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衍开玩笑道
“笔录又不是录音，你还能看出来他说话时的语气？”
“笑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去勘察现场，先挂了”
于衍挂掉电话，走到天台处，现场的血迹已然干涸，很难清理，仔细寻找片刻，在一个箱子下面找到一支笔尖带有血渍的笔
戴上手套将笔收集起来，天台可以是杂物间，所以很多东西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就连这支笔不仔细找也根本找不到
于衍收起证物，回到局内，于衍将证物袋扔给夜霁
“记得验一下指纹”
夜霁接住证物袋，看了看旁边还剩下的几瓶血液
“这么多，你是真不让我休息了啊？”
于衍耸耸肩
“那没办法，案子都还没有查完，怎么休息？”
夜霁却是十分无奈，他能有什么办法？都是要破案的，那就宠着呗
“行，晚上连带着其他的鉴定结果一起给你”
得到回答，于衍走进审讯室，警察还在询问苏芳芳，苏芳芳似乎十分笃定于衍他们找不到证据死不开口
“让我来”
于衍走到苏芳芳面前，将那部手机拿了出来
“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苏芳芳看着那手机只有一瞬间的惊诧，随即摇头
“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
于衍语气戏谑
“是吗？那我就勉为其难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于衍，是一位…木偶师”
听到于衍这个名字，苏芳芳很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淡定
“你…你就是那个神探？！”
于衍“啧”了一声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神探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他们称我为竹大人”
竹大人这个称呼，在黑白两道那可谓是声名远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没人见过竹，所以苏芳芳不知道于衍是竹很正常
“你！你怎么可能会是竹大人？！”
苏芳芳说话的语气很明显不稳定，于衍打开手机
“你的手机我都能随意打开，你觉得，我会不是竹吗？”
旁边的两位警察，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在在纸上记录，于衍是竹这件事，基本上熟人都知道
苏芳芳满脸震惊，她根本不相信于衍就是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竹大人？！”
眼见苏芳芳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于衍将自己的电脑拿了过来，登陆网址
名字处赫然就是大大的竹字，这让苏芳芳不得不相信于衍就是竹
“现在还觉得我不是竹吗？”
没有人比于衍更清楚竹这个名字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
苏芳芳已经放弃挣扎，竹啊，那可是竹，就连她的幕后老板都要仰望的存在，她再挣扎还能有什么用
“我说，是老板说要扳倒陌上秋的，从十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开始这个计划了
我们将这个计划称之为吸令计划，近几年我们接二连三扳倒了好几位刑侦队长”
另外两位警察倒吸一口凉气，于衍继续问
“加上陌上秋，你们一共扳倒了十个人？”
苏芳芳没有否认，即便否认也没有用，于衍既然能精准的说出几个人，那就一定是得到了什么线索
“对，加上陌上秋，我们一共扳倒了十个人”
于衍点点头
“你的幕后老板是谁？”
“不知道，老板他从不亲自露面，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既然苏芳芳都这么说了，于衍并不认为苏芳芳会说谎
“认罪吗？”
苏芳芳瞬间松了口气
“认罪，我认罪，竹大人放过我好不好”
于衍收起电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既然认罪了，那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审判，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说着，于衍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警察说道
“这人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处理下一个案子”
“是”
于衍离开审讯室找到夜霁
“怎么样？那十瓶血液都是属于谁的？”
夜霁放下手里的工具
“瓶子上和血液dna的血液对比完全一样，而那十个人都是因为杀人而被抓的前几位刑侦大队大队长
你呢，你问苏芳芳有询问出什么吗？”
随后，于衍将自己问到的事情和夜霁说了一遍
“竹这个名字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力有多大没人比我更清楚，我觉得苏芳芳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砰”
审讯室传来一声爆炸，于衍顾不上继续询问夜霁结果，迅速跑回审讯室，看到的却是苏芳芳被炸烂的尸体
于衍看向待在审讯室中的其中一人
“怎么回事？”
那人只能如实回答
“您走后没多久苏芳芳身上的炸弹就被引爆了，但我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有炸弹”
于衍思索片刻，走到苏芳芳的尸体处，开始仔细检查，果不其然在尸体里他找到了一块小铁片
而铁片上还有苏芳芳身上残留的位置，恰好此时夜霁也走了进来
看到于衍手里的铁片心中不由一惊，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一起案子，那起案子的犯人也是被同等方式炸死的
身上也有一块同样的铁片，放置铁片的位置赫然就是心脏
于衍刚想将铁片交给夜霁，让夜霁做检查报告，真相却被夜霁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不用找我做检验报告了，这铁片的位置在心脏处，应该是那个组织的幕后黑手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将炸弹放到了这些人的身体里
且让这些人无从察觉”
于衍收起铁片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夜霁开口解释
“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同类型的案子，犯人被抓住后认罪，没一会也和苏芳芳一样被炸死了，当时我就做过检验报告”
“我带回来的那支笔的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那支笔就是凶器，和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不过可惜的是那支笔上面没有指纹”
于衍自然想到了这种结果，没有指纹就代表着线索又断了，不…不对…他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陈峰
夜霁说过，陈峰在两次走访询问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这也是问题所在，为什么两次走访询问的反应会不一样
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