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等人将伍维雄和姬未然紧急送往医院后,焦急地守在手术室外。他们不知道两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心中满是担忧。
高卓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们赶到别墅时的那一幕。姬未然的身手他没见过,但是伍维雄曾是武警,他的实力高卓是很了解的。能同时将两个人打到重伤,而且还是个女人,“幽灵杀手”的战斗力有些惊人。现在看来,她不是要救姬未然,而就是冲着姬未然来的。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姬未然明显并不认识她。
突然想到什么,他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高队。”
高卓问道:“伊琍,你那边怎么样?追到了吗?”高卓他们来医院的时候,留下了伊琍组和另一组队员追踪“幽灵杀手”。
“暂时还没有,追出来不远,血迹就消失了。也许是有人接应她,我正准备去调监控。”伊琍如实汇报。
高卓沉吟了一下,说道:“血迹?她也受伤了?先调监控吧。但是你们千万要小心,她很强,可以让伍维雄和姬未然两人伤的这么重。”
伊琍问道:“明白。大雄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手术室,目前还不清楚,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高卓说完,挂断了电话。
江明俊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高队,都怪我,如果我能再快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高卓拍了拍江明俊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等他们脱离危险,然后尽快找到那个‘幽灵杀手’。”
时间度日如年,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充斥在手术室外。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高卓急切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说道:“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患者颈部是贯穿伤,差一点就伤到了大动脉。严重的是他头部曾经受过撞击,目前情况很不稳定,需要在重症监控室观察。”
高卓的心沉了一下,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如果不是他放姬未然出去,如果他能更早一些想到最后的地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姬睿渊走过来,轻声说道:“高卓,别太自责了。她肯定是有十分的把握,才会提出要求的。谁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大雄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高卓沉默着,他知道姬睿渊是想安慰他。
又过了一会,姬未然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高卓立刻上前,问道:“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下高卓,说道:“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背被穿透了,不过幸好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现在麻药还没过,等他醒后观察48小时,没问题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高卓听到医生的话,心里稍微缓和了一下,谢过了医生,忙安排人员轮班值守。姬未姬没死,“幽灵杀手”一定还会找机会下手。只是,她应该也受了伤,不知道轻重,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留下江明俊一组人在医院保护姬未然,高卓带着其他人回了警局。
办公室里,高卓思索一会儿,问道:“姬顾问,对‘幽灵杀手’的身份你有什么想法?”
姬睿渊沉吟片刻,说道:“姬未然很显然是不认识她的,那就不是旧识。姬未然之前杀害的都是‘焱’组织的人,有没有可能是为某个人来报仇的。”
高卓眯起眼睛,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有很大可能是私怨。以‘幽灵杀手’的智商和身手,不会是普通人。”
突然,敲门声响起,高卓说道:“进。”
门打开,走进来的是伊琍,“高队,监控送到了技术科,别墅外的血迹我们也采集了回来,正在检验。”
高卓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
三个人讨论了一会,高卓就让伊琍回去休息。技术室那边对监控进行了分析,然后由于天色太暗,对方穿的又是黑色的袍子,画面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这个影子的出现,至少证实了“幽灵杀手”在别墅出现过。
天快亮的时候,血液分析的结果也出来了。经过检测,这些血液属于第三人,这让大家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幽灵杀手”果然受伤了。
高卓得知这些消息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在办公室里睡了三个小时,对付了一口早饭,高卓没有叫醒姬睿渊,自己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当高卓来到姬未然的病房时,江明俊问道:“高队,伊姐那边追上人了吗?”
高卓摇了摇头说:“没有,让她跑了。应该是有人接应他。”
江明俊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果然狡猾。
过了一会儿,医生查房出来,对高卓说道:“患者已经醒了,不过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让他说太久。”
高卓忙说:“好的。医生,谢谢你。”
高卓和江明俊走进病房时,看到姬未然正看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白的像纸,看到高卓他们进来,问道:“高警官,伍警官怎么样了?”
高卓说道:“他还在重症监控室观察,暂时还没有试过危险期。”随即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姬未然而微微动了动身体,疼得他皱了一下眉,说道:“我还好,就是后背有些疼。”
高卓坐在床边,看着姬未然,问道:“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未然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个女人把我带到别墅后,就好像在等什么人。我问她为什么要让我出来,她也不回答。后来,她突然出手,速度极快,幸亏伍警官开枪,打伤了她的手臂。要不然那一针应该已经刺入我心脏了,那也划开了一条很长很深的口子。”
说到这,他停下来缓了缓,又继续说道:“那女人中枪后还不要命的冲过来要杀我,我当时已经来不及躲了,她的速度太快。我以为自己就交代了,没想到伍警官冲过来替我挡了一下,我当时看到他的脖子都被穿透了。然后被那女人一脚踹到了墙上,她又向我刺过来,伍警官这时又开了一枪,击中了她的肩膀,又有警笛声传来,所以她就跑了。我过去扶伍警官的时候,他前胸都让血浸透了,我想扶着他向外走,被拌了一下。我怕再伤到伍警官,摔倒的时候我就垫在了下面,然后你们就来了。”
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完,姬未然有些气喘,他轻咳着,江明俊看到倒了杯水喂给他喝。
高卓紧皱着眉头,问道:“你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
姬未然摇了摇头,说道:“她带了帽子和口罩,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的那双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眼神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高卓继续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姬未然想了想,说道:“她说了一句‘后会有期’,然后就走了。”
高卓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伤的不轻,应该不会马上再有动作,不过你也要保持警惕,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姬未然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无所谓了,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要杀我。她的眼神,好像我们有血海深仇一样。”
高卓知道不能打扰他太久,于是说道:“你先好好养伤,其余的事交给我们。”
刚走出病房,高卓就接到了伊琍的电话,“高队,技术部那边根据交通队提供的监控,找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应该就是接应‘幽灵杀手’的同伙。监控里拍到当时车里有四个人,都带着帽子和口罩。我们现在已经找到这辆车了,不过车里已经没人了。”
高卓听到后,觉得也是有了线索,想了想问道:“车里有血迹吗?”
过了一会儿,伊琍那边才回道:“我大概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血迹,难道我们调查错了?还是说‘幽灵杀手’没上过车?”
高卓思索着,伊琍的声音又传过来,“高队,有件事有些反常。”
高卓问道:“什么事?”
伊琍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车辆被丢弃的地方,离别墅并不是很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我看了下,车并不是没有油了。”
高卓这次皱起了眉头,他在脑海里进行分析,假如车真的是“幽灵杀手”的同伙开过去的,车上又没有血迹。那么,只能说明她并没有上车,这只是障眼法。她一定还在别墅附近,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对电话中的伊琍说道:“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那我们就给她来个出其不意。”
他安排伊琍查一下姬未然所在的小区,他怀疑“幽灵杀手”应该还在小区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挂断电话后,又把情况跟江明俊说了,江明俊咬着牙,说道:“大雄这一针不能白挨,必须要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