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你完了!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政部和镇安部......”
“嘭!”
又是直击面门的含怒一脚,秦自流再度昏死了过去。
翁德似是不解气一般,再度补上数脚,直到秦自流的七窍开始渗血才罢休。
悲催的他刚一苏醒便再次遭受了重击,只是这一次翁德下脚有些狠,怕是要陷入相当一段时间的昏迷了。
“宇文大哥,此人的嘴也太不安分了,不如直接宰了吧。”
翁德摩拳擦掌向着宇文提议道,看向秦自流的眼神中流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随着实力的一路提升,他对于生命的敬畏程度也开始转变。
对方的身份也好、职位也罢,都不在翁德的顾忌范围之内。
此人数次对宇文出言不逊,早些宰了还能图个清静。
“莫急,他还有些用处,待我们回军部后,再定其生死。”
宇文当下要做的,是整合军部,若是他方势力的人自然无需过多在意。
譬如那些镇安部的“老赖”,宰了也就宰了,更不用说道理本就在自己这边。
但这秦自流不同,他犯的毕竟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或许其终有一死,但不必是现在。
物须终其所用,待到此番行程结束,再用这秦自流去找秦家一通麻烦。
若是当着那秦家主的面再杀一次秦家人,也未尝不可。
既然两者已然对上,宇文是断然不会留情的。
他有预感,秦至的异变绝对和那位秦家家主脱不了干系。
敢与异族有所牵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秦家上上下下早晚要被他屠个干净!
“报告骄阳,已抵达幽州战区a军团第五师团要塞,现在进行降落。”
机舱内的广播传来了驾驶员的汇报之声,提醒着宇文已抵达新的目的地。
“这专机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比起我曾经坐过的那些快了数倍有余。”
宇文心顿时浮现这一想法,感叹着身份带来的特权着实是便利的不少。
“走吧,看看这方要塞有没有长长记性。”
言罢,宇文便起身带着翁德向舱门走去。
舱门打开后,只见此师团的主官班子尽皆站在了扶梯旁等候。
为首的那位,宇文在途中便已看过其相关资料,出自豪族中的黄家。
只是在感知过后,那明显和师团配置不符的强者人数让宇文的内心生出了冷笑。
真是麻烦啊,看来又要费些手脚了呢!
......
数日后,军部大楼。
“几位烈阳阁下,你们真的要如此纵容宇文胡来吗!自其上位后,短短数天内便有十数位师团长遭到其暴力镇压。不仅如此,更有无数此前支援军部的镇安部人员丧命于他手,那些可都是护国之战中的功臣!如此滥杀无辜之辈,必将导致军中大乱!我要求立即撤销其职务及军衔,将其定罪处决!”
秦道祖慷慨激昂地向着顾战等人怒声而道,宇文的所作所为着实令这位军部副参谋长无法接受。
更令秦道祖感到气愤和不解的,是这些消息竟然直到今日自己才知晓。
若不是今日他心血来潮,前往北方防线视察。
尚不知晓整个“鸽派”一系镇守的要塞主官,已经尽皆被宇文镇压带走了。
不仅如此,此前留守在各要塞的那些镇安部强者们,皆是被宇文给杀了个干净。
粗略计算下,至少有近百位黄金大境死于这位“骄阳”手中!
要知道,这些人与豪族的关系可以说是紧密相连,算是各豪族的亲信了。
为了培养他们,豪族投入了不知多少资源。
黄金大境不是大白菜,天赋只能算是敲门砖,要想踏足这一层次,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便是豪族这等庞然大物,也需花费极高的代价才能提高这些亲信修炼的效率和成功率。
可如今多年来的心血尽皆化作乌有,这对于豪族来说,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
秦道祖只觉心中在滴血,因为在那些人当中,几乎有一半都是出自秦家!
况且他和这些人有着豪族背景的“鸽派”主官的关系,算是相辅相成。
秦道祖算是在豪族侵蚀军部计划当中,最早以身入局的一人。
没有他的扶持与提拔,“鸽派”也不会有如今的势力。
同样的,没有那些“鸽派”的支持,他也坐不上这副参谋长之位。
现如今倒好,“鸽派”被宇文镇压一空。
所有相关之人是抓的抓,伤的伤,死的死,他直接成了光杆司令。
反观“烈阳”一脉的要塞却无一人出事,这不是妥妥的针对还能是什么!
最让秦道祖感到愤怒的,是宇文做的太过决绝,丝毫不顾忌豪族。
难怪自己这几日并未收到消息,所有“鸽派”主官尽皆被其收押,其余人则是杀了个干净,能有人报信于他才叫见鬼。
然而看着秦道祖怒火攻心的模样,几位“烈阳”的心中皆是畅快无比。
未曾想宇文那小子竟如此雷厉风行,数日的时间就直接将“鸽派”给解决了个干净彻底。
“秦副参谋长,请注意言辞,你是在质问我们吗?!”
于安抬眸看向身前的秦道祖,其话语令对方的呼吸瞬时一窒。
秦道祖瞬间冷汗淋漓,尽管自己也是璀璨大境,但远无法和“烈阳”这等存在相提并论。
他眼中的于安身形未动,然而却瞬间化成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在俯视自己,光是那股气势就令他有股想要吐血的冲动。
那秦道成仅凭气势便能影响整座京市的天象,身为“烈阳”的于安自然也不会差。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气势这种玩意儿早就被玩的出神入化了。
“不......不敢。”
秦道祖忌惮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于安冷哼一声,继而沉声道:
“宇骄阳此番行程已和我们等人报备过,并非是其擅自主张,不过确实是暴露了很多性质严重的问题。你所负责的兖州及幽州防线,内里多位主官对宇骄阳出言不逊,毫无上下级观念,且拒不配合视察,此事你可知晓?!”
闻言秦道祖大惊失色,此前家族会议召开过后,他便告诫过所有“鸽派”一系的主官,绝不可招惹宇文。
但此时于安的话语,很明显透露着问责之意。
那些人不是傻子,其中更有相当一部分人参加过家族会议,没可能在这种时候触宇文的霉头才是。
然而尚未等他作答,这位于“烈阳”再度重拳出击:
“还有,护国之战结束已久,为何却仍旧留于我军方要塞之内?其究竟是功臣,还是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