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立刻想到池灵被偷的顾客资料，这死掉的女灵者记录也在里，太巧了，也太近了！
    苏程严肃问道，“可以和我说说这两个人吗？”
    “既然带你来，就是要说这件事，你要保密，这个案子涉及到神灵院内鬼，其中细节并未和其他人透露，只是对外说是仇杀，现在查此案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苏程皱眉疑惑道，“你为什么信我？而且你也没对我保密啊，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神灵院有内鬼……”
    黎习淡淡道，“那是诈你的，大牙山那张假通知我很在意，以为两个案子有什么共通，甚至怀疑你有问题，加入神灵院的时机也太巧了，后来调查过才排除你的嫌疑。
    不过现在嘛，这衣服又把两个案子连起来了，这条线必须得查，你对池灵熟悉，且调查过你没有内鬼的嫌疑，所以找你协助是个好选择。
    放心，已经跟长老报备过了，若你协助办案有功，会给你奖励，肯定不会让你白忙，何况，你不想找到雇杀手那个人吗？”
    其实就算黎习不和他解释，他也会答应，“那，合作愉快。”
    黎习挑挑眉毛，“你不合作也不行啊，这是任务。”
    苏程：“……”
    黎习把尸体白布重新拉平，“走吧，换个地方再说。”
    苏程跟着黎习回到之前公衙那个临时宿舍，关上门坐下，黎习直接进入正题，“那两个人都是6域的队员，嗯，前6域队员，去年进神灵院的，都是2级灵者。
    一男一女，男的叫钱彬，女的叫夏河，刚交往几个月，处于热恋期。
    他俩是在神灵院外被杀的，就在大牙镇夏河家里，都是一刀毙命，从刀伤来看，凶手的手法精准熟练不拖沓，杀的还是灵者，应该是预谋杀人。
    夏河被害时穿的就是你这料子的衣服，这颜色并不常见，是定制的对吧？”
    苏程点头，“池灵的衣服都是按顾客尺寸做的，都是定制，那件衣服是灵装。不过，你怎么知道是神灵院内鬼干的？”
    黎习沉默了一会，“这就是需要保密的地方，夏河神灵环内部的手腕上，她自己用指甲划了一个叉，非常隐蔽。
    关老在回收神灵环时才看到，这是夏河死前留下的最后线索，直指神灵院。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并没有公布，所以6域那边，你必须保密，尤其是6域队员。”
    苏程震惊，“你在怀疑6域的人！”
    黎习给自己倒了杯水，“合理怀疑很正常不是吗？那俩人我调查过，都是那种连个矛盾对象都没有，和和气气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这种情况，只能从身边人开始怀疑了，说实话，这个案子也是僵局，连杀人动机都没头绪。
    但这衣服，反倒给我一个新思路，比如他俩也是被人雇杀手杀掉的，但是杀手也假扮成神灵院灵者的样子杀人，让夏河误以为是神灵院在杀人，所以留了线索。”
    苏程皱眉问道，“他俩这有假神灵院通知书吗？”
    “没有。”
    苏程抬头看黎习，“我也想说一件事，关于池灵的，池灵近几个月顾客资料被人偷走了，包括这位女灵者的记录。”
    “什么！”黎习大吃一惊，立刻从空间拿出纸笔铺在桌子上，“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推论又要推翻重导了！从衣服这条线开始！重新整理线索！”
    苏程严肃点头，从空间拿出大树抄给他的那份衣服送货单，“夏河的地址给我，我先查查她什么时候拿到的衣服。”
    黎习望向他那几张纸，说了个地址，苏程开始翻找，找了半晌，皱眉惊道，“夏河竟然定过两次灵装！第一次是两个月前。”
    苏程深吸口气，继续道，“第二次，就在大牙村那事5天前，醉奇，就是孟奇送上门的，并且记录标注的，已经送到了！”
    苏程心跳加速，“那天，不就是两位灵者被杀那天吗！要么就是死者死前签收了衣服，要么就是，就是，”
    黎习同样震惊，沉声道，“那天接收衣服的，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