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说到策略,马凌顿时间便来了兴趣。
沈长恭指着地图说道,
“你看啊,现在齐国正在攻打杏阳关,杏阳关位于杏阳郡。
而凉国正在攻打原马郡。
杏阳郡和原马郡肯定是要分别给他们两国的,但是这两郡中间还有一个郡,是安阳郡。
我们再把安阳郡拿出来,说给他们平分也好,单独给某一个国家也罢,然后再从中挑拨离间,让另一方不服气,挑拨两国战争,我们再暗地里支持另一个国,打代理人战争,最后再亲自下场,先灭一国,再灭另一国,。
如此一来,便可以逐个击破,压力远比我们同时面对两国要强很多。
趁着他们两国战争的时候,我们可以消化坤国,你看如何?”
“我看行。”
马凌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计策好,我们大燕军力强大,他们单独一国是不敢与我们打的,但我们若是支持一国消灭另一个,那么被我们支持的国家就敢打另一个了。
具体的细节,我们根据战况和局势再做改变吧。”
“好,那走吧,进城吧。”
“本王也要进城?”
“你不进也行,明日你带着所有的统帅和将军去皇宫开会,做兵团分属,陈庆不能让他完全掌握三十万大军,给他十万人就行了,要不然他就成了我们大燕最大的军阀了。
那三十万人,十万人给你,你提拔个你的人,十万人给我,我让苏无安和武长歌来统领,剩下的十万人成立新军团,给陈庆。
做完兵团分属后,再商量派哪几部南下去戍边,你肯定是要去的,你镇守边疆我和陛下放心。”
“行吧,我去边疆,你坐镇京城,在陛下来之前,就先这样部署。”
“好,那我先走了。”
沈长恭起身,带着长宁军众将,从军营里出发。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公孙婉儿、屠雀翎、皇后唐欣怡、丞相袁初及其家人,和皇宫里的金银财宝,以及国库里的银子。
这些国库内库和百姓的银子,是从城里拉回来的,现在自然还要再拉回去。
这些都是燕国的钱了,以后盛京就是都城,钱肯定要放回国库啊。
至于皇宫里的东西,肯定也是要放回皇宫的,毕竟以前富丽堂皇的皇宫,现在变得十分贫瘠,这样女帝陛下来了以后住着也不舒服啊。
沈长恭自然要给自己大老婆一个最好的皇宫的。
另外,沈长恭也带了陈庆过去,让他指挥城里的坤军在打扫完后就撤出盛京。
盛京南边城门大开,十万长宁军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当第一个长宁军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盛京大门的那一刻,也就宣誓着,这一座坤国两百多年的都城,正式易主,成为了燕国的领地。
他们长宁军现在的事情很多,押送金银、更换旗帜,防守城墙,把控城门,守卫皇宫等等。
在燕扶摇带领着燕军守军和御林军到来之前,长宁军要肩负起这个职责。
原本的坤军第一军团的士兵,根据陈庆的指示,把盛京打扫得差不多了,尸体也都拉了进去。
不少长宁军的骑兵,都在沿街张贴安民告示,并且骑着马敲着锣,走街串巷的高喊。
“坤国投降,盛京易主!”
“明日施行昼禁,所有人不得离开家门!全城百姓在家里等着,我们燕军会给每家每户发放银一两,粮五斤,帮助你们渡过难关!
后天全面开放,恢复原状!”
“坤国投降!盛京易主!”
上千名骑兵和斥候都在高声呐喊着,来回奔波,通知着城里的百姓。
那些百姓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耳朵里出现幻觉了。
啥?燕军要给我们发钱发粮食?
燕军不是敌人吗?怎么会给我们发钱?
真的假的啊?
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得益于先前坤国朝廷的恐怖宣传,盛京的百姓全都以为燕军都是无恶不作的恶棍土匪,烧杀抢掠什么都干,尤其是燕军的头头沈长恭,一顿饭要吃好几个小孩。
他们对燕军的畏惧很深,此时听到燕军这么喊,一个个都持有怀疑态度。
不管怎么说,这几天最好是别出门了。
沈长恭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苏无安、武长歌、杨红樱等人,让他们去把金银清点入库,收拾城防,张贴告示安抚百姓等等。
陈庆带着第一军团的坤军全都离开了盛京,回到原来的军营里面去。
而他,则带着几个女子,还有原本的宫女太监,进入了皇宫。
“那这个桌子放好,对,玉玺是放在这里的,笔墨纸砚在那里。”
唐欣怡可谓是忙的不亦乐乎,像一只小蝴蝶一样东奔西跑,指挥着燕军把那些原本属于皇宫的东西放回原处。
“对,这个大花瓶是放在两边的,放好啊。”
“青铜钟是放在这里的。”
“还有这个,放好。”
“这十几样是后面寝宫的,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去认认东西,都放回原处。”
唐欣怡忙的不可开交,沈长恭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大殿前方的那一座巨大青铜鼎。
“这就是当年大夏分封九州,所铸造的镇国九鼎之一吗?我记得燕国那边也有一座这样鼎。”
公孙婉儿说道,
“是的王爷,九鼎目前正好在九国之中,现在坤国已灭,这一座鼎,是我们的了。”
沈长恭豪气顿生,指着前方说道,
“哈哈,有朝一日,本王定要把九鼎全都搜集齐全,拉到盛京之中。
等待天下一统,本王要用这九鼎祭天祭祖,让列祖列宗都有看看我们陛下的丰功伟绩。”
“陛下?难道不是你的丰功伟绩吗?”
“功成不必在我,陛下做这千古一帝便好,我是守护她的骑士,为她开疆拓土的将军。”
“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啊。”
身后,传来了声音。
沈长恭扭头看去,只见是唐欣怡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悠悠的看着他。
沈长恭笑道,
“君是君,臣是臣,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君主,我为她天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