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家里进贼了
作者:夜班一壶漂泊酒   弃女当家,富贵让极品羡慕不来最新章节     
    田杏花看了看他手里的药包,咬了咬牙,道:“那我明天回去吧。”
    婆母有病,做媳妇的理当侍疾,大不了回家住几天,婆母病好了她再回来。
    如今有孩子撑腰,她想这娘俩不会再看着她,怕她跑了吧?
    宋锦绣终于看不下去了。
    一家人上演你侬我侬婆媳深情给谁看呢?
    “那个,娘,既然你婆婆有病,就别走了呗,等会我们一起回宋家村,省得你两头跑。”
    张棒槌连忙摇头:“不,不用,我……”
    宋锦绣瞥他一眼,“你家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张棒槌:“那倒是没,只是……”
    一间茅草房,能有啥放不下的?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一个后爹,还拖家带口带个老娘去人家孩子家里住,这怎么可以呢?
    宋锦绣正色道:“叔,我娘不会跟你走,这你娘又病着,为了全了我娘的孝道,那就委屈叔和你娘去我家暂住些时日可好?”
    不住下,怎么接触,不接触,怎么知道这男人品性如何?
    不好好考验一下这男人,怎么放心把娘亲嫁给他?
    想想,这心累呀,人家给闺女找婆家闹心,她却费心巴力考验后爹。
    “杏花,这是你大闺女?哎呦,长得可真俊。”
    老妇人在身上摸索半天,摸索出一块黄色石头。
    “哎呦,奶第一次见你,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个给你玩吧。”
    石头黄里透红,很漂亮。质地光滑圆润,握在手里很舒服。
    宋锦绣不认识这是什么石头,但可以看得出来这妇人时常把玩。应该是她很喜欢的东西。
    宋锦绣看向母亲,见她点头,这才笑着接了过来。
    张母笑道:“别嫌弃,等有机会,让你叔给你刻个印章。”
    “叔还会刻章?”
    宋锦绣摸索着石头,的确是个刻章的好料子。
    “他呀,从小啊,除了读书,就是刻章了。可惜了我儿……”
    听张母这话的意思,张棒槌还是个读书人了?
    宋锦绣看向母亲,田杏花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张棒槌一脸愁苦,“娘,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读书人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他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才是真的。
    田杏花问道:“娘,相公他当真读过书?”
    张母苦笑道:“他不但读过书,还是个秀才呢。”
    原来,这张棒槌叫张子涵。以前也是家境优越,从小就进了学堂,十六岁就中了秀才。
    宋锦绣挑眉,没想到后爹还是个学霸,怪不得一身叫花子装扮也掩盖不了他那身书卷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奈何一场天灾,几乎让他们家破人亡。
    三年大旱,地主都拖家带口逃荒去了。他们自然也无法在当地生存下去。
    他们一大家子逃荒出来,又遇流民暴乱,父亲为了护住他们母子当场被流匪砍死了。
    等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只在父亲尸体旁找到了祖母的尸体。祖父和叔伯都不知所踪。
    而她们的户籍和张棒槌的秀才证书都在大伯母的背篓里,于是她们娘俩成了流民。
    后来虽然落户到蛤蟆村,却不能享受政府的安家政策,没有分给土地也没有安家费。
    好在有了户籍,娘俩在山脚搭了间茅草屋,靠打猎为生。
    本来张棒槌还想找一找抄书的活计,奈何县里只有一家书店,而想靠抄书为生的人又太多了。
    宋锦绣不解地问道:“不能找找官府,重新补办秀才证书吗?”
    张母叹口气,道:“找了,说需要原籍证明,可等我们攒够了钱,千辛万苦托关系回原籍,却说我儿的户籍已经注销,秀才档案查无此人。”
    这?
    这后爹还真是时运不济,怪不得叫棒槌,
    就在这时,宋春生他们也买好了牛车找过来。
    “娘,我帮着挑的,福全哥都说我眼光好。”远远的,小秋生就跳下车跑过来邀功。
    几人见了张棒槌母子又是一阵寒暄。
    宋锦绣说了要请张家母子去宋家村住,宋春生虽然不太高兴,但为了母亲,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辆牛车,一车货一车人,热热闹闹进了宋家村。
    住在村口的翠花婶子看到他们,远远的大嗓门就喊上了。
    “春生,你们可回来了,快回家吧,你们家出事了。”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出啥事了婶子?”
    “哎呦,你们家进贼了。”
    宋福全吃惊地问:“啊?逮住了吗?”
    翠花婶一脸便秘的表情,“逮是逮住了,不过……反正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们快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田杏花一听说进贼了,脸都白了。
    东厢房房头,她还埋了二百两银子呢。
    “春生,你停一停,我下车跑着去。”
    她嫌牛车太慢。
    宋锦绣也道:“娘别急,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
    锦芳和小秋生也跟着跳下车,往家里跑。
    顿时,牛车上只剩下张棒槌母子俩。
    张母瞪了儿子一眼,“你还不赶紧去看看,别让人伤着杏花和几个孩子了。”
    于是,田杏花和宋锦绣在前面跑,锦芳和小秋生跟在后面,后面还跟着张棒槌。
    一伙人着急慌忙往家赶,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村子最东头的独门大院,大门敞开,此时围了一群人。
    地上躺着一个人,一看就是挨了打,鼻青脸肿的。
    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被村民围在中间不让他们走。
    苏奎大马金刀地站在宋锦绣大门口,一脸凶神恶煞。
    今天他带着一鸣,来给宋家妹子送银子。没想到宋家大门紧闭,家里没人。
    他和一鸣就躲在暗处聊天,等宋家妹子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老头鬼鬼祟祟过来撬开了宋家大门。
    他和一鸣对视一眼,就跟着老头进了宋家。想看看这老头想干什么?
    老头趴在东西相房的窗户上朝里看了看,然后拿出怀里的称锤就去砸堂屋门的锁。
    苏奎一看这不是小偷吗?于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老头被揍得哭爹喊娘讨饶。
    他的声音惊动了从这里路过的村民,于是很快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有人质问苏奎二人是什么人,打老头是为了何事?怎么都到春生家里来了?
    被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春生亲爷爷宋大石。
    宋大石这才发现,打自己的不是春生,也不是村里人,于是一口咬定,苏奎他们是小偷,被他发现了他们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