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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28、夜话
作者:一容烟雨   综:从墨兰开始的穿越之旅最新章节     
    颂芝见年世兰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侧福晋,您几乎将管家权都揽了过来,若是王爷知晓,会不会心生不悦?”
    年世兰收敛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王爷即便生气,也不过是一时之事。
    实打实到手的权力,才是真真切切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要不,明日我再分两样给李静言那老妇?”
    这时,周宁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劝道:“侧福晋,您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了,
    既然您已经拿了大头,若再分给李侧福晋,恐怕会让人以为您在施舍残羹冷炙。”
    年世兰点头赞同:“你说得对。”
    她心中渐渐明朗,在这王府之中,唯有牢牢掌握权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若无实权,不仅自身难保,连孩子也难以庇护。
    年世兰不愧是后来那位杀伐果断的华妃,短短三日,便处置了一个又一个心怀二心的管事,
    她以雷霆手段震慑众人,又以丰厚的赏赐收买人心,用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法子,很快便赢得了一批管事的忠心。
    就在年世兰大展拳脚之际,冯若昭要临盆了。
    自郭鱼出事后,苏茵茵失踪,冯若昭察觉异样,早早停用了鱼虾、鸡汤等补品,转而食用燕窝。
    然而,为时已晚,冯若昭腹中胎儿胎动日渐微弱,
    她心中惶恐不安,府医却称此为正常现象,她只得日日忧心忡忡。
    产房外,年世兰端坐庭院,听着房内传来的阵阵痛呼,高声说道:
    “怀胎十月,冯妹妹,你可要争气些,生个健康的小阿哥,让她们瞧瞧咱们栖兰院的厉害!”
    这几个月来,冯若昭因有身孕,未曾前来请安,连出门都小心翼翼避开年世兰,生怕她会加害腹中胎儿,
    年世兰对此嗤之以鼻,她虽手段狠辣,却也不至于对孩子下手,
    冯若昭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笑,不过,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决定大度一些,不与冯若昭计较。
    看着产婆们井然有序地进出产房,一切有条不紊,
    年世兰不禁想起自己生产时的慌乱情景,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润,比她生产那晚还要圆满。
    她心想,冯若昭比她更有福气,定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吧?
    不像她,
    被人害了,孩子刚出生就没了…
    颂芝见年世兰神情恍惚,轻声唤道:“侧福晋?”
    年世兰昂起头,抹去眼角的泪痕。即便心中再如何感伤,
    她也不需要他人的同情与怜悯。她微微一笑,问道:“冯氏生产,你可曾派人通知王爷和福晋?”
    颂芝答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王爷说明日会来探望冯格格,至于福晋……”
    年世兰讽刺道:“该不会又犯了头风吧?”
    颂芝低声道:“剪秋说,福晋因思念大阿哥,好不容易才入睡,不便打扰,若有急事,请您自行决断。”
    年世兰冷笑一声:“福晋倒是滑不溜手,推卸起责任来毫不含糊!”
    她话锋一转,突然心中一紧,“责任?什么责任能让福晋避之不及?”
    难道冯若昭这一胎有问题?若真如此,福晋怎会早早知晓?
    年世兰当即吩咐道:“颂芝,你立刻拿着出府令牌去请太医,再额外请两位擅长儿科的太医来!”
    颂芝领命而去:“是。”
    宁心阁中,胤禛与李静言并肩立于窗前,静静凝望着高悬天际的明月,
    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几颗星星点缀在遥远的天边,显得格外静谧。
    “言儿今夜怎有如此雅兴赏月?”胤禛轻声问道。
    李静言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听闻王爷喜欢在月夜下赏星观月,与人谈论诗词歌赋,畅聊人生理想。
    妾身才疏学浅,既说不出什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能陪着王爷站在这冷风中,看看星星。”
    胤禛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言儿竟愿意放下她最爱的画本,陪他在这冷风中赏月,
    可见她对他的深情厚意。他轻轻握住李静言的手,柔声道:
    “言儿不必如此。你能陪在本王身边,便已胜过旁人无数。”
    “王爷……”
    李静言眼中泛起一丝泪光,轻轻依偎进胤禛的怀中,不知为何,今夜的月光虽美,却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她抬起头,望向胤禛,低声道:“爷,妾身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胤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有爷在,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别怕。”
    李静言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妾身不是怕自己,是……是担心冯妹妹。”
    她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后院中,暗藏着令人心悸的波澜,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静水深流不外如是。
    胤禛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是啊,府中接连出事,若冯氏能生个健康的孩子,倒也能为府里增添几分喜庆。”
    他将李静言搂得更紧了些,心中却思绪万千,自从言儿生下双胞胎后,府中除了在热河行宫出生的弘历,
    其他女人怀的孩子竟无一能平安降生。
    若这一切真是宜修所为,他实在想不通宜修为何要如此。
    宜修无疑是深爱他的,爱一个人,难道不该爱屋及乌吗?即便不爱,为了福晋之位,她也该宽和大度些,保护他的子嗣才对。
    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宜修。
    胤禛没有将这些猜测告诉李静言,只是静静地陪她望着月亮。
    李静言紧紧回抱住胤禛,低声道:“妾身其实很自私,一丁点也不愿王爷到别的女人那里去。妾身只想与王爷还有孩子们,一家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胤禛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把爷往外推?”
    李静言紧紧抓住胤禛的衣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妾身害怕。妾身曾说过,王府里孩子多才热闹,妾身喜欢热闹。
    可其实,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妾身更害怕,若王府里只有妾身的孩子,其他人会把孩子们抢走。”
    胤禛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你要相信,爷能保护好你们。”
    李静言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妾身自然是信的。可是,背后那人手段高明。
    年妹妹有孕时,栖兰院管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最后呢?一碗药便让她心碎神伤。”
    胤禛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说得有理。”
    李静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些年来,自从妾身的孩子出生后,
    府里的妹妹们接二连三有孕,可硬是没有一个能平安生下孩子。即便生了,也活不了。妾身真的很担心。”
    胤禛眉头微皱:“你担心什么?”
    李静言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声音哽咽:“若是王府里只有妾身的孩子平安长大,妾身一定会被怀疑。
    而这样的局面,想必也是背后之人想要看到的。到时候,妾身就成了众矢之的,百口莫辩。”
    胤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爷没想到,言儿竟变得如此聪慧,能想到这一层。”
    李静言嗔怪道:“爷取笑妾身!”
    她抹了抹眼泪又委屈巴巴道:“到那时,王爷会不会也怀疑妾?妾如今只要一想到会被爷怀疑,妾就心如刀绞,妾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爷还要跟你长长久久!”
    胤禛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话锋一转:“所以,言儿也在怀疑福晋?”
    李静言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点头道:“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胤禛问道。
    李静言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从妾身掉下悬崖开始。”
    她抬头看了看胤禛,又继续说道:“妾身若死了,在这后宅之中,最有资格抚养妾身孩子的,便是……福晋。”
    说完,她将头埋进胤禛怀中,不再看他的脸色。
    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福晋真的要夺走她的孩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
    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懦弱,以为做低伏小、寻求福晋的庇护便能逃过一劫。
    殊不知,求来的安稳,永远也无法真正安稳。
    这辈子,她一定要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还要保护她的孩子们——那几个时而让她气得牙痒痒,时而又贴心到让她落泪的小家伙。
    “孩子……”胤禛沉默良久,轻轻抚摸着李静言的后背,低声道,“爷从前与福晋曾有过一位阿哥,后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李静言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可是弘晖阿哥?”
    “不错。”胤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他想,他已经知道宜修为何要这么做了。
    那年,宜修有孕,为了炫耀自己的得宠,故意邀请柔则入府探望,
    他其实并不喜欢宜修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作为他的侧福晋,怎能如此眼皮子浅?
    只是宜修有孕,他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后来,柔则入府,在夕阳下倾城一舞,宛如神女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逆光中,他仿佛看到了她展翅高飞化作凤凰的样子。
    正是那一舞,让他对柔则一见钟情,很快便坠入爱河。
    为了柔则,他不惜一切请旨赐婚,为了柔则,他不顾与宜修的约定,请封柔则为福晋。
    然而,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
    柔则入府后,宜修嫉妒不已,竟在大雨倾盆的夜晚,抱着生病的弘晖前来邀宠,说什么请求府医为弘晖医治。
    何其可笑,宜修堂堂侧福晋,即便闯出去找大夫,难不成事后他还会怪罪?
    是她非要拿孩子邀宠,
    也因此,弘晖夭折了。
    他虽恨宜修不顾孩子性命,却也因柔则的事对宜修有愧,
    他不忍心宜修如此消沉疯魔,便让宜修照顾怀有身孕的柔则,
    希望她能在这段日子里抚平伤痛,
    然而,后来的一切出乎他意料,柔则无福,生产时一尸两命。
    再后来,为了柔则的遗愿,也为了当初对宜修的承诺,他再次求皇阿玛,扶正宜修为继福晋。
    谁能想到,宜修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呢?
    “人总是欲壑难填,既得陇复望蜀,宜修也是如此。”胤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恐怕,若让宜修得到一个孩子,下一步便是要他的性命了吧?
    想到此处,胤禛的眸色越发深沉,他望向夜空深处,心中默念:宜修……
    李静言见他沉默,忍不住问道:“爷,您怎么就不怀疑妾身呢?”
    胤禛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就你那鲁莽的性子,即便要害人,也是直来直往的。
    不仅会留下把柄,简直是杀敌八百,自损八千。末了,还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李静言嘟囔道:“妾身哪有这么笨呀?”
    胤禛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李静言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撒娇道:“爷看得不准,妾身不要听。”
    “不听就不听。”胤禛看了一眼天色,牵起她的手朝内室走去,“夜深了,赶紧歇息吧。”
    “那好吧。”李静言顺从地点了点头,跟随他步入内室,没走两步,她便停了下来。
    “翠果,你去库房把年前宫里赏的五十年份的山参给冯格格拿去,兴许用得着。”
    “是。”
    吩咐完毕,李静言主动牵住胤禛的手,朝内室走去,她调皮地在胤禛手心挠了挠,
    “爷,快哄哄妾,妾现在心里堵得慌!”
    “怎么个心慌,爷瞧瞧…”
    …
    栖兰院里,冯若昭惨叫连连,即便有府医以及太医坐镇,催产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她还是生产艰难,
    腹中孩子的头不知怎的卡在产道里出不来,眼看着再卡下去,就要一尸两命,
    产婆没有办法,便连忙出去禀报年世兰:“侧福晋,冯格格她胎大难产,孩子卡在里头出不来,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要一尸两命,您看?”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冯格格的胎不算大呀!”
    “冯格格的肚子虽然不大,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比之寻常妇人的胎儿大了些,还请您决断吧!”
    年世兰握住椅子的手紧了又紧,额上冷汗直冒,怪道宜修让她自行决断,原来都等在这儿呢!
    “颂芝,你赶紧去禀报王爷!”
    “是!”
    年世兰站起身准备进产房,她看向产婆道:“本福晋已经命人去请王爷,你们务必要好好保住冯格格母子,知道吗!”
    听到产婆连连答应,她便决定进产房去见见冯若昭,一切还得见过冯若昭以后,听了冯的意见才能决定,
    否则,待一切风平浪静,没准连冯若昭这个受了她恩惠的女人,也会不分青红皂白恨她夺走小阿哥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