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千的身形一顿,神色复杂站在原地。
原本他的想象很丰满,可是当圣旨下来之后,万三千就知道,他彻底地败了。
他可以不在乎朱无视和萧然,
但圣旨一下,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谋算的余地了。
无他,因为他的家业大都在大明,一旦跟朝廷为敌,
被全部封禁也不过朝廷的一句话而已。
所以他才会想着悄悄离开。
可听到萧然的话后,万三千脸皮狠狠抽了两下。
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转身看着萧然。
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注视在万三千与萧然身上。
万三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萧然沉声说道,
“是在下无知,为驸马带来困扰了。”
而后一侧身抬手,示意着场边高堆如山的礼物。
“在下此次携来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一千二百万两,以及诸多珠宝首饰,在下,愿意全部赠送给驸马,作为您与公主大婚的贺礼。”
说这话时,万三千的心头都在滴血。
这么多的钱,就是他真的有着亿万万家财,可不是这么个挥霍法呀。
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就是他这个天下第一有钱人也是心痛不已。
最重要的,这还是他的买命钱!
但如今形势在此,他若不低头,只怕……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能财去人安乐。
这么大的手笔,直接就将在场无数人都镇住了。
就是萧然听到这家伙一开口便是这么大的钱财,便是见过诸多大场面的他,也是心头狠狠颤抖了一下。
这就是大明第一有钱人吗?果然豪横!
黄金白银在当今天下皆是通用。
一两黄金兑十两白银,一两银子就能让一个四口之家好好吃好几个月了。
就是之前华山派建立华山培训班,招收了三百学员,收得的学费也才三四千两银子,已然够华山上下好几年之用了。
一千多万两银子先放在一边,光是这一百万两黄金,几乎等于500吨的金子。
就算提纯少上个三分之一,再抛开购买力的不同,放在后世都快等于一个麻花藤了!
这么大一笔钱,就是向来不注重钱财的萧然,也是心头火热。
心中无语,娘的,你出手这么大方,
我还怎么好意思找你的麻烦?
郁闷至极,便是笑呵呵说道,
“感谢万大官人的贺礼。”
“等到我与公主,还有海棠我们成亲之际,还要请你来喝一杯喜酒啊。”
这纯纯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了,
先给人家心头来了一刀,又给人家心头刀上的伤口撒盐。
万三千已经是气的肝儿都在颤抖,可是他必须忍住。
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难看的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
说罢,拱了拱手。
也不理会周围庄客一众惊愕询问的目光。
直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万三千离开之后,萧然转头扫过场边上堆满了的箱子。
看着一旁的成是非说道,
“现在天下第一庄是你的了,带他们都各自散去吧!”
成是非连连点头,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喝道,
“听到了没有?不想加入东厂去插羽毛的,各自散去吧。”
“谁要是敢玩儿不辞而别的戏码,或者不听从命令的,一律送到东厂去插羽毛!”
此话一出,不少庄客默默离去。
也有不少面露愤慨之色,却是周围人拖着便转身离去了。
也有不少庄客有礼貌的,有些风度的,还抱拳行了个礼。
随着四周的人逐渐空旷下来,突然萧然发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抓着一个酒壶跌跌撞撞的也往外走。
一见到这个留着小八字胡的男子醉汉,
萧然心头一动,对着一旁的成是非使了个眼色。
成是非会意点点头,上前一步直接开口,
“喂!那个醉鬼,你站住!”
那跌跌撞撞的身影缓缓扭头,不解的看着成是非,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成,庄,庄主?您是在叫在下吗?”
成是非没好气道,
“你瞧瞧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我不是叫你,难道是在叫鬼?”
萧然笑着上前看着那醉汉问道,
“张进酒,你身为天下第一神探,不知将来有何打算呢?”
张进酒微微一愣,呵呵一笑,道,
“原来驸马爷知道在下贱名?”
萧然笑着抱拳道,
“天下第一神探,大名如雷贯耳,海棠跟我说过,你在第一庄里能力品性都是十分贵重的!”
张进酒将手里的酒壶上别在腰间,拱了拱手还了一礼。
“有劳上官庄主抬爱,在下不过一个只喜欢喝酒的迷醉之人罢了!”
萧然笑着说道,
“难道第一神探,就愿意让自己如此消沉下去?”
张进酒眉头一挑,
“莫非驸马爷是想让我继续留在天下第一庄不成?”
成是非顿时没好气道,
“难不成把你送到东厂里去插羽毛吗?”
张进酒直接语塞。
萧然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笑着对张进酒说道,
“你的一身本领,岂可就此消沉下去?”
“我向你保证,今后你在第一庄的地位依旧如前。”
之所以会对张进酒如此礼遇,除了其本人的能力之外,
还有因为原剧情里,这倒霉蛋为了调查上官海棠被杀的真相,结果被柳生飘絮给嘎了。
说起来,萧然还是有几分歉疚的。
而且,事情闹到如今这地步,上官海棠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第一庄了。
等到成亲之后,说不得得一起带走。
到时候,第一庄指望成是非,估计是麻绳提豆腐了。
听完萧然的话后,张进酒捏了捏眉心,笑呵呵拱手道,
“在下不过一个山野醉汉罢了,当不得驸马如此看重。”
“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说着便要迈步而去。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一旁的成是非却是不干了。
上前一把提住了张进酒的衣领,揽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掰过身。
当着萧然的面,没好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我说你这个死醉鬼,没听见驸马后正在跟你说话呢,不说话还想走?”
张进酒迷茫不解道,
“可,可是我,我已经拒绝了呀。”
成费事撇撇嘴。
“本庄主以天下第一庄庄主的身份告诉你,拒绝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