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你……”
    “赵叔，你先别急，你听我说。”
    任菲打断了赵方旭，表情颇为认真。
    “比起他的来历，他的风波命、他的能力，在国家层面上其实并不重要，对吧？”
    “嗯……目前暂时是这样的。”
    赵方旭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为什么说是暂时？
    自然是赵方旭对光刻机还念念不忘，想着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那就对了，首先，他的能力就没必要说出去，这个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为他的来历打掩护。
    其次，他的来历也没必要去告诉我家老太爷。
    如果他是2224年来的，或者说我们这里不是2011，而是211年，那么还有的说。
    现在他已经把十年左右大概普通人知道的大事件说完了。
    喜欢鸡蛋就行了，何必要知道母鸡是谁呢？”
    “赵叔，以你以往的处理方式，你应该会尽可能的将这件事压下来才对。”
    任菲说完后，略带疑惑的看着赵方旭。
    “嘶——”
    赵方旭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拍脑袋：
    “是我的问题，果然人还是不能情绪化啊。
    还好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菲你。
    ——这根本没必要把小墨这孩子的事情说出去嘛。
    想要给出个解释也很简单——”
    赵方旭和任菲对视，同时吐出了两个字：
    “术士。”
    没错。
    反正信息有限，直接说是某个异人术士，拿了老命算出来的消息。
    说的时候也稍微模棱两可一些。
    万一因为平行世界有些不同之处，那也可以解释。
    “完了？”
    白墨在一旁看着俩人讨论完，开口问了一句。
    “嗯。”
    赵方旭点头，随后笑了：“说实话啊小菲，小墨这孩子真是我见过最配合的了，要是所有异人都和他一样，那我们哪都通都没存在的必要了。”
    “确实。”
    任菲微微点头，目光放在白墨身上，重新审视打量了一番，“你就从未想过隐瞒什么吗？”
    “隐瞒有什么好处吗？无非是浪费大家时间，凭空增加一份不信任，对我有害无利。”
    “现在我这么直接说了，说不定你们还得给我点好处。”
    白墨两手一摊。
    “理科，绝对是理科出身的，逻辑清晰，一点不情绪化，难怪讲能力的时候还能用量子力学解释。”
    赵方旭指着白墨，确信无疑的对着任菲说道。
    “理科是我的天赋，文科却也是我的爱好，我可还曾经想过出版自己高中时写的诗集呢。”
    白墨嘿嘿一笑。
    “然后呢？”
    该问的都问完了，赵方旭也放松了，就这么跟白墨聊了起来。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文坛领袖的女儿，甄深深写的诗，我就彻底放弃了，我和诗人的差距至少差了两个化粪池。”
    白墨微微耸肩。
    “呃……”
    赵方旭表情一尬。
    “好了，赵总，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类似测谎仪的东西，最后确认一遍，应该可以让我走了吧？
    我可答应了别人，一个月之内必须出现的，虽然现在才过了一天不到。”
    白墨表情恢复了认真。
    “……”
    听到白墨这么说，任菲微微惊讶，赵方旭则是沉默了下去。
    按照他的计划，的确最后一步是使用从宽凳进行最后的检测和确保。
    只是白墨太配合了，再加上他刚刚说过什么“信任”。
    这时候让他赵方旭提出来，实在是太不近人情。
    可赵方旭没想到，白墨竟然自己提出来了。
    白墨的一系列操作，开始让赵方旭怀疑，他们今天就算让白墨自问自答，也能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白墨是因为弄坏了文物自知理亏吗？
    赵方旭觉得不至于。
    至少白墨与风家关系不浅，以风家的家底和刚成为十佬的风正豪的话语权，就算没有后面的事情，白墨也不会被怎么样。
    如今真的就只能归结于一个字——“诚”了
    “既然小墨你都这么说了，那好，老廖你去准备一下。”
    赵方旭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吧，只要你通过这一关，我也能代表公司给你一个答复。”
    白墨被廖忠带到了一个独立房间中，坐上了一个类似电椅的玩意儿，戴上了设备。
    “丑大叔，这不会是死刑犯的电椅吧？”
    白墨带着玩笑的口吻对着正在帮他佩戴设备的廖忠说道。
    “对，我们准备偷偷电的你大小便失禁，怕了吗？”
    廖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帮白墨佩戴齐全后，廖忠准备离开，却发现他被白墨抓住了手臂。
    “你小子干啥！放开！”
    “防止你们把我电的大小便失禁，要电一起被电。”
    “……神经病啊你，你听不出我是开玩笑的吗！”
    廖忠崩溃中。
    “好了，廖忠你就站那吧，没几句话，等下还要你帮着再拆下来。”
    房间里的音响传来了赵方旭的声音。
    他们正在楼上的控制室里。
    控制室可以看到下方房间里的白墨两人，以及从宽凳的数据。
    “赵叔，让我先问一个问题。”
    赵方旭正要开口，任菲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了话筒。
    “行，正好测试一下设备。”
    赵方旭点点头，让开了位置。
    任菲拿起话筒，看着下方的白墨，缓缓开口：
    “白墨，去年上映了一部叫《神话》的电视剧，不知道你那个世界有没有？”
    “哦，那个只有八集的穿越者之耻？有，看过。
    话说，你们这些公家的还有空看电视剧啊？”
    “那好，我问你，里面的主角认为不能改变历史，否则未来的他们就会消失，为此主动去迎合历史，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怎么做？顺心就行。
    远的不提，要是和那易小川一样从秦朝活到一百年前……
    呵呵，能眼睁睁看着三十万冤魂和四万万同胞受苦受难，那还是人吗？
    改变未来自己会消失？
    这代价也未免太低了。
    难不成为了迎合历史，去帮小日子开门？”
    白墨嗤笑一声。
    “好了，我问完了，不过赵叔，记得千万别把白墨的事情告诉我家里那几位。”
    任菲离开了话筒，对一旁赵方旭提醒道。
    “他的重要性我明白，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赵方旭点头。
    “不，我是怕他这性格被我家里老头子见了，真要安排成相亲对象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