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在过来找你的途中,已经跟她相遇过一次了,阿加茜附身在一个怪物的身上,战力还是那么强。”
村庄内,夏阳跟东方琳齐肩并进,前者给后者,解释了自己遇到阿加茜时的战况。
虽然战斗的结果很狼狈,但是战斗的具体细节,夏阳还是说得很清楚,毕竟现在己方对于阿加茜的了解程度太少了,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下一次战斗又要吃亏。
东方琳听得面色凝重,时不时地点头回应,很明显,她对于阿加茜能够附身在怪物这一点,感到有些不安。
“如果说,这片迷雾里面到处都是那种怪物的话,那么我们杀了那些怪物,也无法确实地伤害阿加西的本体。”东方琳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些怪物充其量,都是阿加茜的傀儡而已,若是想要真正的伤害她,就必须找到阿加茜的本体。”
夏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务之急,我觉得还是得找到司空白和夏凌依他们。”
虽然神明的逮捕任务很重要,但是现在的夏阳,更担心司空白和夏凌依的安危。
这两个人,是他所剩不多的队友,若是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情,夏阳无法想象自己会有多难过。而且司空白和夏凌依这两个人,直觉告诉夏阳,他们的梦魇都是很恐怖的。
要是她们出现了和东方琳一样 的症状,被梦魇所困扰,那对她们来说绝对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夏凌依不必多说,她从小就在实验室中生活,克兰社团的人从小将她当成血库在培养,隔三岔五就在她的身上抽取血液,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夏凌依经常跟夏阳提起,夏阳听着都遭罪。
这样的生活要是化为梦魇在夏凌依的脑海里不断放映的话,夏阳估计夏凌依会被折磨疯。
而司空白也是如此。
虽然夏阳不清楚司空白的过去究竟发生了啥,但是就凭司空白这段时间的表现来说,这小子心中绝对是有什么心事在的。
有心事的人造出来的梦魇,那对当事人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就跟有些人某段时间,永远无法从一段心理阴影走出来一样,司空白这段时间恐怕也是如此,让这样的人面对梦魇,未免有点太过残忍。
“这迷雾的浓度太高了,你有没有发现比起刚才,现在的迷雾浓度还要高出许多。”东方琳环视周围,眉头深深皱起,“这样的迷雾若是想找人,有些困难。”
实际上,夏阳和东方琳虽然现在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但是两人都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前进。
途中,两人也碰到了不少障碍物,大多是村庄的房屋什么的,磕磕绊绊的事情,也少不了。
而眼下,迷雾比起一开始,也确实更加浓重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夏阳停下脚步,心情也有些沉重。他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阿加茜应该躲在这些迷雾之中,监视着自己和东方琳,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对自己和东方琳使用一击必杀的招数。
“你有没有什么能力,能够探查一番周围环境,类似于精神系能力者的精神扫描那一类的。”东方琳问道。
夏阳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若是之前的话,夏阳还有一件超凡道具铁蛋可以探查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是自从l国一战,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扑克会的袭击之中毁于一旦,现在的他,除了最开始的能力之外,剩下的就是从之前的袭击事件中以及梦境中,拿到的一些能力。
【战斗专家】和【子弹时间】。
这两个能力一个偏向于强化系一个偏向于特质系,跟扫描什么的那是丝毫不相关。
“如果能探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的话,那么我们的路会好走非常的多。”东方琳闷闷说道:“可惜我也只是力量系的能力者。”
“你身上有什么超凡道具吗,一些扫描类的炒饭道具,我想在这里也可以上场。”夏阳提议道。
“这迷雾的作用你没发现么,所有的道具都派不上用场,我们的通讯器实际上也算是一个超凡道具,但是在这片迷雾之中,已经坏掉了。”
“噢,是噢。”夏阳顿时郁闷起来,他看着周围的这些迷雾,心情烦躁,“这些迷雾,究竟是什么玩意这么牛逼,还能屏蔽我们的道具。”
夏阳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在打一个地狱难度的游戏,在boss来临的这一刻,地狱难度对玩家的一切都做出了限制,比如这种不许使用道具,就是地狱难度的标配。
一时间,夏阳和东方琳对现在的处境都没有什么办法,他们颇有种自己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阿加茜宰割的感觉。
他们知道,一路上虽然没有遭遇到什么危险,但越是发生这种情况,潜在的危险就越大,阿加茜既然针对他们,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阿加茜在憋大招。
就等着再合适的机会,给予这对男女致命的一击。
而阿加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平日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不行,酒吧这个村庄回了吧。”
在村庄内继续游走了一段,发现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出去之后,夏阳忽然发声。
“毁了?”东方琳看了一眼夏阳,没有被夏阳的这句话吓到,反而挑了挑眉,“怎么说?”
“既然无法走出这片迷雾,那就把这片迷雾的村庄毁掉,不然继续这么走下去,我们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我的意思的,我用能力,将村庄的所有东西,都吸入我的体内,而你则是在一边保护我。”
“如果阿加茜真的在憋什么坏心思的话,我想她,就不会让我们这么折腾下去。”
夏阳淡淡说道。
他话里描述的事情他做过,那时候迷雾还是会源源不断地补充,将他的努力白费,但是那时夏阳毕竟还没用全力。
而现在他准备用全力。
没办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他们还没有找到阿加茜,在这片充满迷雾的村庄里兜圈,再兜下去的话,夏阳琢磨着阿加茜一颗核弹都可以搓出来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夏阳对司空白和夏凌依的担心也在逐渐加重,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有没有遭受着梦魇的折磨。
夏阳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担忧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鱼死网破,夏阳要将这村庄的一切,都给吸干净,让阿加茜没有藏身之所。
“你能做得到吗?”
对于夏阳这一疯狂的提议,东方琳没有害怕,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那么我就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安心去做就好。”
东方琳最喜欢的就是实干派,什么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在夏阳的身上,她就看到了实干派的风采,这个男孩的眼神,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能够让周围的看到他那股疯狂的劲头,让人产生安全感。
“做得到。”夏阳给了东方琳一个肯定的答案,若是说这个世界上夏阳最信任什么,那么一定是他自己的能力。
这么多次战斗的途中,夏阳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能力,度过了多少次危险的境地,可以说,自己的能力就是他最信任的一切。
“好,那你放心去干,周围有我。”东方琳对夏阳的回答很满意,她真是喜欢夏阳这种不顾一切完成任务的决心。
双方若不是狱长和囚犯的关系,真是想让他成为自己的队友……此刻东方琳脑海中居然蹦出了这个想法。
毫无疑问,东方琳此刻已经略微认可了夏阳作为队友的特质。
“那就在这开始吧。”
夏阳也没废话,抬起双手触摸眼前的浓雾,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他的手一触碰到浓雾,冰凉的触感顿时传达到夏阳的肌肤之中,就像是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冰雾一般,
“好冷。”夏阳心底一沉,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刚才说出那番话之前,周围的雾气分明还没有这么冰冷的触感,怎么现在突然间就这么冷了?
“……周围的浓雾又产生变化了。”东方琳此时也发现了周围雾气的不对劲,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作为特殊强化系的能力者,东方琳的肉体强度堪称顶尖,她的肌肤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同样如此。
如今,这些迷雾接触到她的肌肤,东方琳立刻就察觉到了雾气里面所产生的变化……
这些武器解除到肌肤,居然会产生轻微的刺痛感,这些刺痛感甚至不是触及到肉体的,而是触及到灵魂。
“看来阿加茜果然在暗处盯着我们,这家伙绝对是在琢磨着什么东西,而且并不希望你刚才的计划实施。”东方琳淡淡冷笑,“那么我们就更要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夏阳,你放心去做。”
听到这话,夏阳顿时安心许多。
果然监狱长就是监狱长,说话就是那么容易让人有安全感,要是司空白在这里的话,夏阳还真不一定有这么放心。
想到这,夏阳全力催动自己的能力,很快,周围的雾气就被他疯狂地吸如手中,他的双手就像是泳池里那个排水的出口,所有的雾气都在往他的双手灌去。
虽然手心传来的触感实在是冰冷得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夏阳还是咬牙忍住了。
为了尽早干掉阿加茜,为了尽早找到司空白和夏凌依,这点痛苦也算不了什么。
渐渐的,在吸收雾气的过程中夏阳逐渐知晓了,那雾气里面的冰冷物质,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居然是一个个包含怨念的灵魂!
龟龟。
阿加茜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居然将一具具饱含怨气的灵魂藏在了雾气之中,所以那些雾气,才会变得如此冰冷。
毕竟含有怨念的灵魂,它们身上所携带的怨念和仇怨,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冰冷得刺骨的东西。
夏阳在吸收的途中,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因为他不得不面对灵魂中饱含的怨念和痛苦。
同一时刻。
在迷雾村庄的另一边,阿加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的杀意清晰可见。
而在她旁边,司空白和夏凌依沉默着伫立,他们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眼睛紧闭,
同时,他们又像是在作恶梦,脸色苍白的同时,冷汗不停地从他他们的鬓角滑落,看起来相当地难受。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察觉到我这边的动向了么。”
阿加茜看向一个方向,喃喃自语。
实际上,正如夏阳和东方琳猜测的那一般,阿加茜正在憋一个大招。
她将司空白和夏凌依控制起来,用梦魇让她们陷入无尽的痛楚之中,只要给阿加茜一段时间,她甚至能够完全地操纵司空白和夏凌依,对夏阳发起攻击。
看着自己的仇人和他的同伴互相残杀,阿加茜她光是想想这个场景,都要兴奋得颤抖。
只要能让夏阳痛苦,阿加茜甘愿去做任何事情。
但可惜的是,夏阳她们察觉得实在是太快了。
阿加茜原本的计划便是用浓雾困住她们,在阿加茜的剧本里,这些浓雾,本应该可以困住夏阳和东方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阿加茜知道,除了她自己之外,在浓雾中穿行的其他人,都会找不到方向原地兜圈,这就是浓雾的超凡规则之一。
但是眼下,通过阿加茜自己的监控,她发现现在的夏阳,居然开始不顾一切地吸收起浓雾来,而且速度惊人。
这让阿加茜的计划受到了影响。
“看来,我必须加快计划的执行了。”阿加茜冷冷发声,目光重新投向司空白和夏凌依身上。
阿加茜并不慌张。
毕竟她现在拥有两个人质,如果让夏阳和同伴互相残杀的计划不能顺利实施,阿加茜还有另外一个计划。
那就是让司空白和夏凌依,死在夏阳的面前。
最亲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滋味一定相当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