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傅景丰冷傲的俯视着被自己压在墙角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命令,“把我刚刚的话复述一遍。”
“我现在要问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茹冰,你一定会告诉我这样的场合只能是你妻子站在你身边对不对?”
顾唯一没复述他的混账话,认真反问他。
“对。”
傅景丰温热的手指轻抚她吹弹可破的脸蛋。
顾唯一转头避开他的触碰,“我知道了,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跟你……”
“什么?”
“形影不离。”
顾唯一面对他的质问,淡淡的四个字。
这是刚刚他说给她的话。
傅景丰听后狭长的凤眸里终于带着点笑意,手指还是轻抚上她的脸颊,越来越低哑的声音:“真乖。”
顾唯一脸有点热,其实她今晚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撒。
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误会太多了,她也懒得再去多费口舌。
电梯再看,傅景丰依旧壁咚着她,只单手抬起到她眼前。
目的很明确,他不过是要同她给人他们很恩爱的样子。
顾唯一看着他温润的掌心里,很快便把手放进去。
她的手指尖有点凉,但是立即就被温暖的温度包裹。
傅景丰在她的手一到他掌心就把她的手紧握住。
终于,人潮拥挤的宴会厅里,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人们看到傅景丰进场,手里还牵着美若仙女的人的时候,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
傅景丰带着顾唯一直奔宴会厅台上。
“今天到场的均有红包收。”
傅景丰说完就又牵着顾唯一离开,此时里面全是欢呼声跟掌声。
顾唯一不解他的行为,但是他的眼角已经无法自制的扬起。
周茹冰作为秘书,想要站到他身边去,却很快又被叫住。
“周茹冰?”
“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吴东宇。”
男人绅士的样子跟她打招呼。
周茹冰还是想不起,并且很快眼神就又跟着傅景丰的身影。
傅景丰自始至终都牵着顾唯一,跟一些高层站在一块说话。
顾唯一也笑了。
顾唯一竟然也笑了。
那些人说什么让她笑?
傅家少夫人的身份,当然很多人会拍马屁,但是肯定没人是真心的。
他们的真心只对少夫人这三个字罢了,并不是顾唯一。
顾唯一在享受的,是她也可以享受到的。
为什么顾唯一会来?
周茹冰突然想,顾唯一肯定是怕她抢走傅景丰,所以才会跟来,在众人面前宣布主权是吗?
哼,顾唯一你也配。
周茹冰心里这么想着。
而傅景丰跟顾唯一他们只是在随便聊而已。
微笑只是礼貌。
“景丰说你在家养胎,要我说你如果不是特别虚弱,还是到公司去当秘书的好,你可不知道,围着他转的小姑娘多着呢,你可得看严一点。”
“我这阵子在家觉得挺好的,不过贺叔既然说到这些,就麻烦贺叔多帮我盯着他如何?”
顾唯一配合的侃侃而谈。
成年后,她就变的越来越虚伪,应付的话,几乎张口就来。
“这么说我还给自己找了活呢,不过你这忙我就帮了。”
很有风度的高管答应下来。
一群人笑起来,很快又说:“真是没想到你们小两口年纪轻轻就二胎了,祝贺。”
“孩子满月酒记得让我们讨杯喜酒喝啊。”
“小事。”
傅景丰跟他们碰杯,答应的爽快。
顾唯一忍不住抬眼看他,他比她更会演戏。
哎,他要是去当演员,是不是轻松就能拿影帝啊?
顾唯一看着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在颁奖典礼拿着影帝的奖杯致辞的样子。
他那时候一定是穿着帅气严谨的黑西装,给人严肃又不缺幽默感的印象。
顾唯一想,那时候,肯定很多女粉丝得发疯的喊他的名字给他当老婆。
哼哼。
傅景丰看到顾唯一在盯着她的时候,忍不住凑近她。
顾唯一回过神来是因为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她瞬间稍稍往后,傅景丰却依旧盯着她,“望着我想什么?”
“没什么。”
她尴尬的低头。
“不过景丰,周小姐应该在楼顶做不长久吧?”
突然有人询问。
傅景丰听到这话笑了笑,“明年五一到期。”
“哦,这就好,要我说她的工作能力可真不行。”
那位高层说话的时候放低了声音。
傅景丰听的笑了笑,随即又看向顾唯一。
顾唯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
“肯定是唯一突然怀孕,这才没办法让周小姐顶上,是吧傅总?”
有位分公司的女负责人心细如发的说道。
傅景丰笑的更高深莫测了,“是。”
顾唯一转眼看他。
是什么?
她被在机场逮到后算是被禁足好吗?
她又没说不可以去上班。
他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叫她继续去工作,就像是她也配合他来参加公司年会。
不过凡事有弊就有利。
她现在画画也挺好的。
或者她还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出路呢。
既不用受上班早出晚归的苦,也不用再面对讨厌的人事。
很快便到了跳舞的时间,音乐一响,顾唯一的肩膀上瞬间轻了些。
傅景丰站在她身后,将她的大衣脱下。
原本在大衣里若隐若现的蓝色礼服顿时完美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屋顶的灯光暗下去,但是很快又一束光打到她身上,吸引了在场所有的注意力。
她颈上的吻痕先这挡不住,再加上她好看的肌肤,让人无法不注意她。
“傅夫人,请领舞。”
傅景丰却只是牵她的手。
旁边人也终于看到他被咬到流过血的虎口,联想到他下车时候的样子,大家心知肚明的抿嘴低笑着。
他们在门口那一场,大家肆意想象了停车前他们停车前发生的事情。
成年男女,一眼明。
周茹冰在不远处看的气息都变的充满了戾气,她甚至看到傅景丰颈上好像也有牙印。
她决定上前一式,“傅总,我……”
顾唯一已经把手放在傅景丰的掌心里,随他进入舞池领舞。
傅景丰跳舞的时候自始至终都神色严肃,但是却从未叫顾唯一脱手。
顾唯一眼眶里有些热,他们曾经跳舞,太多太多次。
那时候她才二十岁,像只快乐的小傻子,随时都可以翩翩起舞。
傅景丰愿意陪她,随时会站在她身后,突然搂住她的细腰,陪她舞起来。
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以前美妙的事情,竟然成了如今的逢场作戏。
周茹冰跟那位吴先生跳动着,渐渐跟傅景丰靠近,周茹冰眼神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傅景丰。
马上就是交换舞伴的时刻,她期待着。
灯光暗下去,突然又亮起,她笑着仰头:“景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