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看了看自己的手。
“都不是,我觉得带着不方便,不习惯。”
听到这话,楚辞的眸光黯淡下来,盯着初景的手看了几秒。
似乎初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似的。
初景忙道:“我知道了,我下次去学校会带去的。”
楚辞这才露出笑意来,“是我没考虑周到,下次送你一些其他不碍事的东西来当定情信物好了!”
定情信物。
是这样吗?
初景回到房间,拿出戒指盒子,打开,硕大的钻石在夕阳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看着这枚戒指,初景问系统:
“这枚戒指里面有定位器对吗?”
09:“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楚辞的美人计哄得找不着北了呢,原来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啊。”
戒指里面有定位器。
初景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到这上面。
只是刚才楚辞说要再送别的东西作为定情信物,初景才开始怀疑。
定情信物,不就是得一直带在身边吗?
初景将戒指取出戴在手上,“不过是个戒指,戴上就戴上吧。”
加重筹码,之后才能多一分胜算。
09这次没说什么。
对于初景选择怎么做任务,用什么手段,它都不发表任何意见。
也从不主动提出帮忙。
跟放养没什么区别。
初景每次找它,它都能及时回复。
上班摸鱼嘛!她懂,她懂!
放假初景也天天抽时间去医院看望楚母。
楚母知道初景要跟楚辞结婚了,十分高兴。
“太好了,至少在我死前,能看到小辞有人陪伴,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楚母的病情越来越重了。
医院说顶多只能再活两年。
楚母对此倒是没表现出太多感伤,反而因为楚辞要和初景结婚每天都乐呵呵的。
偶尔觉得遗憾的,也只是说:“可惜了,我这身子骨不行了,不然我还想看看你们的孩子呢。”
“等到了底下,我一定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省,他也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高兴的!”
“也不知道他在下面过的怎么样?肯定很孤单吧。”
说到这里楚母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有几棵高耸笔直的树。
树上的叶子已经渐渐枯黄,就算无风也会自己一片一片飘落。
楚母笑得很温柔,她转头对初景说:“小景,明天你来的时候,再帮我带一束白桔梗花吧。”
白桔梗花已经过季了,但只要有钱,又怎么会买不到。
自从知道白桔梗花代表着什么后,初景再也没有带过白桔梗花来。
初景笑着应道:“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带一大束来!”
出了医院,天上乌云密布,还吹起了大风。
快下雨了。
初景在下雨之前到了家。
楚辞还没有回来。
房间里,初景换完衣服出来,梳理着刚吹干的头发。
视线飘过落地窗前的桌子,她顿住。
那个档案袋。
初景迟疑着,迈步走去过。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风吹打着窗户,电闪雷鸣的。
楚辞回到家,径直上楼。
推开房门。
初景正坐在书桌前,伏案正在认真看着什么。
初景听见声响,抬头,“你回来了!今天的雨好大啊。”
楚辞附和,“是啊,今天雨大,所以我专门早点回来的。之后几天好像都会有雨。”
“出去玩都不方便了,难得放假来的。”初景手里把玩着笔杆,面前摊开的是教材和作业纸。
“对了,今天阿姨说让我明天帮她带一束白桔梗过去,你知道哪家的白桔梗最好吗?”
楚辞换好衣服出来,视线落在地上,他重复:“白桔梗吗?”
“我明天会让人准备好的,下午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之后刚好再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初景一边埋头在纸上演算,一边点头回道:“好啊,可以的。”
楚辞走到初景身边,看了看初景正在演算的内容。
嗯,看不太懂。
他大学学的都是金融公司管理方面的。
初景经过复杂的计算,得出答案,写下。
她转头,仰面看向看的认真的楚辞,“能看懂吗?”
楚辞摇摇头,弯腰凑近与初景平视,自豪道:“看不懂,我们小景怎么这么厉害,数学可是不是谁都能学好的。”
“不过据说学数学物理的都容易秃头,放心,你要是秃头了,我也一样喜欢!毕竟我们小景这么漂亮,就算是光头也是个漂亮的光头。”
初景一把拍开楚辞,“你才会变成光头呢!”
“我这么聪明,头发这么茂密,而且作息健康生活规律,肯定不会秃头的。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男性可是比女性容易秃头多了!这是基因决定的!”
楚辞语气怀疑:“不会熬夜吗?”
“当然不会了!”初景说得斩钉截铁,面带威胁,“你也不许拉着我熬夜,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床去!!”
楚辞:“......”
楚辞看着说得信誓旦旦的初景,眼眸微微眯起。
突然过去将人一把抱起,走到床边,往上一扔,自己也压了过去。
楚辞胡乱的亲吻初景,手去解初景的衣服。
“既然不能熬夜,那就提前开始好了!”
“唔......我题还没写完!”
“等会再写!”
***
晚上十一点多,初景板着一张脸,坐在桌子前恶狠狠的算题。
楚辞则是坐在床上看文件。
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初景,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过分。
十二点,初景合上书上床睡觉,也不搭理楚辞。
翌日,下午。
初景和楚辞一起去了医院,看望楚母。
楚辞抱着一束白色桔梗花,楚母看着,眼中露出了怀念又欣慰的神色。
“看到你们两个啊,我就想到了当年你爸。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好大一束桔梗花向我告白,说会爱我一辈子,呵护我一辈子。”
楚辞没有接话,而是将花拆出来,找花瓶插上,拿去摆在窗台的位置。
说着楚母就慢慢红了眼眶,“他是个大骗子!明明说好的一辈子,却早早离我而去......之前是他死缠烂打追的我,现在终于轮到我去追他了。”
初景朝楚辞看过去,他还站在那瓶花前,调整花朵的排列,力图将花调整到最漂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