了我们的补给线,借口后勤供应无法跟上,物资难以运送至他国境内,以此逼迫我们不得不撤回边境驻扎。
从那次战役以后,金国军队只要见到我们张家军的大旗,他们就如同惊弓之鸟,只能窝在国内,再也不敢出来骚扰我国边境。
然而,这悠悠二十几载的太平岁月啊,竟使得朝中那帮位高权重的大臣们逐渐忘却了往昔那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他们如今安然地端坐在自家那温暖宜人、舒适无比且极尽奢华的宅邸之中,身旁妻妾环绕,成群结队;府内奴仆众多,不计其数。终日沉浸于纸醉金迷、荣华富贵的生活里,全然不知晓咱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在边疆杀敌时所历经的千辛万苦。
他们仅仅目睹了那些来自草原的剽悍民族被我朝军队打得服服帖帖,不敢再有丝毫造次之举,便想当然地认为咱们已然成了可有可无之人。这帮居心叵测之徒居然胆敢在皇帝陛下面前搬弄是非、进献谗言,污蔑咱们掌控着几十万雄师劲旅,却在边境地区无所作为,平白无故地耗费掉数额惊人的军饷粮草。还危言耸听地揣测道,长此以往下去,咱们是否会心怀不轨,滋生出叛乱之心,从而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构成严重威胁。
皇帝陛下终究还是被他们巧舌如簧的言辞给蛊惑住了,当他见到咱们成功地将草原民族中的金国与蒙古国彻底驯服,使其不敢轻易挑起战端之后,竟然也产生了错觉,误以为无论有无咱们这支强大的军队存在,金国和蒙古国都会慑于我朝的威严而不敢肆意妄为。如此一来,皇帝陛下心中不禁泛起了疑虑,开始怀疑起咱们是否真有拥兵自重之意,这才萌生出后来一系列令人倍感寒心的想法和举动。
至于你说的化劲高手,那可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我们军队中是没有的,朝中特殊部门里也寻觅不见,他们仿佛是隐匿于另一个世界的传奇。只有那些名山大川之中,才有着他们的踪迹,那些隐世高人,或在云雾缭绕的仙山之巅,或在静谧清幽的古刹深处。
就说那佛家,在那庄严的大雄宝殿之后,有着一位老僧。他每日伴着晨钟暮鼓而起,在佛前虔诚地诵读经文。他的居所简陋,只有一榻、一桌、一蒲团。老僧的眼神清澈如水,仿若能看穿这世间的虚妄。他在禅定之时,气息悠长而平稳,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律动。他每一次运气,都像是与天地自然在对话,身体周围隐隐有灵光闪烁,那是他突破化境的迹象。他数十年如一日,不为外界的喧嚣所动,一心沉浸在佛法与武学的修炼之中,将慈悲之心化为武学的力量,在这纯净的心灵境界中,不断突破身体的桎梏,终达化劲期。
道家亦有奇人。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有一座道观,四周青松翠柏环绕,清泉潺潺流淌。道观中有一位道长,他身着道袍,头戴道冠,身姿飘逸如仙。清晨,他在山顶迎着朝阳吐纳,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道家的玄机。他在炼丹房里,精心炼制丹药,不为长生不老,只为在修炼之途上更进一步。当他突破化境之时,山间的飞鸟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气息,围绕着道观盘旋飞舞,仿佛在为他庆贺。他在修炼中感悟天地之道,摒弃了世俗的杂念,以一颗向道之心,超脱于尘世之外,达到了化劲期,甚至向着宗师境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