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缓缓地踏上楼梯,朝着酒店的二楼走去。终于抵达目的地——一个套房的门前。
刘强伸出手,轻轻地敲击着房门。
房间里传出一声中年男人的回应声:
“门没锁,进来吧!”
他们推开门,走进房间。
林海一眼便看见两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品着茶。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腩,脖子上戴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皮肤白皙得如同女人一般。
他的脸庞圆润丰满,笑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弥勒佛。
而另一个中年男人则身材保持得很好,脸上透露出一丝威严。
那个长相正常的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轻声说道:
“都坐吧!”
刘强和他的妻子几乎同时开口:
“谢谢王所。”
听到这句话,林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被称为“王所”的男子,想必就是和平所的所长了。
但这样一来,林海心里面就更加的纳闷。
这个王所他们找自己过来干嘛?
如果是因为最近自己在文和街的所作所为,那他们完全可以把自己召唤去和平所,而不是把自己带来酒店。
长得像一个弥勒佛的那个男子,看上去像一个暴发户,他坐在这里又有何目的?
正当他在心里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刘强给王所和中年男人介绍:
“王所,秦总,这就是林海,目前在文和街还算有点实力。”
听完他的介绍后,秦总笑呵呵的说:
“呵呵,小兄弟,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这次请王所把你找过来,是想要跟你谈合作。
我打算在文和街开一个夜总会,目前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估计很快就能开业,但我作为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请你负责我们夜总会的安保工作。”
听到这里,林海心里面有些小激动,刚才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这是好事呀,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要请自己去给他们看场。
如果这个夜总会的规模够大的话,那肯定一个月没少赚。
想不到贺娇这个娘们,竟然还给自己找了这种好的差事。
看来以后有时间了,必须得好好的感谢她一番。
说实话,对于夜总会这一块,林海一点都不了解。
他也不知道负责这里面的安保,到底有多复杂,更不知道该收多少钱合适。
但这种时候,他必须得装作很专业的样子,稍作思索,心中就已经有了主意:
“只要王总有足够的诚意,那肯定没问题。”
这话他说的还算委婉,但作为一个生意人的秦总,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看价格了呗!
秦总呵呵一笑,说道:
“既然我委托王所,那肯定就带着足够的诚意,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给你一成的干股,你如果同意的话,那咱们这事就定了下来!”
这个秦总这么一说,林海越发的犯难,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成的干股,到底可以分到多少钱?
不过,他如果这么直接的问对方,那显得很没有面子,而且对方也有可能会看不起自己,甚至是信不过自己能负责好这里面的安保。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
“秦总,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大家都知道,夜总会肯定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面的安保工作不好做呀!
而且据我所知,一般这种情况,我们负责安保的都占三成的干股。”
林海这完全就是瞎蒙的,但这样说肯定没错,毕竟既然是谈判,无论是谁,肯定都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话一出,秦总那本来笑呵呵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不可能,没有你这么做事的!”
坐在一旁的王所,也跟着说道:
“小子,不要太贪心,什么事情见好就收。
你如果不愿意接受秦总的条件,他大可以找其他的人合作。”
林海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呵呵,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在这里装糊涂了吧?
我可以这样说,在文和街,除了我林海之外,没人能做好这个夜总会的安保工作。”
这不是他狂妄自大,因为这是他的底线,无论是谁,只要敢来文和街做黑色产业,那就必须要给他交保护费。
如果别人过来这里负责安保,那纯粹就是抢他的饭碗,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得把对方赶出去。
这个秦总和王所之所以会过来找他,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所虽是治安官的小头目,然而,有诸多事情,即便是治安官也鞭长莫及。
正因如此,才让刘强去打探当下文和街的状况,最终让他出面请林海前来商谈。
可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林海竟会漫天要价。
王所着实未曾料到,林海竟敢当着自己这位治安官的面,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来,倘若这话出自那些大佬之口,他倒也认了,可林海又算哪根葱?
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若不是贺娇一直夸赞林海如何如何厉害,他们压根就不会想到要找林海。
“小子,说话做事别太嚣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进局子?”
林海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回应道:
“你身为执法者,固然有这般权力,但我可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你凭啥抓我?”
刘强这时候插话道:
“林海,你近来在文和街的所作所为,随便挑出一件,我们都有充分的理由将你拘捕。”
林海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近来在文和街做了啥?我咋浑然不知?”
刘强:“少在这儿装疯卖傻,你将张文斌他们二十几号人统统打进了医院,又在整条街收保护费,还打了大东他们的人,你的所作所为,难道合法吗?”
林海:“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可有证据?若有证据,你此刻就可以将我抓走。”
刘强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些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他哪有什么真凭实据。
秦总和王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们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毛头小子,压根就不是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鲁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