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颤,苏北城对我的感情,似乎在日益变深,可能是我的懂事乖巧,满足了他对女人的幻想,他不想放手了。
我自己怕是说不动王瑶老师,只好点点头:“是,他也希望我不要继续走下去,他担心我实力不够。”
王瑶老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但我还是很失望,晶晶,你浪费了我一番心血,我对你寄了厚望,你却交了一份白卷给我,我相信,不管是哪个老师,都不希望得到这种结果吧。”
“对不起,王瑶老师…”我装出愧疚的表情,但实事上,我对王瑶老师虽有感激,却也清楚她利用了我。
只能说,我们互相帮助,彼此成就,但要论有多深厚的师生情,那还真没有。
“罢了,如果是北城要让你离开这个圈子,我怕是留不住你的。”王瑶老师还算通情达理:“那你要跟他去别处吗?”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是,我会离开这里。”
王瑶老师终于对我死心了,抬了抬手:“好吧,我放你离开,以后见了面,也别对外说是我的学生。”
我一呆,随后,站起身来,朝她躬身弯腰,然后就去收拾我的一些私人东西,离开了。
我站在王瑶老师的别墅门口,回头看了看,原本以为这里会是我的一个起点,助我高飞。
现在看来,人生有无数个起点,也可以飞向无数个梦想。
离开王瑶老师这边,我就回家了,然后接到苏北城的电话,说让我填一些资料之类的。
我知道他正在帮我联系学校那边的事情,我认真的填写完,交给了他一个手下。
最后,我在想转店的事情。
其实,我如果转给一个陌生人也可以的,但我想结一下善缘,王姐一直很想要我这个店,如果转给她,不管这个店以后发展如何,她至少也会记这个人情吧。
苏北城那边的意思是,让我提前两个月到上海那边去找好房子,然后等着入学的消息。
那我这边的各种事情,都需要加快处理。
最后,我还是约见了王姐,王姐自从知道我和周名赫关系非常一般时,她态度一直很好。
“晶晶,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王姐殷勤的把一杯咖啡端到我面前:“你只管说,王姐都替你办去。”
我伸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后说道:“我决定要去上海发展了,这个化妆品店,我可能要转。”
王姐一听,手一抖,咖啡溅出几滴,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晶晶,那你能转给我吗?”
我就知道她肯定非常想要,我淡然道:“其实,这个店的营收一直很不错,暗中也有一些人联系过我,说想入股之类的,王姐,我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但念在我们交情一场,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考虑。”
“好好好,转让费,我肯定不会少你的。”王姐立即开心的不得了。
我对她伸出五个手指:“这个数的转让费,你给得起吗?”
王姐表情笑中带哭:“五十万?晶晶,你可太会做生意了。”
我只好装穷:“王姐,别怪我势利啊,只是我要去上海发展,还缺不少钱,如果你这边觉的给不了…”
“给给给,五十万就五十万。”王姐一副割肉的表情:“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合同手续?”
我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扬唇笑道:“现在就可以了。”
王姐怕我反悔,一直在催促着手续的各种进度,并且,她还先给了我一半的转让费,就怕我转给别人。
目前来说,钱我虽然赚到了不少,但持续赚钱,是我的目标。
这个店先盘出去,等我到上海稳定下来,我也是可以继续开一个新店,只是,以后我要是全心全意投入到学习中,那肯定也没时间管理,算了,好在广州那栋楼,我打算租出去,也算有笔固定收入了。
这些都只是小数目,我更加期待的是苏北城带我进军房地产的事,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我还真的能捞到一笔。
我不贪心,赚够一个小目标,我就可以躺平了。
只是,人的欲望和胃口一样,会被喂大,我现在是这么想的,等真正到了那一天,我可能是另一种想法。
时间转眼,便过去半个月了,我和苏北城已经像男女朋友一样相处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交流,一起入睡。
苏北城的工作也很忙,有时间好几天见不到他人影,但就算他忙,也会关心我,也许是年纪差了七岁,他对我的关心,很细腻,像关心女儿似的,会叮嘱我一些小事情。
暑假来临,广州的各种街头,全是孩子的身影,当然,我差点忘了,周名赫要回来了。
我现在把店转了,也不用去王瑶老师那边学习,空出来的时间,我大部分在瑜珈馆教课,还有练习钢琴和古筝。
这一天,我下午有瑜珈课,跟随我学习的,大部分都是宝妈,她们看着我年轻曼妙的身段,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很有耐心的指导着她们的动作,突然,一抬眼,看到门外,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隔着玻璃,不知道看了我多久,我呼吸瞬间停滞了。
周名赫,他竟然回国了。
而且,他竟然一声不响的跑到瑜珈馆来找我。
我突然没心思教课了,好几次差点忘记动作,终于结束了课程,我抬头,没看到周名赫了。
可我心里很不安,好几个学员过来请教我刚才的一些动作是否规犯,我却匆匆的离开了课堂。
我拿着手机,想看看周名赫有没有给我发短信。
没想到,他也没发短信给我,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只能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寻找他。
最后,我推开门,寻着楼梯往下走,楼下是一个空置了许久的办公区域。
我刚走到楼梯口时,周名赫的声音传来:“这个位置,竟然还能看到江。”
我吓了一跳,转身往空置的办公区走去,发现他懒洋洋的趴在护栏处,阳光下,他那张白晰矜贵的脸,染着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