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宜刚想冲起来的撸袖子,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威严暴喝声,“赵根生,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前来求助的同志说话的?”
“你自以为自己谁啊?能代表得了农科院整体?”
一听到门外熟悉的威严声,赵根生顿时慌了神;
刚转过身去,就见农科院的院长田克农身穿一身洗的发白衣服走了进来;
沟壑纵横的脸上不苟言笑,两鬓斑白,脚上穿着黑色纳底鞋子,大脚趾位置隐隐有要被穿透的迹象;
姜书瑶没见过田克农同志,不过一见对方出口呵斥赵根生,以及赵根生眼中紧张和害怕,是骗不了人的;
姜书瑶连忙起身,朝着田克农的位置弯了弯腰;
田克农看着局促不安的赵根生,一记警告甩了过去,“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人民公仆为人民,人民有问题找上门,即便立刻解决不了,也要想法子解决;”
“我农科院,什么时候教会你赵根生逃避问题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
“从今天开始,你离开接待室,不准再踏进一步;”
要知道,赵根生能进农科院,可是托了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田克农的一句话,可就是否定他赵根生的仕途;
顿时,赵根生耳根一片通红,脸上肉眼可见的着急了,“院长,我的就是……”
怎料田克农半点脸面不给他,不悦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肃杀之气:“你就是什么?”
“赵根生,你我都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别逼我撵人;”
“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可就无法挽回了;”
说着,田克农转身走向姜书瑶的位置,沉声开口:“这位小同志,要不,你亲自带我去现场看看如何?”
“你放心,既然你找上门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解决问题,绝不推诿;”
姜书瑶可没想到会碰上农科院的院长;
她起初也只是想找农科院随便哪位同志走个过场的;
只是田克农都亲自开口了,要是她在拒绝,岂不是引人起疑?
姜书瑶立刻摆正态度,恭敬的开口:“那就麻烦院长了;”
*
东阳饭店;
胖师父看着饭桌上,经理和老板拿起他亲手做的馒头送到嘴边,紧张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姜书瑶的面粉单子没成,只怕姜书瑶的菜单,也不会轻易出了;
那几日后的寿宴,岂不是东阳胜算的可能性极小了?
一时间,胖师父紧张的后背汗水涔涔,额头上的汗滴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往下滑;
妈的,简直比他新菜试菜环节还紧张;
要命;
岂料老板邬均益一口馒头下肚后,煊软的口感在嘴里四处流窜,连同着馒头的香甜,紧紧锁住他舌尖每一处的细胞;
顿时,邬均益忍不住眉心蹙了蹙,接着咬下一口又一口;
不到一分钟,一个馒头已经彻底进了邬均益的肚子,浑身的疲惫感顿时轻了许多,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下一秒,肚子里最近半个月以来积攒的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噗的释放;
臊的邬均益脸都没处搁,当场红了又红,尴尬挪了挪椅子,以掩盖先前的尴尬;
只是肠道里长期积攒的恶臭,缓缓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距离他最近的经理计成光头一个深受毒害,偏偏罪魁祸首是他的老板,他半个字都不敢说;
正当他饱受臭屁毒害和摧残的关键时候,突然他猛的夹紧屁股,飞快的坐直身子;
不,他绝不能在老板面前放肆;
只是他越是紧张,积压的浊气冲击力反而越发的猛烈起来;
顷刻间,就听噗噗噗的三个响屁十分突兀的响起,连先前老板邬均益的尴尬处境立刻被掩盖住;
反倒是计成光老脸通红又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来,十分没脸的低垂着头开口:“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计成光内心:他怎么就没憋住?完了,彻底完了;
可下一瞬,他立刻想起自己刚刚的杰作,可是一连三个响屁;
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着,他立刻走?
完了完了,他走让老板在这里继续闻臭气不成?
他这张嘴啊,这下彻底完了;
倒是门口位置站着胖师父,一见经理和老板都不约而同的放了个屁,顿时喜上眉梢,急忙走过去打开窗子和门,还不忘解释道:“无妨无妨,大老爷们,放个屁而已,没啥丢脸的;”
“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可是当着人女同志的面,噗噗了好几个;”
“老板,经理,你们觉着,这面粉,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身上的疲惫感可是轻快了许多?”
“四肢百骸可都舒坦了?”
计成光因着先前的丢脸场景,胖师父的话,立刻飞快的点头,“吃着确实不错,比以往的好多了;”
“怎么,这次是哪家面粉厂送来的?”
一旁的邬均益也连连附和:“口感不错,肠胃也舒服很多;”
“要是价格不贵,可以考虑下深度合作;”
“咱们饭店每天的需求也不少;”
“后厨你做主就行;”
胖师父一听,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只是一想到价格,到底有些没底气,“老板,不瞒您说,我之所以想请你们二位吃完再定,就是因为对方要的价格有点贵;”
“虽然我据理力争,对方开的深度合作价格,也只降了两分钱;”
“要是价格低,我可就早就换了;”
邬均益听着胖师父的话,忍不住扬了扬眉:“那你倒是说说,对方到底开了几毛的高价,总不能高于两毛吧?”
要知道,饭店可是长期的饭票,要是合作的好,往后常年供应都可以;
尤其,羊城的饭店可不止他们东阳饭店一家;
他邬均益的人脉还是可以的,保不齐还能给别家牵头呢;
抱上他们东阳饭店的大粗腿,可就等于拥有了发财致富的机会;
可下一秒,就见胖师父紧张到结巴:“不,不止两毛,对方开的优惠后的单价,是,是两毛八;”
此话一出,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邬均益,也跟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多少?他抢钱不成?全国面粉厂可都是统一控价;”
“即便有细微的波动,也不能溢价这么多;”
“开价的,是想钱想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