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考虑一下吧。”
    夏禾从柳妍妍身边离开，坐回了白墨身旁，“我们三个，一个代表公司，一个代表全性，你到底想要去哪里。”
    “我……你们都在邀请我吗？”
    柳妍妍有些激动。
    她竟然被三方看中，她原来这么被重视的吗？
    “小妹妹冷静点，天才，只是能够望到天命的门槛。”
    夏禾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柳妍妍的确是赶尸派的高手，但放到整个国内异人界的年轻一辈里，就不怎么起眼了。
    更别提刨除年轻一辈这个限定，刨除国内这个限定。
    只是，柳妍妍年轻，感觉这句话很酷，却不明白其中含义：“夏姐，你的意思是？”
    “鲤鱼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其实只是为了给天庭的龙肝凤髓增加一些原料，这你懂了吗？”
    白墨开口。
    “懂了。”
    柳妍妍缩了缩脑袋，然后想到什么，挠了挠脑袋，“咦？她代表公司，夏姐代表全性，大哥你呢？”
    “岁月。”
    “加入的话，未来说不定能给你提供优质尸源。”
    白墨随意的画了一个饼。
    “岁月，那不是……”
    柳妍妍惊讶的看了眼夏禾。
    她要求加入全性的时候，一开始就被吕良误会成了想要拿全性当踏板出国的家伙。
    而让全性分崩离析的源头，就是一家叫岁月的海外公司。
    据说和哪都通、天下会、全性都有牵扯。
    难怪这三个不同势力的人会待在一起。
    柳妍妍这下算明白了。
    “那公司呢？”
    柳妍妍看向冯宝宝。
    她这个年纪还不懂编制的好处，但总听长辈提起，还是有些好奇的。
    “我们哪都通，薪资自由，工作时间也是全世界顶级的。”
    冯宝宝开口。
    “这么好？难怪老头子们一直说要进体制……呃，等等？”
    柳妍妍刚想感慨，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不是哪里反了？
    “我没说错呀，你要来滴话，就是要这样的。”
    冯宝宝面对几人的目光，无辜的说道。
    “那我去当怨种吗？”
    柳妍妍嘴角抽搐。
    最后目光放到了夏禾身上。
    全性如何，刚才吵闹结束后，夏禾已经跟她说过了。
    全性是自由，但自由的代价是不仅名门正派，就是全性的同门也会对你出手，坐到掌门之位了也不例外。
    还给她列举了两豪杰之一的丁嶋安做例子。
    人家加入全性就是为了高强度打架。
    “那，我加入的话，需要出国吗？”
    柳妍妍望向白墨，小心提问。
    “你想出国？”
    “不想。”
    “那不就得了，你要加入的话，去给风大小姐当秘书去吧，要是有事了再叫你。”
    白墨摊了摊手。
    “还真跟天下会有关系啊。”
    柳妍妍愣了愣。
    但转念一想，有关系不更好吗？
    异人界谁不知道天下会待遇高啊？
    想想自己购物车里的各种包包、化妆品、鞋子。
    柳妍妍觉得赶不赶尸的其实真的不重要捏。
    加入个锤子全性。
    自由的去要饭吗？
    啪。
    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一张合同被拍在了柳妍妍面前。
    ——
    另一边，徐翔根据白墨的建议，直接让徐三以公司的名义邀请张楚岚。
    并且明里暗里，都暗示张楚岚，公司是与国家有关的。
    果不其然。
    张楚岚一开始知道自己暴露后很紧张，知道其他异人存在又很惊讶。
    最后知道哪都通这个国企邀请他后，表情更是精彩。
    留下一句“考虑考虑”，张楚岚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坐进课堂，开始打瞌睡。
    环顾了一圈周围，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听讲。
    “比我有钱的人都在努力，那我还努力个集贸啊？”
    张楚岚感慨了一句，大彻大悟。
    掏出手机，径直走出教室：“喂？徐三先生吗？我想明白了。”
    没过多久，张楚岚就被接到了哪都通分部。
    “徐老正在处理事务，马上就来，请稍等片刻。”
    “哦，好的，没问题。”
    张楚岚坐在休息室等待了一会儿，感觉无聊，往门外看了一眼。
    “那什么，我能走走吗？这里没什么机密吧？”
    张楚岚拦住一个快递小哥，问了一句。
    “没问题的，如果是禁止入内的地方，会有人拦住你的，放心。”
    “哦，好的，谢谢。”
    张楚岚开始逛着。
    逛了几圈后，又找到了那个快递小哥，跟着一起一边处理包裹，一边聊天了起来。
    “老哥，那位是怎么回事？跟女朋友玩太大，忘记安全词了？”
    张楚岚突然看到了一个手臂上、脸上全是鞭子痕迹的神奇猪头男子出现，不由惊为天人。
    要不是有衣服看不见，他怀疑身上大概率也全是。
    “哦，徐老四啊，哈哈。”
    快递小哥顺着张楚岚的目光看了过去，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说，你还真别说。”
    “徐老四他之前交往过的一个妹子，就是这么分手的。”
    “据说他跟那妹子设立了个安全词，叫‘没吃饭吗’。”
    “第一次，徐老四忘记安全词了，被打了个半死。”
    “第二次，对面忘记安全词了，徐老四差点被打死。”
    “……”
    听完这奇葩的解释，张楚岚出现了一抹担忧：“你们哪都通，是正规合法的公司么？”
    “哈哈，小朋友你说笑了，我们当然是正经正规的。”
    徐翔笑着走了过来。
    “您就是徐老爷子吧，劳烦您亲自过来。”
    张楚岚立马换了个表情，赔着笑脸。
    快递小哥趁机溜走。
    休息室中，仅剩下徐翔和张楚岚二人。
    “张楚岚，我想问一下，你知道你爷爷张锡林，或者说张怀义的真正来历吗？”
    徐翔没有过多试探，直接开门见山。
    根据冯宝宝所说的雷法，再加上之后白墨索性直接告诉的张锡林本名张怀义，
    徐翔此刻已经清楚了，之前那位给他和阿无留下遗言的，就是当年三十六贼中的龙虎山传人。
    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张楚岚知不知道。
    “我爷爷？他叫张怀义？真正的来历？徐老爷子，您都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张楚岚闻言，表情有些激动，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