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大雄冷哼一声,冷冷地笑道:
“呵呵,林海啊林海,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你真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觉得我这么好骗吗?”
听大雄此刻的说话语气,似乎离真正的翻脸已经不远了。
但林海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大雄彻底翻脸。
于是,林海咬了咬牙,决定继续装傻充愣,反正就是死不认账。
“雄哥,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是我大哥,我哪敢忽悠你啊!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等夜总会恢复营业后,你大可以过来看看。”
林海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但实际上,他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然而,林海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和大雄彻底闹翻,因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依靠他来帮忙。
所以就算真的要翻脸,也要等到夜总会能够正常开业之后再说,而且还不能跟他明面上翻脸。
总而言之,现在的林海,可以把任何事情都缓一缓,当务之急,必须得让夜总会能够正常的运营。
听到他的这话后,大雄的脸色更冷,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好:
“就你的那些小把戏,就别在我面前玩了。
要是你谈不下来的话,那就让我直接去找他谈。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他的这个夜总会别想开业。”
林海依然在打太极,陪着一张笑脸:
“雄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都告诉你人家老板不在关城,我到哪里去约人家呀?
再说,人家那可是合法经营,咱们这样去威胁人家怕不合适吧?
如果你实在不乐意的话,那我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自己跟他谈。
但大家兄弟,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这件事情都跟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们到时候无论如何都别牵扯在我的头上。”
林海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早已经跟小杨商量过,如果大雄实在想要对方的联系方式,那他就把小杨的联系方式告诉大雄。
小杨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这样一来,大雄当然找不到他的毛病。
至于开业的时候,只要秦总给上面的治安官打过招呼,大雄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公然去闹事,至于大雄在里面搞一点小动作,那他绝对有能力能够应付。
所以对于大雄的威胁,林海当然不会惧怕。
现在之所以不想跟大雄翻脸,完全是为了其他方面考虑。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必须利用大雄来牵制住乌鸦他们。
听到他的这些话后,大雄当场翻脸:
“去你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你把对方的电话号码给老子发过来,只要他胆敢不答应老子的条件,那从明天开始,你就给老子带人去他那里闹事,不把他整服帖了,老子跟你姓!
要是你胆敢不照老子说的去做,那你就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滚出文和街!”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那就是是带头闹事出力还是得自己上,人家大雄只想着在背后白拿好处。
哪怕林海的忍耐力再好,听到这话之后,也不禁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当场发飙,不过,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雄哥,您这也太过分了吧?文和街的事情,大家以前可是谈好的,您现在出尔反尔,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至于夜总会的事情,那可是犯法的,我自己绝不会去做,更不可能去害下面的兄弟……”
话说到一半,大雄突然怒气冲冲地打断道:
“少他妈在这里啰嗦,你他妈做的事情难道就不犯法吗?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照我的意思去做,要么你就等着承受乌鸦他们的雷霆之怒吧。
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敢不听老子的话,那下次乌鸦他们再找你的麻烦,老子绝对不会再帮你。”
听到大雄如此嚣张跋扈的话语,林海在心里不禁暗骂,这个家伙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就在不久前,乌鸦与大雄之间发生的一系列冲突,其实都是大雄蓄意挑衅造成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实在是令人发指。
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为了达成他的目标,真是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啊!
眼看着双方已经彻底决裂,犹如两座冰山,再无任何融合的可能,林海当然也不会继续忍气吞声,于是便义正言辞地回击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不管你耍出什么花招,我林海都会从容应对。”
大雄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一个星期内,我一定会让你狼狈地滚出文和街。”
说完,大雄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林海,气得火冒三丈,这简直就是骑在他头上拉屎。
对方显然是不把他当回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到他头上来,如果连这种事都能忍,那以后这混蛋肯定会变本加厉,更加不可一世。
既然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那现在就只能背水一战,奋力一搏了。
虽说以林海如今的实力,还难以与大雄抗衡,但经过长时间的不懈奋斗,他的势力已如雨后春笋般逐渐壮大,完全有实力与大雄一较高下。
然而,当前让他感到进退维谷的是,乌鸦等人正如饿狼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尽管他并不畏惧与大雄或乌鸦中的任何一方正面交锋,但若是大雄与乌鸦他们沆瀣一气,那么他将毫无胜算。
想到这里,林海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要先将大雄除之而后快。
相较于乌鸦等人,这个大雄更是令人深恶痛绝,愤恨不已。
不知为何,此刻的林海心中竟然涌起一种疯狂的念头。
他渴望着这个大雄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对大雄产生了杀意,这是他生平首次有这样的想法,想要亲手终结一个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