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久违的烟火气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老大,这糖葫芦真好吃!”狂牛一边大口地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小纯也轻轻点头,
天枢看着两人满足的表情,心中的愉悦更甚。
三人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继续在城中闲逛,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街边的杂耍表演,或者尝尝当地的小吃。
傲龙城繁华依旧,如同一个充满活力和魅力的古老巨人,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他们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天枢看着熟悉的牌匾,正准备带着小纯和狂牛进去,却看到酒楼门口正发生着争执。
糖葫芦的甜味还未散去,天枢带着小纯和狂牛走进了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
一股浓郁的酒香夹杂着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勾引着他们的味蕾。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殷勤地招呼着,将他们引到一张靠窗的桌子旁。
天枢点了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一壶上好的花雕。
酒菜上齐后,三人便开始大快朵颐。
小纯吃相斯文,细嚼慢咽,而狂牛则毫不顾忌形象,风卷残云般地消灭着眼前的美食。
酒足饭饱之后,天枢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却连连摆手,颤声道:“司徒少爷,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钱?您能光临小店,是小店的荣幸!”
天枢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来司徒宇之前的威名还在,即使换了芯子,这傲龙城里的人依旧对他有所忌惮。
他笑了笑,将银子放在桌上,“这是赏你的,不用找了。”
三人走出醉仙楼,继续在街上闲逛。
一路上,天枢注意到不少小媳妇和小姑娘都纷纷躲避他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个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跑开。
天枢哭笑不得,看来司徒宇之前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竟然把这些姑娘们都吓成这样。
他摇摇头,干脆不再主动付账,任由店家免单,反正这司徒宇的名头还挺好使。
一路走来,天枢的心情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傲龙城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巷,都充满了他的回忆。
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也在这里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挫折。
如今,他以另一种身份再次回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千。
“前面是什么地方?这么热闹?”狂牛指着前方一处人声鼎沸的酒楼问道。
天枢抬头望去,只见那酒楼门前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上书“望江楼”三个大字。
楼内不时传来阵阵喧闹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看看。”天枢说道,迈步朝望江楼走去。
望江楼前,人群聚集,喧闹声震耳欲聋。
隐约夹杂着瓷器破碎的脆响和男人愤怒的咆哮。
天枢眼眸微眯,加快了脚步。
还未走近,一个黑影裹挟着劲风直冲天枢面门而来!
“小心!”小纯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挡在天枢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狂牛粗壮的胳膊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钳住那黑影——竟是一个被丢出来的家丁,满脸惊恐,口吐白沫,眼看着就要砸在天枢身上。
狂牛冷哼一声,手臂肌肉贲起,反手将那家丁如破麻袋般扔了回去。
“砰”
的一声巨响,家丁砸在望江楼朱红色的大门上,木屑飞溅,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接二连三,一个个家丁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楼内飞出,重重摔落在街道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人群惊慌失措地散开,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腾出空间,心中暗自惊心,“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望江楼闹事!”
就见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踉踉跄跄地从楼内走出,身后跟着几个明显有些畏惧的家丁。
他脸上带着淤青,衣衫凌乱,显然在楼内吃了亏。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莫西族男子走了出来。
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男子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家丁,各个抱着伤处呻吟不止。
一个贵族公子色厉内荏地看着男子叫嚣着,“好你个莫西蛮子,竟然敢打我的人!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叫人,弄死你!”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在看到天枢的瞬间,原本惊恐的表情瞬间转为狂喜,“司徒兄!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蛮子欺人太甚,不仅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扬言要拆了望江楼!”
天枢眉头微皱,这两个纨绔子弟是司徒宇以前的狐朋狗友。
就在这时,望江楼内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容颜精致,柳眉弯弯,眼波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
然而,她眼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无奈。
女子出现后,嘈杂的街头瞬间安静了下来,许多围观的男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位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
女子身后,紧跟着那个莫西族男子。
他依旧保持着倨傲的姿态,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一尊坚不可摧的雕像。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天枢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一股战意?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阁下是司徒家的三少爷?”
莫西族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操着一口有些生硬的大陆通用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叫厉荆,莫西族人。我听说,司徒家在斗魔大陆也算名门望族,今日一见,似乎也不过如此。”
他刻意将“似乎”二字咬得很重,话语间充满了挑衅。
“这位朋友,我司徒家如何,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天枢淡淡道,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不过你似乎很想跟我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