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府。
此时,没有去神狱司的信车海也收到了西凉楚死去的消息。
信车海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
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懵了,明明昨天还神采飞扬的一个人,今早就这么没了?
重点是从神狱司出来后就开始吐血,如果说和他没有关系,谁又会信?
想到这里,信车海又是一阵头大。
他看了眼王宫的方向,随后唤来信府的管家。
“川老,大王子那边还没回信吗?”
川老名叫信川,是信部的老人,一直跟随信车海的父亲。
信车海的父亲去世后又跟着信车海,是信车海最信得过的人。
“回老爷,大王子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
信川佝偻着背,接着道:“听说前几天周天子分别去了大王子,三王子,四王子还有八王子的宫殿。”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要被抛弃了。”
信车海心中一沉,瞬间明白过来。
周天子的举动无疑是在敲打几位王子,大王子不敢露面,看来是放弃了自己。
“老爷,那怎么办?要不回信部?”
信部在远囚府,远离神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回信部只怕会给信部带去灾祸。”
信车海则陷入了沉思,西凉楚的死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西凉楚的死,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想必过几天这事就会传到西凉王耳中,到时西凉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信部一旦被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川老,你立刻派人去调查西凉楚的死因,看看是否有人在背后捣鬼。
同时派人去探听一下其他王子府中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异常。”信车海吩咐道。
信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沉重:“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只是,天子那边的反应,真不用管吗?”
信车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繁华神都,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良久他才不忍的看着信川,“那就再试探最后一次吧,若是不行,便只能认命了。
天子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变,只是苦了尔等,你可有后悔。”
“老奴这一生跟着老太爷和老爷,绝不后悔。”信川弯着身子,十分坚定的道。
信车海赶紧扶起信川,老人自从跟着信车海的父亲离开信部来到神都,老人一生都在为信府努力。
信府能有现在这般,可以说有一半是老人的功劳。
现在看到老人这般,信车海心中也是心痛不已。
信车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写下一封信件交给信川。
“那就请川老安排宝儿出府回信部吧,让他把这封信交给族内长老,长老们自会知道怎么做。”
宝儿正是信车海唯一的儿子信经宝,平日里是那种捧在手心的存在。
信川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转身离去。
信车海则继续坐在书房中,沉思着接下来的对策。
夜幕降临,信府的灯火渐渐亮起。
一辆马车从信府后院出发,悄然驶离神都。
王宫,太和殿。
“西凉楚死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禀天子,只说:错了,小心。这四个字。”
周天子沉思片刻道:“这倒无妨。”
接着,他又道:“信经宝坐车走了?有几人?”
“禀天子,只有信经宝一人,连车夫都没有。”
周天子听后笑了笑道:“信车海倒是个聪明人,他这是在求本王放过他唯一的儿子。”
他的笑声在太和殿中回荡,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信车海虽然聪明,但本王岂是那么容易被左右之人?”
“那我等是否要派人追杀?”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天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只要把西凉楚从神狱司回来死亡的具体经过和信车海安排儿子回信部的事告知西凉王便可。
一个回远囚府,一个从远囚府过来,你说他俩碰上会怎么样?”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点头称是:“天子英明,如此一来,信车海和西凉王之间的矛盾将不可避免地激化。”
周天子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信车海虽然聪明,但终究偏离了本王的轨道。
西凉楚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棋局将会更加复杂。”
黑衣人躬身道:“天子高瞻远瞩,属下佩服。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将消息传递给西凉王。”
周天子摆了摆手:“去吧,记住,一切都要做得隐秘,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黑衣人领命而去,周天子则独自站在太和殿中,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与此同时,信车海在书房中依旧沉思着。
他知道,西凉楚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局势将会更加扑朔迷离。
次日,有男蕴百抽空去悼念了西凉楚。
西凉王府,一片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有男蕴百望着那静静躺在灵柩中的西凉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王府内的仆人们也都低垂着头,脸上写满了哀伤,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深深的哀悼之中。
有男蕴百在西凉楚的灵柩前默哀片刻,心中不禁回想起与西凉楚的过往。
虽然只匆匆见过两次,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西凉楚的死,让他意识到官场的黑暗可怕之处。
告别西凉王府后,有男蕴百回到自己的府邸,开始着手调查西凉楚的死因。
同时暗中搜集情报,密切关注信车海的动向。
然而,安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
有侍卫来报说姚凯武和姚凯业的遗体送回了神都。
有男蕴百一愣,这又是闹的哪样?
但以启王府和姚部的关系,他不得不去姚府悼念。
姚府内,一片哀伤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有男蕴百踏入府门,只见姚府满是白绫。
仆人们都穿着素服,脸上带着沉重的哀愁。
两具漆黑的棺材摆在府中大厅,府中纸钱飞舞,哭声一片。
棺材前的案台上还摆着两个神位,分别写着姚公姚凯武之灵位和姚公姚凯业之灵位。
灵位面前跪着几位穿着孝衣的男女正在哀嚎,姚冠宇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