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贴上去的手里面就被炙热的肌肤灼伤。
楼舒雨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就连兰焱焦自己也懵了:“不是!不是我啊!我可没那么干!”
他连续的强调,生怕楼舒雨不信他。
似乎是再也不能靠近对方了,这令楼舒表情微变。
“我要闭关。”
丢下一句,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兰焱焦看的出神,火融化冰后,他抿着唇望向身后的封禁山,嘟囔道:“搞出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做什么。”
当楼舒雨出山七天后,泰华才得以自由出宫殿。
只是他并没有去找楼舒雨,反而第一时间去看了江云乔。
被文清夺取过身体的江云乔已经去了半条命,她混血的身躯血脉根本无法承接对方庞大的力量。
一道金光闪过,泰华浮在虚空,俯瞰着趴在地上虚弱极致的江云乔,也不去探究她为何挣脱了束缚。
只有在幽暗的空间里才能看出泰华周身竟然是有点点光辉的。
空气里残留的魔气消失的一干二净,泰华也无法幻化出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江云乔半睁眼抬头去看他,突然呵了一声。
轻轻的,细细的,没有泰华这个修为是真的听不见。
“他出来了吗”他负着双手,鬓角的发丝随着他脖子的牵动而垂下。
江云乔知道他说的是谁,泰华也知道,但就是没有明说。
“你猜啊”江云乔丝毫不给他面子,语气轻蔑还充满了挑衅。
坐到这个位置上,泰华也不是什么心软之辈,眼神一厉,江云乔就无故发出痛苦的嚎叫,还不断的扭曲身体。
“鼠辈”这大概是他唯一骂过的脏话了。
给了江云乔教训,他转个身的时间,周围的场景就换到了海角天涯边。
海角天涯是朝华门的背面,跟正门一样,有一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银光闪烁的水光,凉丝丝的水珠。
他站在涯边,往下看,竟有一个白色衣裳的青年在瀑布中间冲刷。
青年看到他,便飞身上来,恭敬的半跪在他面前:“见过师尊。”
此青年除了楼舒雨还能是谁。
泰华犀利的眼神将她上下扫视,带有攻击性的目光似乎要将她剖开,仔仔细细的看透她。
端详了有半刻钟,实在找不到可疑的地方。
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猜疑的事情,稍稍抬手就将楼舒雨悬空。
不可掌控的感觉让楼舒雨十分不爽,那怕对方是自己的师尊。
泰华上前,宽厚的手掌贴在她的肚子上。
发出的微微金光很是舒适,楼舒雨这时紧张了,虽面上不显。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泰华有没有查到什么,单从表情上,师徒俩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舒雨”良久后,泰华生平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楼舒雨眉毛一皱,也不知道她是不乐意还是觉得意外,可不管是那种,都很快被一种叫冷漠的情绪所代替。
好像是七情的回归让她有恃无恐,此刻她根本不怕被人发现她没有情\/欲。
她缓缓落下,等脚踩地面她才回应:“徒儿在。”
泰华只喊了一句开头,就没有下文了。
可楼舒雨知道他现在是心情不爽的,因为他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化为实质,有点吓人。
脾气倔的人养出来的也是一个小倔种,他不说,楼舒雨看不会开口问,就看谁先低头了。
结果是两人不欢而散。
待泰华离开,楼舒雨就漫不经心的拍着衣袖,好像哪里沾了什么脏东西。
突然她眼睛一转,望向一处空地:“你倒把我朝华门当成你家后院了。”
“也没有”兰焱焦凭空出现,还是一身红衣艳艳,绝佳的容颜以瀑布蓝天白云为背景,衬的他宛如天人下凡。
只是他的从容不迫总是在遇到楼舒雨的时候就自动瓦解。
“楼舒雨,你跟你师尊闹别扭了?”他看起来很八卦:“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泰华圣尊竟也拿你没办法,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其实他也不是想问这个,只是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硬聊,反正楼舒雨也不会回答他的不是吗,自己随便刷刷存在感就好了。
果然如他所知的那样,楼舒雨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兰焱焦自顾自的跟上:“你赶不走我的,我可是带着拜贴的,只要我一天不走,你们礼仪之派就不会赶我,嘻嘻。”
他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那怕他在朝华门作的飞起,还是能在楼舒雨跟前晃悠。
楼舒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是容忍他跟在自己身边。
兰焱焦就是仗着她对自己有探究、有好奇的心理,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烦她,扰她。
这种被不耐烦还不会被赶走的机会可不多有,他得赶紧抓住。
两人缓缓走回院落,期间楼舒雨一言不发,高冷禁欲的模样一直是众人的最爱。
就她走过的路往往都是回头率百分百的,纵使她不会回应弟子,也会被觉得理所当然。
当回到小院子她忽然停住了脚步,皱着的眉毛让兰焱焦感觉不觉得,连忙问:“怎么了?”
“有客人。”
她嗖一下飞进去,兰焱焦想跟过去,却被楼舒雨新的禁忌给挡在了外面。
“哇,防我这么深。”
楼舒雨一进去就直逼正屋,本命剑出鞘,气流将房门砍成两半。
剑端直对一人的喉咙。
“好久不见,小师弟。”
应照离端着茶杯笑眯眯的,充满儒雅之气的脸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有对比看不出来两人的区别,两人一站一块,就发现楼舒雨气质过分凌厉,甚至带着攻击性。
而应照离明显就柔和多了,软软的好像一朵白云。
“我也算客人吗”应照离笑的时候,双眼会微微眯起。
他伸出食指放在守约剑的尖端上,跟楼舒雨死死对视,突然他指尖冒血。
血珠顺着剑滑落,到中间时坠落在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在剑上面。
也不知道两人对视的时候发出了什么信号,竟然开始拳脚相加。
两身白衣飘飘的青年在屋内打的那叫一个狠,每一次出手都是下了死劲,家具被破坏的彻底,犹豫楼舒雨灵气外溢,好些个物品都被她碾压成粉末,搞的空气里一层白色粉末,漂浮着落在他们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