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冰这才跟了出去。
顾唯一突然有种心被人给扔了的感觉。
大概是扔到十万八千里外吧,不然她怎么感觉好像没心了。
而老太太也看的惊了,忍不住喊了声:“傅景丰你个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有工作人员经过,立即紧张的贴边站着,呼吸都不敢。
傅什么小畜生?
——
医院。
一个小时后,傅景丰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顾唯一站在vip病房外正在等他。
傅景丰还是穿着离开时候的衣服,看上去还很整洁。
只是他的气场里多了些冷厉。
“奶奶怎么了?”
傅景丰问她。
“突然呼吸不上来,检查过后确认是血压升高。”
顾唯一还那么靠着墙边,低着头耐心跟他解释。
傅景丰听后往里面看了眼,去开门。
“滚,小兔崽子,滚。”
老太太吸着氧呢,把冰手心的冰袋一把撇了出去。
傅景丰立即关上门,烦闷的叹了声,然后又不经意的看向她。
顾唯一还是无话好说,就只静静地站在那儿发呆。
傅景丰走到窗口去点了根烟,却也不过抽了两口就捻灭。
风从窗口吹进来,顾唯一觉得肩膀有些凉,便往外走去。
何盈早就叫她回去,是她自己不放心要多待会儿。
傅景丰转眼就看到她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她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要离开他的视线。
那一刻他屏住呼吸,就那么冷冷的看着。
顾唯一低头等电梯开后便低落的走了进去。
只是她才转身,便看到他的黑亮的,一尘不染的皮鞋。
电梯被关上,她抬眼。
他冷峻的望着她,薄唇微动,但是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顾唯一垂眸的时候不经意的又看到他手上被她咬的伤痕,更深深地把眼垂的更低。
他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就接起。
“嗯,早点休息。”
傅景丰说完就挂断电话,等电话再响的时候,他便直接静音。
顾唯一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接电话,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连互道关心都成了奢侈。
电梯到达一楼,他先走了出去。
顾唯一依旧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她就是有点无精打采。
傅景丰走到住院部门口停下,吹了冷风后转身。
顾唯一才走到大厅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她终于发现他。
傅景丰为她这一重大发现发笑。
她的样子像是忘记他还在。
她走到门口去,轻声问他:“我今晚想回澄州路。”
“方墨回来了?”
“……”
顾唯一心尖揪了下,随即却只低着头道:“或者吧。”
“顾唯一,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
“那又怎样?”
她抬头看他。
他凭什么对她说这些话。
他也没有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他们早该分开了。
“那又怎样?”
傅景丰皱眉,走近她。
“是,那又怎样?”
顾唯一直直的看着他,有理不在声高。
“那就让我告诉你我能怎样。”
傅景丰说着就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
深夜的医院门口很是寂静。
顾唯一被拉到他的车旁,推进他的车里,条件反射的立即要爬起来,他的身躯却立即压了进来,“顾唯一,你说我能怎样?”
他的手握住她的细腰上,使力的下一瞬就松开。
顾唯一眼里有泪水流出来,而她只是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他能感觉到吗?
她的小腹不似是以前那样平坦了。
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而他竟然还这样折磨她。
“回去。”
傅景丰坐了起来,迅速拉上车门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顾唯一也被他拉起来,但是她立即就坐到旁边去紧挨着车门。
偌大的车子里寂静了一会儿。
然后傅景丰又看向躲在边上擦眼泪的女人,还是没忍住凑近,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
顾唯一不看他,只是两只手用力的推着他的心口上方。
“顾唯一,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还爱我。”
“……”
顾唯一听着他的要挟,眸子里的泪渐渐地褪去。
她甚至笑了下。
“你真好笑,你到底哪里值得我还爱你?”
顾唯一努力发出声音。
“再说一遍?”
傅景丰把她搂的更紧,并且迅速与她呼吸相缠。
“你哪里配得上我顾唯一爱了?傅景丰你……”
就是个渣男。
顾唯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后面的话忍下来。
直到他像是了解她没说出来的那部分,然后恶劣的又吻住她的唇。
他喝了酒,嘴里尽是她熟悉的酒味。
可是她却只是不停的推搡,抗拒,直到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再也反抗不了。
他的舌尖霸道的闯入她的口腔,不断的攻占。
很快她就呼吸不畅,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拆穿入腹。
再有机会喘气的时候,他已经撕了她的衣领吻上她的颈上正中间的位置。
她喘了一口气,勉强睁开眼看着车顶的光,下一秒又用力的推他,“傅景丰你别碰我,傅景丰你……”
“我什么?说出来?”
傅景丰把她两只手腕攥着,挑衅。
“你脏。”
顾唯一望着他那高涨的气势,再也忍不住说出这两个字。
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男人,她顾唯一只觉得脏。
傅景丰却笑:“很好,我还能再脏点,但是你还是得跟我履行夫妻义务。”
“傅景丰你停,啊,痛。”
顾唯一被他脱下外套的时候突然难过的喊了声。
傅景丰迅速停了下来,然后看向她惨白的脸蛋,问她:“你怎么了?”
“疼。”
顾唯一抬手握住自己的左胳膊。
傅景丰立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粗鲁把她弄伤了,抬手去握着她握过的地方,轻轻给她揉捏,“这里吗?这样会不会好点?”
顾唯一贴着座位后坐着,任由他帮自己按摩那只胳膊,只是在努力平息着呼吸,也努力恢复着理智。
吵是吵不赢的。
她只能智取。
顾唯一很久才又转眼看他,一直看着。
“景丰哥。”
顾唯一突然若有所思的叫他。
傅景丰幽暗的黑眸立即抬起。
她柔弱的低声问:“以前我也这样叫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