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侯府那可是乌云罩顶,气氛沉得能拧出水来。
云溪那俊俏的脸上满是愁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刻不离地守在王爷的榻前。
清晨,阳光好不容易从窗纱缝里挤进来,歪歪斜斜地洒在地上。
云溪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那发红发肿的眼睛,眼神直直地盯着床上脸色煞白的王爷,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
“王爷,您感觉咋样?”云溪声音发颤,眉头紧紧锁着,那模样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王爷费力地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有气无力地说:“还是不成,浑身软得跟棉花似的。”
云溪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赶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王爷的额头,“哎呀,咋又烫起来了!”
就在这时,丫鬟春桃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脚还没站稳就喊:“夫人,药煎好啦!”
云溪赶紧起身,一把接过药碗,对着碗口轻轻吹了吹,“王爷,来,把药喝了。”
王爷强撑着坐起来,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这药实在太苦。”
云溪赶忙伸出手,轻轻抚着王爷的后背,眉头紧皱,满脸的心疼,嘴里念叨着:“王爷,忍一忍,忍一忍,喝了药才能好得快。”
王爷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硬是把那碗药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云溪赶紧递上一颗蜜饯,王爷一把接过含在嘴里,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些,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唉,为了能快点好起来,这点苦算啥。”
午后,王爷的病情愈发严重,竟说起了胡话。
“云溪,莫要离开我……”王爷紧紧抓住云溪的手,那手劲大得,把云溪的手腕都抓红了。
云溪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哽咽着说:“王爷,我不会离开您的,您快醒醒,快醒醒啊。”
一旁的大夫连连摇头,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说:“夫人,王爷这病情反复无常,实在是棘手啊。”
云溪心急如焚,“扑通”一声就给大夫跪下了,拉着大夫的衣角,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夫,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王爷,只要能治好王爷,让我做啥都行。”
大夫叹了口气,连忙把云溪扶起来,一脸无奈地说:“夫人,老夫只能尽力而为。”
夜晚,侯府灯火通明。云溪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爷,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她一会儿给王爷掖掖被子,一会儿又用湿毛巾给王爷擦擦额头,一刻也不敢停歇。
这时,王爷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云溪吓得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
丫鬟们听到呼喊,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个个都慌了神。
有的手里还拿着东西,“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有的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差点摔个跟头。
大夫也一路小跑着赶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气喘吁吁地说:“夫人,王爷这是高热惊厥,情况危急。”
云溪紧紧咬着嘴唇,“一定要救王爷!”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原本秀丽的面容此刻满是憔悴,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着。
云溪紧紧地握着王爷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经过一番折腾,王爷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些,可云溪的心却依旧悬着。
“夫人,您也歇息歇息吧,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春桃一脸担忧,眉头蹙着,伸手想把云溪拉起来。
云溪摇摇头,声音沙哑:“我不累,只要王爷能好起来,我怎样都无所谓。”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爷的脸,就那么痴痴地看着。
第二天,王爷依旧昏迷不醒。云溪守在床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无神。
这时,侯府嫡女云瑶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头上的珠翠晃得人眼晕。
云瑶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侯府可就……”
云溪猛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王爷不会有事的!”
云瑶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云溪懒得理她,转过头继续看着王爷,嘴里嘟囔着:“王爷,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又过了一天,王爷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云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听说城外有一位神医,医术高明,或许能治好王爷。”
一个丫鬟怯生生地说道,头都不敢抬。
云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快步走到丫鬟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快去把他请来。”
然而,当那所谓的神医来到侯府,看了王爷的病情后,也是摇头叹气,捋着胡须无奈地说:“老夫无能,这病,老夫治不了。”
云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扑通”一声跪在神医面前:“求您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王爷,让我做什么都行。”
“难道王爷真的没救了吗?”云溪喃喃自语道,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绝望。
就在云溪感到绝望的时候,王爷突然睁开了眼睛。
“云溪……”王爷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云溪惊喜万分,一下子扑到王爷床边:“王爷,您醒了!”
可王爷的眼神依旧迷离,云溪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紧紧握着王爷的手,声音颤抖着说:“王爷,您再坚持坚持,会好起来的。”
这病情的反复,让侯府上下人心惶惶,而云溪却始终不离不弃,坚定地守在王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