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热血彻底内激起来了,沈长恭的目的也达到了,说了一些振奋人心都话后,便让刽子手把剩下的人全都砍了,便让百姓们回家了。
而后,他便带着人,回了府衙之中。
王府虽然很大,住着很舒服,但沈长恭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住在府衙里面。
毕竟,他刚刚立起了一个亲民的平民形象,转头就住进那个曾经欺压百姓的王爷府上,有些不太好,百姓们会觉得他们头上不过是又换了一个王而已。
而且府衙是郡城的中枢,里面有着一切政务军务资料,还有粮仓府库等等,是调度中心,在那里办公比较合适一些。
回到了府衙,这里也成了他和将军们的临时住所。
以前,中央军得到过治安军的情报,知道这位沈王爷,最是嫉恶如仇,尤其厌恶奸污女子的人,哪怕是犯人女子都不行。
所以他们敢抢那些贪官的家,但是不敢肆意奸污女子,全都打包扔到了大牢里面。
府衙里没有乌烟瘴气,沈长恭住着也舒坦。
沈长恭刚刚在县衙坐下,关寿长便过来了。
“王爷,末将有一计,可以引蛇出洞,活捉宁王和敌军统帅。”
“哦?什么计谋,说来听听?”
沈长恭饶有兴致的看向关寿长。
关寿长坐了下来,认真说道,
“王爷,是这样的,我们昨晚攻破城池,速度太快,拿下城池后就立刻封锁了城门,到现在都没有开。
这样宁王和睿王的探子,就没办法把**城已经陷落的消息传递出去。
我们只需要接下来接着封锁城门,把城头上的的旗帜还换成睿王的旗帜,麻痹蒙骗敌军。
等到敌人大军到来,军队肯定是要在外面驻扎的,但是宁王和敌军统帅,总不会也在外面受苦吧,肯定要进城里来住的。
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在他们进入瓮城之后,突然袭击,将他们全部杀死或活捉。
敌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
沈长恭听完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好,那我们先假设一下,宁王肯定会在城里留下睿王的探子,而且也不可能住在睿王府上,毕竟宁王对睿王也不放心的。
现在我们是控制了城门,可难保对方不会飞鸽传书啊,你还能挡得住天上飞的鸟儿。
再者说了,对方要问,睿王为什么不亲自来迎接,你怎么说?”
关寿长想了想后,说道,
“我们可以说,睿王生病了,无法亲自迎接。”
“那睿王的儿子为什么不出城来迎接?”
“额……”
关寿长叹了口气,说道,
“是末将思虑不周了。”
“不,我觉得可以试试。”
沈长恭笑着说道。
“啊?王爷,您不是说,这个破绽太大吗?”
关寿长惊讶道。
“确实破绽很大,但正好也可以试试敌人的智商嘛。
咱们就打开瓮城的两边大门,从两边是看不到正门的,瓮城城墙上埋伏大军,准备好火油箭矢。
如果敌人上当了,那就杀了宁王和敌军统帅,当然我不相信能当王和三十万大军主帅的会是个傻子。
如果他们不进来,反而是让大军先进来,我们就瓮中捉鳖,消灭一些进来的士兵,打击一下敌人的士气。
如果对方不相信,不进来,咱们也没什么损失,把城门一关,接着打防御战呗。”
闻言,关寿长笑了,说道,
“王爷说的对,反正还有一道城门嘛,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试试呗。”
“嗯,你去看看大军的营房安置的怎么了,让兄弟们这几天都吃好喝好。
对了,那些被活捉的一万士兵,缴了他们的武器就行,把千夫长以上的全部杀掉。
剩下的士兵,先让他们充当苦力来搬运器材什么的。
你手下无兵,这些人由你来负责,如果他们能活下来,就单独建制归你统领,给他们发放武器,带着他们打仗。”
“末将遵命!”
关寿长听到给他兵了,开心的不行,摸着胡子,心里盘算着怎么带领这些降兵了。
沈长恭坐在府衙里,也不是没事干,他在看本地郡里的税收、粮食收成、地形、民情等。
自古以来,军政不分家,想要打好仗,可不是只有懂兵就行了。
更何况,他也不只是一个军王,还要治国呢。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过,沈长恭通过公孙婉儿,不断的接收来自外界的情报,监视着坤国大军的动静。
坤国大军自从进入清平郡后,一路上是杀烧抢掠无恶不作,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百姓,沿途的城池和村庄俨然成了人间炼狱。
公孙婉儿在说这些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上阵砍杀敌军。
她必须要让这些敌军血债血偿。
一想到自己用身体来诱惑沈长恭,让他为大燕卖命杀敌,公孙婉儿就觉得自己很伟大,回去后一定要向陛下邀功请赏。
毕竟牺牲太大了。
是的,她才不是为了自己爽呢。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第四天正午,敌军距离**城只有十里了,沈长恭也来到了南城墙上。
**城地理位置很好,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与城池连在一起,敌人若是要进攻,只能从南边进攻,人数再多也难以发挥出优势来。
而沈长恭则可以专心致志的集中力量,只防守一面,防守方的优势能够发挥到最大。
当然了,如果**城落到了坤国大军的手里,沈长恭也只能从北面这一面来攻城。
沈长恭检查了城头上准备的器械,然后让大家都坐下来休息,只留少部分人站在城头上,迷惑敌军。
很快,南面的天边,就出现了密密麻麻大军,他们排成长队,向着这边而来。
要不是整个清平郡一马平川,无法设伏,就这种行军队形,沈长恭真的很想给他们来个偷袭。
毕竟,睿王都能想到的战术,他不可能想不到。
那些大军,在来到了距离城墙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依次排开,后面的则开始在空地上安营扎寨。
一骑从敌军之中奔腾而来,停到了城下,向着上面大喊道,
“城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