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先那瘦弱不堪的方秀才,捡起地上的石头,直接砸在刘村长的脸上。
“把我妹妹还给我!”就一句话,说完了再砸。
而刘村长,此刻痛得死去活来,他的下体和大腿都在隐隐作痛,这两处地方都仿佛被冰封住了,又疼,却并不流血。
“别打了,别打了。”刘同一边忍着痛,连连求饶。
方秀却并不停手,眼中的恨意到达顶峰!
直到打累了,这才丢下石头,跪在林微面前:“多谢,多谢婶子救我一命。”说着,泪如雨下。
只可惜,他妹妹没能等到这群好人。
“徐勇安,先扶他去歇息一下。咱们就地停下,今晚就在这儿歇脚。”
徐勇安听了吩咐,拉着方秀才远远走到了一边。
陈威也积极地带人搭建帐篷,林春桃则早就找到了今晚一起做饭的帮手,还有人自觉地去帮忙捡柴火。
刘同已经被打得满脸血污,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我问你什么话儿,你只管答我。否则...”林微没有说下去,照这人估计还要再挣扎一下的,那为何不让他尝试一下呢?
果然,正如林微所想,哪怕是被打得面目全非,刘同依旧就低头:“呸!贱蹄子,我爹从小就告诉我,女人都是低贱的,都是我们男人身下的玩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审我!”说着,嘴角扯到伤口,他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林微听了刘同的话,就知道,这群人定是有些问题的,并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要是正常村民,不可能没有女人和孩子。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林微轻轻蹲下身,像看死物一样看着刘同。
“呸...”刘同嘴角都是血,话都说不利索了,依然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林微。
林微拿出白老头给的痒痒粉,洒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刘同开始痛苦地扭头,他恨不得解放双手出来挠一挠脸上。
此刻,他只觉得身上犹如被一万只蚂蚁啃咬。
撕心裂肺的痒,他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起来,但身上的藤条绑的太紧,根本无法挣脱。
他一动,脸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场面极其吓人,还好红旗队的孩童们都被白老头跟何大宝赶到帐篷里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幕得有孩子吓哭。
伴随着噬心的痒,他开始痛苦地吼叫起来。
“啊啊啊啊~~~”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刘家村被绑起来的其他人,眼中皆是恐惧。
方秀才看着林微的手段,心中升起快意。
“能说了吗?”林微冷冷看着刘同。
刘同一边扭动身体,一边痛苦地点头。
林微给他脸上撒了一丁点儿解药。
刘同如蒙大赦,脸上没那么痒了,只有身上还在痒。
他这会儿切切实实地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罗刹了!
脸上的痒得到了缓解,他根本不敢再耍花招。
“方才那个方秀才,跟你们可有过节?”林微清冷的声音响起。
刘同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林微一棍子抽在他满是污血的脸上,刘同身体一颤。
“到底有没有!”林微不耐烦了。
这次刘同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他妹妹呢?”林微又问。
“在,在...”刘同刚才痒得大喊大叫,这会儿早声音沙哑。
“在那边的山坡。”刘家村有人给帮他答了。
林微示意陈威带方秀才去找。
方秀才得到指示,跟着陈威飞一样往山坡那边冲。
林微转过头继续问:“你们村的女人呢?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是一个村的,而是临时凑成的土匪?”
刘同一听,连连摇头,哑着声音道:“我们村,女人,都是,玩物。”
林微一听,眼中寒光乍现。
一根冰针直接扎进他的另一条大腿。
“说人话!”
刘同又痒又疼,根本说不了话,张着嘴呜呜哭着。
“你来说!”林微指了指方才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把他们村如何对待女人的方法都说了。
林微越听,心里揪得越紧。
那些无辜的女人,都被这群畜生害了。
世世代代!
所以,这些人类的渣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红旗队的女人在一旁听着,心中又惊又怕,更多的是愤怒!
这是一群什么东西啊?
无父、辱母,简直枉为人!这一群根本不是人!
他们的话,让林微想起了前世那些报道的,被拐卖的女子。
她们被卖进大山,就再也逃不出来,被迫生儿育女,稍有不顺,就打骂转卖。
生生毁掉了女人的一辈子。
她们本可以读书,本可以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本可以创造更多更大的价值。
却只能被迫委顿在狭小的空间,生儿育女,永远出不去,世世代代,无穷无尽!
以前还想,要是自己被拐卖了,大不了假装顺从,然后再找时机逃跑,可如今,她总算知道原因了。
那些禽兽,把她们一个个用铁链锁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比坐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牢都可以越狱,更何况那些一到夜里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呢?
“你们村,还有多少人?”林微眼中寒意渐深,那人根本就不敢看林微。
“都,都在这儿了。我们原,原有八十多人。二十多个女人,有的女人跑了,有的女人...死了。我们村,就,就剩下,剩下三十来个。”男人说着话,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所以,你们全村的男人,都有参与那事儿?”林微明知故问。
“都,都参与了。我们,我们十二岁,就,就可以观摩。十,十四岁就,就可以...”男人说着,咽了口唾沫,眼睛四处乱瞟,却不敢往下说了。
那些女人,谁是他们的娘,他们根本不知道,只要到了十四岁,抽签抽到谁就是谁。
“畜生!畜生!”林春桃的婆婆忍不住痛骂。
其他女人有的心痛落泪,有的吓得落泪。
就是红旗队的男人们,都气得胸膛一阵阵起伏。
要不是林队长在审问,他们估计已经冲上去弄死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很坦诚,我可以答应给你个痛快。”林微冷声说道。
就在这时,方秀才回来了。
他方才用大砍刀一刀一刀地挖了个坑,又给妹妹洗干净脸,给妹妹下葬了。
还咬破手指,在破木板上写了墓碑。
这会儿手指头还隐隐传来疼痛。
他顾不得那么多,提着大砍刀,冲上去把刘家村每个汉子的右胳膊都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