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御花园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苏子画身着华美的衣裳,在花丛间悠然漫步。
他心情愉悦地播撒着草药的种子,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忙活一阵后,他悠哉地坐在石凳上,轻轻抿了一口香茶,品尝着精致的点心。
正当沉醉于这宁静的氛围时,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如幽灵般悄然出现。
苏子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口中的糕点卡在了喉咙口,急忙大口大口地灌茶,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画画心中暗自嘀咕:“呵,不带这么吓人的,影响我食欲,你负担得起么……”
隐 36 手中拿着糕点,转过身,却不偏不倚地撞到来人身上。
画画不禁心中懊恼:“这狗子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哎呀,可惜了我的糕点,全撞地上了。”
男人紧紧抓住隐 36 的手,目光咄咄逼人,仿佛要将人绞杀。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是说杀不了狗皇帝,提头来见么?怎么,有他罩着,居然敢肆无忌惮地顶撞我?”
御花园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微风似乎也凝固了,只有花瓣在风中轻轻飘落。
“哎呀,小的很惶恐,只是想请主子尝个糕点而已,为嘛子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小的不是了。”
隐 36 不紧不慢地将手抽了回去,仿佛那手是一件沾染了污秽的珍宝,他有些嫌弃地在身上擦拭了几下。
随即拿了个糕点,如同投喂宠物一般,直接塞进了那张只留下嘴巴的面具里。
男人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比自个小了一圈的男人,正自顾自地倒茶,那模样,好似完全没有将他的威严放在眼里。
他细细地嚼着推送进来的糕点,嗯,不甜,味道却是极好。
“这是小的刚沏的茶,坐下一起喝一杯。不要这么严肃嘛,主子难得亲自到场,做隐卫的应该马首是瞻,溜须拍马才是。大家都是熟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主子请喝茶。”
画画将茶如珍宝般拱手递了过去,坐下继续享用糕点。
“你,不怕我?”
男人有些好奇,这才过了一月有余,这小东西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记得以前出任务,这厮看到自己如同看见阎王爷一般,脸都不敢抬起。
怎么如今近身了狗皇帝,人的气质都变得如此不同了?
“怕呀,真的好怕啊,那主子平日里就藏在袖口的毒针,仿佛随时都会冷不丁地刺出,稍不留神或许就被那阴险的毒针给暗杀了。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本就是那个被组织无情派出的弃子,死或者不死,于他们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隐 36 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那双灵动的眼睛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弯成了迷人的月牙,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对面端坐着的男人,此刻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一般,那颗原本平静的心瞬间被搅得七荤八素。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那难以抑制的悸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毫无防备地举起茶杯,缓缓喝下了第一杯属下精心泡制的茶。
茶水入口,淡淡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然而他却丝毫未品出其中滋味,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和刚才所说的话。
“主子您今日是特地为了那刺杀的事情而来的吧?
实在抱歉,小的真的做不到啊,您瞧瞧,我这细细弱弱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膀大腰圆、高大威猛的男人呢?”
隐 36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起那只细长白皙的手,露出半截手肘,比划了两下。
眼中流露出无奈之色,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听闻那狗皇帝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态,接连好多天都未能上朝理政,此事是否当真?”
男人神色凝重地问道,眼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那是自然,那狗皇帝每天咳嗽得厉害,仿佛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似的,吵得周围的宫人都无法安睡,你看,就连我这一向精神抖擞的人都长出了黑眼圈。”
男人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回答,言语间透露出对狗皇帝病情的担忧。
既然如此,那你便速速返回组织去吧,那些忠心耿耿的隐卫们定然不会故意为难于你。这就当作你请吃糕点的一份小小的回礼吧。”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再次轻抿了一口那香气扑鼻的茶,心中暗自思忖,这茶竟比自己平日里精心泡制的还要美味几分。
“回不去了呀,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平静而安逸,那充满打打杀杀的日子终究与我无缘。
恳请主子开恩,放过小的一命,小的定会铭记主子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说罢,画画连忙站起身来,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最高的礼遇,眼中满是祈求与不安。
男人看着画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缓缓说道:“呵,想脱离组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么死,要么有功于组织。
我可清楚地记得,你在组织里一直都是无功无过的状态,如今竟然妄想离开?除非是死!”
男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阴狠之色,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隐36突然抬起头,“那如果我说能救了主子的命呢?
你身上的母蛊已经快要抵达心门了吧,每天仅仅依靠吃那镇痛丸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不出三年,你必将暴毙而亡。”
画画放下手中的糕点,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双手,然后径直走到对面男人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神情专注而认真地把着脉。
“呵,隐 36 竟还会医术?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究竟是从哪条隐秘的渠道得知我身上这般隐秘的秘密的?如今既然已经知晓,那就愈发不能让你继续存活于世了。”
男人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犹豫,紧接着,他极为熟练地从袖口之中缓缓取出一根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毒针。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伺机动手,将眼前这个知晓他秘密的人置于死地。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就姑且相信我这一回吧,我可不会欺骗你这样的顶级杀手,况且骗了你又得不到任何好处呢。
千万不要动怒呀,要是不小心触发了体内的蛊毒,那可就麻烦大了。”
画画神色淡定,从怀中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包银光闪闪的银针,动作娴熟至极,几乎是瞬间便封住了对方的命门。
他的反应速度之快,就连那些平日里训练有素、极其敏感的顶级杀手都未曾察觉到丝毫异样。
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那细腻柔嫩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腹部,那针法之精湛、速度之迅猛,宛如闪电一般,稍作停留便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别胡乱动弹,先把你的性命保住要紧,至于体内残留的余毒,日后再慢慢地调理便是。”
隐 36 的脸上此刻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慵懒的松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庄重的神情,他双手如飞,手法精准无误地扎在了对方的各个穴位之上。
没过多久,原本那杀伐果断、气势汹汹的男人此刻却半露着上身,浑身如同被刺猬般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怕。
画画缓缓地从那怀中如同变戏法般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带着一丝不祥之兆。
他轻轻一挥手,便在自己白皙的手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杯子里,仿佛是盛开的红色花朵。
接着,他又双手拎起那随意揪来的草药拎成了汁,一股脑地投放到茶杯内,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他用受伤的手指头在茶杯内搅拌了几下,看着那草药汁与茶水渐渐融合在一起,心中暗暗得意。
他毫不留情地将搅拌好的药水直接倒进了男人的嘴里,那男人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但却无法挣脱画画的控制。
画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么,非要我用强。”说完,他微微仰头,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乖,喝下去,别堵在喉咙口。好了,现在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咱们扯平了。”
说完,他狡黠一笑,掏出上好的金疮药,仔细地涂着受伤的手指,那伤口虽然不深,但血还是不停地流着。
“还需多久?我有些冷……”男人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将原本静谧的空间渲染上了一层喜剧的氛围。
画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亭子四边勾着的帘子放下,那帘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
接着,他快步走到亭子中央,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寒冷隔绝在了外面。
此时,亭子内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混合着男人的气息,显得格外诡异。
“好了,速速回去,沐浴在药汤里,泡上半个时辰,美美地睡上一觉,这母蛊应当就能排出体外。”
画画轻手轻脚地将男人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小心翼翼地给他披上衣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揉捏着有些发酸的手肘。
“若是真如你所言,果真解了这体内的蛊毒,我自会放你自由。”
“嗯,好。我身无笔墨,难以给你写下方子,我说你且听好。”
画画一脸肃穆,字正腔圆地说着药方的配料以及注意事项,全然没有留意到对面的男人正痴痴地望着他。
“最后再唤你一声主子,就此别过,从此世间再无隐 36,唯有神医苏子画。”
画画恭恭敬敬地作揖,哼着悠扬欢快的曲子,迈着大步,走出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