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了三日,红椿在雪色下尽显妖艳,如同雪地中开出地朵朵血花,仿佛大地也在为膝丸哭泣。
“还是没吃?”歌仙看着盘子里丝毫未动地饭菜,硬生生在大雪天热出一身汗来。
小夜缓缓摇头,唇瓣紧紧地抿着,不高兴指数+1+1+1+1!
“那....有没有看到....那个....”他不敢说出来,就用手在额角上比划着,所幸小夜是个聪明孩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还有.....好像小了点”
屋子里太黑,哪怕小夜的侦察不错也做不到分毫毕现。他仔仔细细回忆着,真的觉得小了一些。
“呼——”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一旁柱子似不说话的刀刀们叶长出了一口气。
三日月不嫌冷的摇着折扇,笑得像只大狐狸“哈哈哈哈,老爷爷就说,髭切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毕竟,他答应过那个孩子,不能暗堕,要一直快乐啊
是的,暗堕。
在膝丸消散的瞬间,髭切周身的灵力就彻底浑浊起来,眼瞳中泛起血色,细长的骨刺从右侧额角蜿蜒而出,犹如恶魔来到人间。
他们还没从膝丸离开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就立马投入到压制髭切暗堕的浩大工程中,此间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等他们跟主殿一起让髭切回复理智,这刃就一头扎进了源氏部屋,抱着膝丸走时穿的那身和服,还有膝丸的本体不撒手。
现在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了!除了赤大人每天来给他清除晦气外,也只有第一个发现膝丸的小夜能进去瞧一瞧。
三日月也进去过,但....老爷爷捂住泛青的额角....哎~被打出来了。
想想也是,人家就只想自己一个人怀念弟弟,他们偏进去烦人。
“哎~若是膝丸殿还在.....”
不知是谁说了那么一句,刚刚缓和起来的气氛又猛地凝滞了起来。
在座的诸位又有哪个,没被膝丸叫过阿尼甲呢?(包括小夜)
又有谁在跟膝丸相处过后,没有喜欢上这个对哥哥一腔赤诚的刀刀呢?
“子代的暗堕,应该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他用自己压制着,没有显露出来罢了”心口被扎的疼疼的小乌鸦果断地转换了话题,再说小鸟儿的事,乌鸦就忍不住眼泪了
“那也是因为有膝丸殿在,髭切殿才会忍耐下来”
哥哥总不会想让弟弟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的......就像上次对着膝丸亮晶晶的眼睛时,他都可以把披风交给歌仙去清洗!心甘情愿!
咣当——
被被拽着兜帽在小乌丸心上又扎一箭
“这不正说明髭切殿会坚强起来吗?现在我们只要给他些时间....适应一下”
适应失去半身的痛苦,适应生死相隔的绝望,适应独自一刃的寂寥......
“我们走吧?莫要在这里烦他了”
几刃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三日月边走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
什么来着?
等等!
膝丸的本体怎么还在你手里啊!髭切!!!
灵魂消散,本体不该也跟身躯一样随风消散了吗??
*****
黑暗的源氏部屋中,髭切紧紧抱着那套和服,额头抵着笨笨丸的本体,努力压制住身体中浑浊的灵力
不能让.....笨蛋丸....看到阿尼甲....狼狈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