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胖子在曲欧的手上被他搞成了小花猫。
    “不错，这个丑东西有点diy的样子。”
    曲欧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膝盖。
    他看翟耀阳的作品，海鸥的翅膀边被他涂上了梦幻的淡粉色。
    “你喜欢什么颜色？”翟耀阳忽然问。
    曲欧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就随口说了几个，“红色蓝色都挺喜欢的。”
    翟耀阳应声点头然后画笔蘸上了蓝色的颜料。
    翟耀阳的画法跟刷墙似的，都是顺着一个方向画，画出来的效果比他的要好上好几倍。
    曲欧跟着他学结果手笨得并没好到哪儿去。
    很快翟耀阳就把海鸥石膏涂完了，他放在一边晾着。
    “蓝胖子身上都是蓝色，那么好涂的石膏怎么被你搞成花猫了，这个黄色的是什么？”
    曲欧解释，“你不是说diy吗，所以我就想把它画成蓝胖子的妹妹，妹妹是黄色的。”
    翟耀阳忍着笑意又问：“那为什么上面又有蓝色了呢？”
    “黄色颜料被我浪费完了……”
    翟耀阳弯腰紧接着捧腹就开始笑起来，“你知道多啦a梦以前是什么颜色吗？”
    “它不是一直都是蓝色吗？”
    翟耀阳摇头，“蓝胖子以前就是黄色的，它是误服了一种药水然后哭了好久把自己哭成蓝色的。”
    “你这样画蓝胖子，哆啦a梦看了又得哭了。”
    翟耀阳把石膏娃娃拿到自己手边，挪着凳子向曲欧靠近了一些。
    曲欧警觉，身板挺得直直的。
    “你的画法很容易不上色而且不均匀。”
    “我来教你怎么画。”
    他从曲欧手里拿过颜料刷，轻轻抬眸，曲欧的视线压根就不在他的石膏娃娃上面。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坐着一对小情侣。
    男生跟他一样凑得对象很近，两个人含情脉脉，有说有笑的在涂同一个石膏娃娃。
    翟耀阳移回视线，发现他们两个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距离。
    他本想悄悄的把凳子挪开曲欧却说话了，“你倒是说啊，怎么画？”
    “就……就这么画。”
    曲欧偏头看到翟耀阳耳朵又红了。
    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曲欧主动往旁边挪了一下。
    退到安全距离，曲欧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画笔要温柔一些，轻轻地涂，像这样。”
    翟耀阳给他演示了一遍，“你要往同一个方向刷，这样颜色就会很均匀，要先涂大面积的地方。”
    翟耀阳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温柔且真诚，声音轻得像是秋天的细雨，“涂石膏娃娃要有耐心，这样涂出来的娃娃才会好看。”
    曲欧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声音上面，翟耀阳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清。
    “看明白了吗？”
    曲欧跟着点头。
    翟耀阳把颜料刷给他，“那你试试。”
    曲欧涂了两下跟他之前涂的没什么区别，翟耀阳微微叹了口气后然后抓住了他的右手。
    曲欧大惊，眼睛不可置信的疯狂眨了好几下。
    翟耀阳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气息扫过耳根弄得他紧张的都出了一层汗。
    翟耀阳的手心很热，牵动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的顺着一个方向涂颜料。
    曲欧不能偏头，因为一偏头就能够吻上他的侧脸。
    他此时就好像在翟耀阳的怀里，翟耀阳的另一只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搂上他的腰。
    亲密的动作让他的心脏快要疯狂的跳出来，手上的动作越来僵硬。
    最后到了翟耀阳不动他也就停下的地步。
    翟耀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的手倒是动一下啊，你再不动这个蓝胖子可就被我一个人画完了。”
    曲欧猛地回过身将他推开，“懂了，我自己来。”
    翟耀阳微眯起眼睛静静看他展示。
    曲欧涂了半天，得，他教的是一点也没记住。
    最后的成品蓝胖子变成了黄蓝相间的混血猫。
    丑的实在是出奇的别致。
    曲欧都想让它回归垃圾桶了。
    付完款曲欧拿着这个丑东西准备离开，摊主的主人叫住了他。
    “兔子先生请等一下，我们摊位有情侣拍立得收集活动，拍一张照片会有免费小礼品赠送。”
    两人对视半天，曲欧说道：“这位同学，我们不是情侣。”
    摊主：“你们cos的这对也可以哦，他们就是情侣，两位同学帮帮吧。”
    摊主的恳求目光实在是让人拒绝不了。
    于是两人手里拿着石膏娃娃摆了个造型。
    “说几句《疯狂动物城》里面的台词吧。”
    曲欧配合道：“狡猾的狐狸。”
    “愚蠢的兔子。”
    拍立得拍好后，摊主送给了他们两个南瓜灯做的挂坠。
    可以挂在手机壳上也可以挂在背包上面。
    “谢谢。”
    摊主拍了两张把其中一张合照送给了他们，“万圣节快乐。”
    曲欧把那张拍立得照片偷偷放到了自己的书包里面。
    拉链还没拉上就被抓了包。
    翟耀阳攥住他的手腕，“就这一张，你还想独吞不成？”
    “送到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我这是明抢。”
    翟耀阳嚯了一声，“你还真是够霸道。”
    “那个同学把我拍的挺帅的，我拿件礼物跟你换行吗？”
    曲欧松口，“什么礼物？”
    翟耀阳把他涂好的海鸥石膏娃娃送给了他。
    海鸥被翟耀阳手工diy的特别漂亮，红色蓝色粉色三种颜色交叠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就像是来自漫画里面的梦幻。
    曲欧一下就被吸引住了，趁曲欧走神翟耀阳把那张拍立得偷偷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好看吧，送你的万圣节礼物。”
    曲欧摸了摸海鸥的浅粉色翅膀，“好看，我很喜欢。”
    快十一点，很多摊位都已经收了摊。
    渐入冬天，昼夜温差大两人穿得又比较少于是准备回宿舍。
    曲欧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回个什么礼，手里的丑猫更是烫手山芋。
    “那……那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翟耀阳期待，“什么？”
    曲欧的视线落在手上的丑猫身上，翟耀阳立刻领悟赶紧拒绝道：“这小丑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欣赏吧。”
    惨遭拒绝，曲欧也就没再坚持。
    “行啊，那我回去就放在我书桌最显眼的位置，让你们每天都看到它。”
    翟耀阳笑说：“我没意见。”
    曲欧把丑猫放到桌子上的第二天，他就发现他的丑猫不见了。
    曲欧还以为是有人把它当做垃圾给丢掉了，找了半天最后在翟耀阳的桌子上找到了那只丑到别致的石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