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震云笑了起来，“我的命是拿战友们的命换来的，早就应该下去陪他们。遇到云小哥也是老天想让我多活几年。”
    “大哥，我跟云老弟拜了把子，他也是你的老弟。”
    刘老头提醒道。
    “老二，你到处拜把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不过这次我挺你。”
    刘震云哈哈笑起来。
    “这位是？”
    正在大笑的刘震云看到了云霄身后的云曦，忍不住问道。
    像，太像了。
    刘震云盯着云曦。
    “这是我妹妹云曦。”云霄介绍道。
    “云曦？”刘震云念叨了一句，“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刘震云问道。
    “我妈叫...叫刘桂伶。”
    云曦看着眼前激动的老头，有点被吓到。
    听到这个名字后，刘震云有些激动。
    “你有她的照片吗？”
    “有...有有。”
    云曦拿出手机来，把相册打开，准备给刘震云看。
    慌忙之中，打开了刘桂伶住院时的照片。
    刘震云人老眼不花，经过百消丹的改造，眼神很犀利。
    一眼就认出了在病床上的刘桂伶。
    “这是你妈？她这是怎么了？”
    刘震云着急地问道。
    “这是我妈住院时的照片，她已经好了。”
    云曦把照片划到下一张。
    这是一张刘桂伶的生活照，红光满面，气色看起来很好。
    “老婆子，快来，我找到女儿了。”
    刘震云大声叫道。
    里屋中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待看到云曦后，她不由愣在原地。
    “老头子，这是...这是咱外孙女？”
    老太太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婆子，她就是桂伶的女儿。”
    老太太一把抱住云曦，放声大哭起来。
    老太太的这番操作让云曦一头雾水。
    她隐约猜到什么，又不敢相信。
    自己妈妈住院的时候，没有钱几乎要被扫地出门，赶出医院。
    那时候除了云霄，没有一个人能帮忙。
    云曦几乎绝望。
    那时候刘家人在哪里？
    为什么不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云曦心中有些不忿。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妈妈以前的事情。
    “你...你妈她...她还好吗？”
    老太太擦着眼泪问道。
    “我妈很好。”
    云曦的语气突然有些冷。
    “能给她打个电话吗？”
    老太太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这个...”云曦有些犹豫，“我要先问问我妈。”
    云曦拿着手机朝外走了两步，云霄也跟了过来。
    电话响了好几声，刘桂伶才接电话。
    “喂，妈，你在干嘛呢，这么处才接电话。”
    “是云曦啊，妈在忙着生意呢，你怎么想起给妈打电话了，你哥呢？”
    “妈，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就知道关心我哥。我跟哥在京城刘家，他们说我是刘家的外孙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家啊。”刘桂伶沉默了一下，“他们说的没错，我是刘家的人，刘震云就是你外公。妈本来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没想到你提前到了刘家。”
    “妈，外...他想跟你说话，你看......。”
    听到外公这两个字，云曦心中很是触动。
    小时候，她很羡慕那些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接送的小伙伴。
    自己什么都没有。
    懂事儿的她从来没有问过妈妈，自己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在哪里。
    但是不代表她不想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你把电话给他吧。”
    电话里，刘桂伶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心中的疙瘩已经慢慢地解开。
    “嗯！”
    云曦答应了一声，开了免提，把手机递给了刘震云。
    “我妈的电话。”
    刘震云颤抖着手接过电话，老太太也凑了上来。
    “喂，是...是桂伶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爸...”
    这一声爸让刘震云老泪纵横。
    “桂伶啊，当年是爸对不起，不该阻止你们......。”
    刘震云有些哽咽。
    “桂伶，我是妈，你在哪里啊，二十多年了都不跟家里联系，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老太太跟着说道。
    “爸，妈，你们还好吗？”
    刘震云的道歉让刘桂伶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
    虽然她也恨刘震云，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明白了当年刘震云的苦心。
    父亲其实也是为自己好。
    父亲都放下面子跟自己道歉，她也没理由再计较什么。
    毕竟血浓于水。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病的很厉害，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用担心，爸已经完全好了，比以前更健康。多亏了云霄，对了，云霄是我大外孙吗？”
    “云霄是您外孙，多亏有他，要不我也早就......，云霄救了你，也救了我。爸，祝您生日快乐！您先忙吧，我就不跟您多说了，等有空我回去看你。”
    “你还记得爸的生日，好好好。”
    刘震云连声答应道。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云曦。
    “死老头子，我还没跟闺女说话，你就把电话挂了。”
    老太太埋怨道。
    “等桂伶回来后，你当面跟她说不是更好。”刘震云说着，又看着云曦，“老婆子，你好好看看，咱这外孙女跟你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老太太拉着云曦，上下左右打量着。
    “真是太像了。云曦，叫姥姥。”老太太说道。
    “姥姥，姥爷！”
    云曦红着脸喊了一声。
    “好好好，哈哈！”
    刘震云很开心。
    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对了，你妈说的云霄救了她，是怎么回事儿？”
    刘震云想起刘桂伶的话。
    云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想起那段日子，云曦仍然感到后怕。
    老太太听完，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苦命的女儿，老头子，赶紧把闺女接回来，她在外面太苦了。”
    刘震云点了点头。
    刘桂伶的遭遇让他也是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云霄的百消丹，自己闺女早已不在人世。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云霄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等等，云霄是秦家的人？”
    刘震云问道。
    “对，我是秦家唯一的弃子。”
    云霄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