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响声过后,一个烟花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后,变成了一串优美的花体英文。
“happy birthday?”赤井秀一念着天空中闪过的单词,诧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最近是鹤见先生的生日?”
“不是,我并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们这种与黑暗为伴的人,也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生日。
“那这是?”
“是节日祝贺的衍生物品。”鹤见玄青这样解释道。
他敢光明正大地带着赤井秀一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他是真的会自己做烟花玩的。
动物的,花朵的,文字的,简单的,复杂的,不管是什么图案他都尝试过。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爱好了,而且还可以在某些时刻,合理解释,他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火药。
就比如现在。
“好看吗?”
“好看。”
“还想看其他的吗?”
“还可以继续?”
“当然可以。”
鹤见玄青带着赤井秀一往他的仓库走去。
里面放着不少成品的烟花,当然还堆着不少做烟花的材料。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经过那桶火药。
突然就有些不明白,他一个刚加入fbi不久刚通过培训的新手探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发现了鹤见玄青身上的异常之处,又自信凭借自己的实力一定可以拿下他?
他现在应该去寻找可能是攻击fbi办事处的敌人,而不是在陌生人的家中看烟花。
赤井秀一忍了忍,终于在看完第三个猫和老鼠的烟花后,礼貌地提出了告别。
鹤见玄青看他一眼,欣赏烟花的途中,他已经把打包回来的甜点都吃完了,现在正是该休息的时间。
“时间有些晚了,不留下休息吗?或者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
鹤见玄青倚着门框,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
赤井秀一。
鹤见玄青默念着这个名字,回忆着对方到他家后,不动声色的观察。
看起来像是官方机构出来的,fbi或者cia?
嗯,cia好像一直都在其他国家胡乱晃悠捣乱,那这个应该就是fbi的吧。
竟然还没学会fbi那一套,不管是非直接逮捕的操作吗?
真是不容易啊!
鹤见玄青随意地感叹几句,转身回了卧室,完全不在意被一个fbi知道自己住处后该怎么办。
等离开鹤见玄青的视野范围后,赤井秀一从身上拿出一个对讲机。
“抱歉,长官,我没能试探出他的问题。”
“没关系,赤井探员,对方一向谨慎,试探不出问题也很正常。”
赤井秀一回头看了眼鹤见玄青家的方向,不解地问道。
“长官,既然知道对方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对对方进行抓捕?”
对面传来长官无奈的叹息。
“赤井探员,你还并不清楚‘神隐’这个名号到底代表着什么。
甚至到现在,我们也没能确定‘神隐’这个名号下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只有一点,我们抓不到‘神隐’,被抓到的‘神隐’一定是假的。”
赤井秀一皱眉,显然并不赞同这种说法,甚至认为这是什么无能的人特意夸大的说辞。
“是吗?那我会努力找到证据成功逮捕他的。”
对讲机里传出长官一声苦笑:“但愿如此。赤井探员,既然对方不存在嫌疑,那你就直接回办事处,看看是否有线索留存。”
“是,长官。”
琴酒的动作极快,等鹤见玄青一觉睡醒,就收到霍兰德发来的消息,说琴酒已经回日本了。
“啧。”
鹤见玄青在心底感叹,不愧是组织公认的劳模啊,难怪他当年卷不过琴酒。
鹤见玄青坐起身,翻看着自己的邮箱,开始查看在他回日本的那段时间,分部这边是否还出现了其他事情。
很好,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处理,之前分配出去的任务他也不想在重新接手。
也就是说,在下次任务到来前,他最少也有几天的休假。
鹤见玄青的眼睛瞬间亮起。
他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去夏威夷度假。
如果不是担心中途会出现任务,其实他更想去拉斯维加斯度假。
那里有组织开办的赌场,稍微正经点的高端酒吧和夜总会。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店也有一部分属于组织。
鹤见玄青在那里还有专属的总统套房。
毕竟拉斯维加斯地处美国,哪怕组织这些产业都是总部的人在管,这一块的负责人也根本不敢怠慢鹤见玄青。
就是可惜了,直到现在,他只有在有任务的时候去过拉斯维加斯。
否则,一旦有突发任务,他没办法及时处理。
鹤见玄青收拾了几件行李,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然后直奔机场。
等赤井秀一搜查完办事处残留现场,救回几个幸运儿,找到一些残存的线索。
准备去鹤见玄青家里在试探一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对方已经离开。
门口的小卡片上写着,主人已经出门度假,归期不定,有事邮箱联系。
赤井秀一:……
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刚灭了一个fbi办事处的样子。
赤井秀一铩羽而归。
有同事知道赤井秀一的怀疑对象后,怜悯地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膀。
“他的话,还是算了吧。他在警局里的名声其实还不错。”
赤井秀一感兴趣地看着对方。
“鹤见玄青,那是一个少见的倒霉蛋,经常成为杀人犯的挟持对象,如果不是命大,现在说不定早就不在了。”
赤井秀一回忆了一番鹤见玄青的模样,亚洲长相,面相温和且面部轮廓并不明显,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文化人形象。
“那他仓库里的那些火药?”
“他做过备案。”同事叹了口气,曾经有人冲着这点想要抓捕对方。
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深入调查了一下,火药的来历。
发现对方不仅打过申请做了备案,连购买都是走的官方途径。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他总觉得对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却又一时说不出不简单在哪。
“我还是想继续调查他。”赤井秀一说道。
“可以尝试一下,”那位同事冲着他耸了耸肩,“不过很大可能只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