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太阳仿佛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迟迟不肯露面。窗外的世界依然被一层灰蒙蒙的薄纱所笼罩,显得静谧而神秘。
裴姒锦便已经起床洗漱完顺便吃完早饭了。
她在家里留下了一张纸条,动作轻快地背起那个装满各种物品的小巧背包,走出家门,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家属院门口,就见孟卫国的车已经停在家属院的门口,看起来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出来晚了?”裴姒锦有些不好意思地上了车。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六点,而裴姒锦出门的时候是五点五十分。
原本她还想着孟卫国应该不会这么早到,自己可能还需要在门口等一会儿。
可她没想到,孟卫国居然如此守时,甚至比她来得更早。
“没事,我们也才到几分钟,你就出来了。”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下裴姒锦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巧背包,但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又吩咐司机:“走吧。”
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向着远方驶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司机熟练地点火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家属院大门,平稳地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阵轻微的尘土。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绿树成荫、山峦起伏。
经过一段时间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几人下了车,往树林深处走去。
此时,小小的屋子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之前见过的那几位来自特殊部门的人员之外,还有将近三十位背着小包的研究员。
他们大多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对探索和研究的热情光芒。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群人中竟然没有一个年轻面孔,也没有年长者。
裴姒锦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打量。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与姿态,试图从细微之处了解他们的性格特点。
在一番观察过后,她已然将在场众人认得七七八八,随后便乖巧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静静地站立在薛佳怡的身旁。
在这一群人当中,最为年长的反倒要数孟卫国和龚言了。
尤其是龚言,经过这段时间的充分休息,再加上服用了裴姒锦所给予的药物,他的气色相较于裴姒锦初次见到他时已有了极大改善。
如今的龚言面色红润,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憔悴,至少增添了不少血色。
他稳稳地拄着拐杖伫立在原地,身姿挺拔,显得中气十足,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智慧。
廖嘉年正有条不紊地分配着物资,每个人面前都摆放好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物资——那是一个个体积硕大的行李袋。这些行李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各种生存必备品和野外所需的工具。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将其背进森林里。
从裴姒锦的观察来看,这些研究员似乎都保持着良好的身体锻炼习惯。
只见他们轻松地把行李袋扛到背上,动作娴熟而利落,丝毫没有显出吃力的样子。
此时,孟卫国笔挺地站在人群前方,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此次我们即将前往的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在这里,我郑重声明,不论任何人想要离队去处理任何事情,哪怕仅仅是离开队伍一百米之遥,都务必向我提前报备并说明原因,大家明白了吗?”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
“知道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声响彻四周。
毕竟,这些研究员原本就来自于某个特殊部门独立出来的研究院。
尽管他们的直接上级并非孟卫国,但对于孟卫国及其团队的专业能力,他们早已心知肚明。
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听从指挥、服从安排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待所有研究员都顺利领取完各自的物资,戴好棉布口罩后,裴姒锦等人方才走上前去领取属于他们的那份。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由于他们这个小团队中有大力士赵强盛以及年仅 29 岁精力充沛的廖嘉年,因此他们所携带的物品相较而言更为繁多沉重。
像一些帐篷,锅碗瓢盆这些,都要他们两个人带。
此时的赵强盛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与担当,他独自一人竟然扛起了足足四个硕大无比的行李袋!
其中两个稳稳当当地背在了宽阔的脊背上,而两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则分别紧紧拎住剩下的两个袋子。
瞧他那副模样,如果身上还有地方可以容纳更多行李的话,恐怕他还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往身上加呢!
赵强盛转过头来,对着裴姒锦以及薛佳怡关切地说:“等会儿进到里头去之后,你们要是感觉手里头的行李太重的话,就把行李交给我,我来替你们分担。”
听到这话,裴姒锦赶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您都已经带了这么多了,我自己的自己背着就行,也没有感觉特别吃力。”
她有灵力在身呢,带点行李而已,小事一桩。
站在一旁的薛佳怡也跟着附和起来:“我的行李我自己完全能够应付得来,就不给赵叔添麻烦啦。”
赵强盛见两人都这么说,只好点了点头应道:“好吧,不过要是真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就行。”
“嗯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同时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上去显得格外懂事听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霖也走上前来,满脸担忧之色地细细嘱咐:“这次行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尤其是进入到这片森林深处以后更是如此。所以你们俩一定要紧紧跟随大部队前进,千万别掉队了。”
毕竟在整个团队当中,就数这两位小姑娘年纪最为年幼。
但她们的能力又很有用,一个控火,一个驭鬼,放在森林里,都是顶顶重要的技能。
“好。”待所有物品分发完毕之后,人群开始向着先前已经踩好点的位置移动起来。
那里依然是被茂密枝叶所遮盖住的一个狭窄洞口,仅仅能够容纳一人勉强通过。
龚言身先士卒地站立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伸出右手开始掐动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秘而又复杂的推算。
片刻之后,他终于停下了动作,转头面向身后的众人轻轻颔首示意,并开口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