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戈里教授拿出来的那个黑色奇怪东西,是真的会筛选掉今天没去上课的学生吗?”
斯莱特林长桌,坐在张平夏身边的一个女孩问道。
“教授既然说能,那就是能。”张平夏继续吃着饭,抽空回了句。
张家人从来不在这种一戳即破的事情上撒谎。
况且就算没有,她也会代替教授将人给丢出去。
“那他们还有回去上课的机会吗?”身边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女学生再次问道。
“我不是教授,”张平夏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默默吃饭。
既做出了选择,那就没了后悔的余地。
……
托蛇院与狮院向来不和的‘福气’,霍拉斯把今天上午张和安课堂的大致事件。
五年级十几个学生没去上课,加上六年级的几个……
也就是说,开学上课第一天,斯莱特林这群小兔崽子们就给了安娜一个‘下马威’。
“凯里,把今天所有没去上课的斯莱特林学生名字统计下来,统统扣十分,再罚禁闭三天。”霍拉斯看见斯莱特林学院会会长,立马吩咐道:
“另外,下午七年级的所有斯莱特林学生,必须给我去上咒语实践课。”
“下午所有斯莱特林学生,必须提前十分钟到教室,你亲自带人盯着,如果谁不配合,你尽管来找我。”
这群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从霍拉斯认识安娜起,他就没见对方吃过亏。
即便是当年翻倒巷的巫师联合起来逼迫,亦或者是面对魔法部,也没见她低过头。
就这样小打小闹的把戏,还想给安娜难堪?
也是时间过去得有些久了,加上失忆爆出。
让某些人忘记了安娜格里戈里这个名字曾经的威慑力。
“好的教授。”凯里应道。
几乎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大礼堂中斯莱特林就多了好几百枚黑色宝石。
这是继1938年,张和安与纯血家族成员决斗后,斯莱特林又一次开学既扣大分,又一个新纪录。
霍拉斯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此刻显得极为淡定。
不就是扣个三百来分吗?
又不是没被扣过。
刚刚结束授课来到食堂的里德尔,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一排排黑色宝石,整齐排列在斯莱特林区域下面。
所以……这是怎么了?
才半天不到,总不能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霍拉斯,发生什么了?”里德尔来到霍拉斯身边,询问道。
匆匆叮嘱凯里几句,霍拉斯同里德尔一起来到教授席。
大致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霍拉斯倍感头疼,“这群学生个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现在在思考,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群什么没那么聪明的小巫师,重新回到安娜的课堂。”
“既不伤安娜的面子,又能让这群孩子再次得到机会。”
里德尔看得十分透彻,“霍拉斯,如果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你和安娜格里戈里的师生情谊,那我劝你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站在她的对立面……”
这话无形中点醒了霍拉斯。
他总是会把现在的安娜与过去的安娜放在一起。
看在他和邓布利多救她的份上,安娜或许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可这也意味着,这份师生情要到头了。
“可那斯莱特林那群学生……” 霍拉斯纠结这群未来可能不能上课的学生,该何去何从。
“格里戈里既然会这样做,那便是已有决断,再不然……”里德尔眼眸中闪过一抹极淡的轻蔑之色,“再找一个教授,专门负责这些人就是。”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霍拉斯做出‘蠢事’。
霍拉斯跟安娜关系亲近,也便于他从对方这里打探 一些消息。
有些事张和安或许不会跟他说。
可说不定她就会透露给霍拉斯一二呢?
关系这种东西,不能等真到用的时候才来维系,对此里德尔深谙其道。
……
校长办公室。
发生在霍格沃茨的事情,邓布利多总是第一个先知道的。
根据她过往的喜好,他已经让家养小精灵摆上了午餐。
“邓布利多校长,您找我有事?”张和安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听说你编写了一本教材,”邓布利多此刻仿佛就是个普通老者,继续道:“人老了,就喜欢多看点书,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本?”
猜到对方会找自己的原因,为此准备了一堆说辞的张和安:“……”
这老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三个年级暂时共用一本,后续侧重点不一样。”张和安从炼金戒指中拿出一本书递给邓布利多。
黑色的书封,书脊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魔咒实践课教材(临时版)。
邓布利多不是那些小巫师,阅读这本书,他能够看到的东西更多。
“安娜,说实话你能把自己对魔法的理解编写成一本书,我很惊讶。”邓布利多悠悠道:“格里戈里家族是一个神秘的家族,你将这些传授出来,对家族不会有影响吗?”
“如果仅仅是这么一点东西被人学去,就能影响对家族,那只能说明我这个家主做得无能。”
“外面关于黑魔法的书籍也不少,可真正能够研究黑魔法的人又有多少?”
“给个麻瓜发一把刀,难道他就能杀了赤手空拳的雇佣兵吗?”
“您教过那么多学生,到最后实力能够超越自己的,又有多少?”
不说张和安将不适合传出去的部分剔除了,就是要吃透这上面的内容 ,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会影响到你就好。”
“那斯莱特林的那二十几个学生,你打算怎么办?”邓布利多适时换了个话题。
“校长,我昨天就说过了,不愿意上我课的,可以不来,”张和安继续道:“东方有句古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不愿意学,那我再强逼着也是无用。”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邓布利多听懂了她话里拒绝的意思。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就算是我这个毕业多年的学姐,给同院学生上的第一节课。”张和安想到什么,补充道:
“当然,也是有些人的最后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