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姜婉婉悠悠转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头顶那片棕红色的木质天花板。
姜婉婉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但脑海中的思绪却依然如同浆糊一般混乱不堪。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和破碎的梦境。
突然一个激灵,姜婉婉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上下打量自己一番,衣服有点皱还有点酸臭,裤子鞋子还在,大大松了口气。
姜婉婉把房间打量了一番,心里琢磨着,好像是昨晚那个男生带自己来的这儿。这个房间充满了藏文化气息,复古、优雅、还很大气。
姜婉婉在旁边的羊皮灯下发现了一张东藏大饭店的酒店用纸,用铅笔洋洋洒洒的写着:
实在不知把你送哪了,就送酒店了。放心,钱已付。小姑娘,下次别一个人出去喝酒了,不是次次都能遇见好人!
署名:颜子彦。
姜婉婉随手将纸条折好塞进口袋,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脚趾头不受控制地抠了抠,
嗯!下次再也不喝了。不过这个叫颜子彦的还真是个好人,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全然不知自己被发了好人卡的颜子彦,正趴在草丛里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鼻子一阵痒痒,努力憋着没上手去挠。
姜婉婉回家后,手机刚充上电,就有人打电话。
“爸!”姜婉婉看到自己老爸的电话,不知咋的眼眶酸酸的。
姜大河一听闺女那甜腻腻的小嗓音,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忙不迭地约闺女一起吃饭。
可一听到闺女工作上出了麻烦,简单问了几句,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她妈妈想她了,让一起回家看看。
姜婉婉觉得回去看望一下妈妈也不错,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思考一下未来自己能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挂了电话,姜婉婉一边走一边回想和妈妈在一起的温馨时光,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思念。
刚刚感慨完,打算先洗个澡,结果刚进浴室,就是一个平地摔,幸好她眼明手快抓住了洗手台,稳住自己。
姜婉婉慢慢站直身体,拍拍胸口呼口气。
打开花洒,不知是水压太高还是什么缘故,嘭的一声,花洒就跟蛇一样在卫生间上下画圈。
姜婉婉一脸懵逼,抹了把脸上的水,淡定的将水给关了。刚刚还舞的欢的花洒就跟断电一样从半空中落下,砸到姜婉婉本就红肿的左脚踝上。
姜婉婉捂着脚踝,一阵龇牙咧嘴后,打算先出去缓缓。
结果刚裹着浴巾走到客厅,又是一个平地摔,头磕在桌角上,血一滴滴在地砖上晕染开,慢动作一般,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酒劲也太大了!”姜婉婉的身子缓缓倒下,嘴里不忘嘀咕。
“你确信你们不是仇人,瞧瞧这脚肿的跟猪蹄似的,再瞧瞧这额头怕不是破相了?”
“闭嘴!再不帮忙我们俩一起玩完!”日光从窗户透进来,明明暗暗交错照在姜婉婉惨白的脸上,她脖子上的那块绯红色的玉佩正一点点在蠕动。
“你确定这女娃子就是预言上所说之人?”话落,一阵风过,姜婉婉额头的血流得更加欢快了,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一般,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一直流到了脖子上佩戴的玉佩上。
瞬间,玉佩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一团浓郁的红雾从玉佩中涌现出来,并迅速将姜婉婉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飘在一旁的古装男子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咦?你竟然还帮她洗经伐髓了!这可真是罕见至极啊……”
他的目光紧盯着那团红雾,眼中闪烁着好奇之色。要知道,在灵气枯竭的末法时代,帮人洗经伐髓是很危险的。
洗经伐髓可以清除体内杂质、提升根骨资质,但实施起来却异常困难且危险重重。
“闭嘴!我要沉睡了,别忘了当初本座收留你的条件!”
“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放心睡吧,这个徒弟我收了!”
当姜婉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再低头看看自己,满身都是黑乎乎的泥巴,她差点又厥了过去。
当看到浴室再正经不过的花洒,姜婉婉一边搓泥一边总结出房子有鬼;搬家,今天就搬。
搓完泥,姜婉婉似乎想起什么,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自己的脸。白白净净,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皮肤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加滑嫩和白皙,这不科学啊?有鬼肯定有鬼!
第二天清晨,姜婉婉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返回杨家村的路程。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种虚幻的状态之中。
昨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离奇的梦境。她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一个随身空间,而且还多了一个名为夏老的师父。
这一切让姜婉婉感到既兴奋又困惑,她不知道这个随身空间和夏老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探索其中的秘密。
坐在汽车上,姜婉婉的思绪不断飘荡。她轻轻抚摸着书皮,感受着它所散发出的神秘气息。
随着汽车的颠簸前行,姜婉婉的心情也愈发复杂起来。
“爸!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修真者吗?”姜婉婉忐忑问起坐在自己身边的姜大河。
“相信!”姜大河看着一早上闷闷不乐的女儿,不由开起玩笑。
姜婉婉双眸一亮,兴冲冲的问:“真的,爸你见过?”
“是啊,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灵力外放的老太太躺在马路中间,方圆十米无人敢靠近!”
姜婉婉无赖的笑出声,转瞬就将空间与师父抛一边,管他了,走一步算一步,等回村了好好跟那无良师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