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看着眼前不断求饶的男人,心中毫无波澜。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踢开男人。
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既然敢做,就得敢当!把他拖下去,照规矩办!”梁裕转身坐回椅子上,冷漠地说道。
手下们立刻上前,将男人拖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男人的求饶声还回荡在空气中。
梁裕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这次的事件让他意识到,帮里还是存在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他必须更加警惕,加强管理,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二当家!是大当家身边的那个云儿让我这么干的!就是他吩咐我晚上务必将苏延给叫过去的!”
此时,这个已然被拖拽至门口的男子,满脸惊恐之色,他的双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扣住厂房的门框,声嘶力竭地朝着屋内高声呼喊着。
果不其然,正坐在屋内太师椅上的梁裕听闻此言之后,眉头猛地一皱,毫不犹豫地挥手喝止道:“等一下!先把他给我带过来!”
那几名如狼似虎的手下见状,只得立刻止住脚步,然后像拎小鸡子一样,粗暴地将这男人重新拖回屋内,并随手将其如同破布袋子般狠狠扔在了梁裕跟前。
紧接着,他们便迅速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充当起沉默的背景板来。
梁裕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人,用一种冰冷得几乎能让人冻结成冰的语气缓缓开口问道:“你再把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给我说一遍!”
男人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动物般,以一种极度恐惧的姿态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声音也是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从那干裂苍白的嘴唇间挤出来:
“我说,我说!都是大当家带回来的那个叫云儿的指使我这么做的。起初他找上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要跟他合作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他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查到了我在g市的底下赌厂有一笔80万的赌债。”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色愈发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仿佛每一滴汗水都承载着他内心深深的恐惧与懊悔。他咽了口唾沫,继续战战兢兢地道来:
“他对我说,如果我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他不但愿意帮我把这笔赌债全部还清,而且还会想尽办法替我掩盖住这件丑事,不让任何人知晓。”
“可……可是倘若我胆敢拒绝他的要求,他就把我的行踪卖给赌厂那帮追债的,如果那帮人追过来我不仅可能会被他们抓住,咱们帮派在此处藏身的秘密地点也极有可能因此而彻底曝光。我没有那么多的钱,还不清赌债,到时候别说是那帮追债的不放过我,就连帮里的人也可能因为位置暴露而拿我出气。”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答应他的。”
“哦——!”梁裕拉长声音,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瞬间喷涌而出。
他难以置信地质问道:“帮里那么多的工作,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跑到赌场去赌钱?而且不单单是赌了,居然还欠下了巨额债务,甚至到最后被别人威胁上门来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消遣娱乐吗?”
梁裕越说越是气愤,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股无法遏制的愤怒让他浑身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
而站在对面的男人,此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梁裕,结结巴巴地说道:
“二当家,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刚开始我也就是在闲暇之余偶尔去玩两把而已,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呢?我在那个赌场简直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手气差得要命不说,还特别容易冲动上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欠下了一大笔根本无力偿还的钱款啊......”
说着,男人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一脸懊悔和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