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心中陡然腾起一抹希望,大声道:“把这群娘们全都给老子杀了,一个不留,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他土匪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手上变得不可控,大家便不再忙着去纠结于下半身的事了,开始拼尽全力杀向那些女子。
宋稚想也不想的继续走向张义,“这一路上,你杀了不少人吧,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还记得吗?”
张义继续往后退,“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等兄弟们解决完她们马上就来对付你,宋月,你逃不掉的,城门一关这里头都是老子说了算。”
这就是一个封闭的小天地,他张义就是这片天地里的王。
宋稚也不反驳,整个人带着明媚的笑意,“逃?我为什么要逃,如果你现在说说那个什么地牢在哪里,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让你死的不那么难看。”
“你想知道吗?老子偏不告诉你。”
似乎是笃定那些女兵不是自己手下的对手,张义此刻恢复了些许从容,哪怕因为疼痛他的脸色依旧扭曲在一起。
“宋月,你们不过是一群女人,怎么可能战胜男人,如果你现在跪下来脱光衣服求我,看在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见他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稚再次握紧匕首冲了上去。
她的动作飞快,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张义慌乱之下用剩下那只手去抵挡,但两只手都不是对手,更遑论一只手呢。
没几招之后,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张义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两只手皆被废了,眼神愤怒的像是要吃人,“贱人,你怎么敢!”
他大吼一声,“抽出人手来,先给我对付宋月。”
离得近的土匪见状,纷纷朝着宋稚围攻过来。
“姐姐别怕,我来帮你。”
身旁忽然多了一抹瘦高的身影,宋稚侧头,见阿鸾拿着铁锤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
宋稚笑了,“行,让我检验检验你最近在辛姑姑的指导下有没有进步。”
双方瞬间拼杀在一起,宋稚的匕首在围攻中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轻盈的同时又灵活敏捷。
一时之间,那些人竟然完全无法近宋稚的身。
至于阿鸾,一柄铁锤舞的虎虎生风,就更没有人能靠近了。
场面忽然僵持下来,发现他们根本就拿不下两人后,土匪们不得不看向张义,“义哥,这两个娘们太邪门了,要不咱们直接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义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不行,她将老子伤成这样,如果就这样夹着尾巴了跑以后在道上该如何立足。”
“可是我们打不过她们啊,再拖下去外边那些兵马察觉到异常一定会直接强行破开城门进来的。”
土匪们有些担忧,这和之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
可惜张义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会儿根本就听不进去劝,“不行,别人不用管,至少宋月今天必须给老子弄死!”
土匪们无奈,只得照做。
再次交战在一起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巨大的的撞击声。
土匪们脸色煞白,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老……老大,怎么办,一定是他们开始强行破门了!”
“怕什么。”
张义不以为意,眼神中更显凶狠,“先前又不是没有难民强攻过,他们进来了吗?这城门一时半会儿他们破不开的。”
听见张义这么说,土匪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确实是这样,先前确实有不少难民是试图强攻进来,就算是他们没进来之前也打算强攻破门。
可那门异常坚固厚重,他们想尽办法愣是没有破开。
最后不得已,才装作朝廷前来支援的队伍骗开了城门。
宋稚看着这些人轻易被说服不由得想笑,城门在难民手中是不好破开,可他们忽略了眼下破门的可不是什么难民,而是强势正规的兵马。
果然,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咚’的一声。
门开了。
宋稚亲眼看见这些土匪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一瞬间面如死灰。
张义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不敢相信,“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土匪们后知后觉得的慌了,作势就要四散逃跑。
可惜女兵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就在他们抬脚的那一刻,全都拦了上去。
他们慌不择路,拼尽全力甚至再也顾不得什么义哥,他们此时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抓住,以他们的犯下的罪孽来说必死无疑。
这下,宋稚面前再没有一个阻拦的人。
周遭鸡飞狗跳,宋稚这边却自成一片天地。
她一步步走向张义,笑容清浅,“你的土皇帝日子,到头了呢。”
说着,在张义退无可退的时候,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挑断了他的两个脚筋。
满意的看着张义痛苦的模样,宋稚道:“你这种人,不该这么轻易死了,我想会有人想亲自动手的。”
说完这句话,外边忽然响起阵阵脚步声。
不多时,谢听和孟齐就带着将士包围了这里。
“老大,你没事吧?”
谢听冲在最前边,神情焦急。
宋稚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
其余土匪见再没有反抗的余地,当即跪下来开始求饶,“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生歹毒的心思,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今日的不杀之恩。”
宋稚看也不看,“一群恶心又恶毒的人,不该存在这世上。”
一句话,决定了所有土匪的生死。
他们还想说什么,宋稚冷冰冰道:“不必多说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去地狱里给自己杀害的无辜之人说吧。”
话音落下,天齐将士瞬间抽刀上前。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多时,只剩了满地的土匪尸体。
看着这些尸体,宋稚心中没有任何动容。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义,“说吧,你们口里说的那个地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