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趣,竟然是丧尸。”
李扶摇饶有兴致的挑挑眉,试探性朝前迈了一步。
只见下一瞬眼前白雾便骤然散去,显露出后面血腥可怖的断壁残桓。
废弃的楼宇、断裂的桥梁、荒芜的街道,还有那四处游荡、满身腐肉的丧尸,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又回到了前世的末日。
“看环境这里应该是d市,而且还是末日刚爆发不久的d市。”
李扶摇冷静地环视一遍四周,而后低头看向自己沾满黏腻的修长双手,待察觉到修为和技能都被带到前世这具病弱身体上时,她忽的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哈,果然是宰了那俩畜生的时候!”
腥甜的气味吸引了周围丧尸的注意,那些肤色青灰的丧尸纷纷发出老痰卡住般的嘶吼声,由远及近向李扶摇凶狠扑来。
却在离美味几十米处的地方,就被别墅区带着电网的高墙死死挡在院外。
低级丧尸没有什么智慧,他们只知道前方有足以让尸抓心挠肝的美味,而后在本能驱使下一股脑的朝前挤,全然不顾最前面的可怜蛋儿在后方一波一波的推搡踩踏下,已经变成了几坨看不出形状的污糟烂肉。
拗断的四肢与流出的下水脑浆纠缠在一起,在电网上挤的劈啪作响,入眼触目惊心一片惨烈。
可李扶摇闻着那股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恶臭,不仅连半点惊慌都欠奉,反而还心情不错的哼起了歌。
她悠然自得的从窗外收回视线,边扯来一旁真丝绣花窗帘擦手,边施施然垂眸转过身去,不出所料,她果然在自己卧房的床脚上看到了前世那两只被捆成粽子的苦命鸳鸯。
这一男一女都是老熟人。
男人是李扶摇生母因为嫉妒自己闺女有钱却不给自己花,而费尽心思找来的烂黄瓜联姻对象。
这烂黄瓜人丑梦却美,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流纨绔,还总是妄想有一天能靠着那根脏黄瓜征服李扶摇这朵帝都病玫瑰。
女人比李扶摇小两岁,是她血缘上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不仅跟她那软饭硬吃的小三爹一样,栽赃陷害倒打一耙玩儿的非常勤快,还在那个女人的鼓励下,跟烂黄瓜搅合在一起试图对李扶摇谋财害命。
在荒诞的狗血家庭中长大,敏感的李扶摇对此早有察觉,前世本就早早提前做足了准备。
恰逢两人被突然降临的末世逼到狗急跳墙,所以她就顺水推舟做了个套,以一副病弱美人只能乖乖听命的怯懦姿态,将俩王八蛋药翻后捆了个结实。
该问的上辈子早已问清楚,只是既然明知此刻身处幻境,李扶摇心中便有了几分弥补上辈子遗憾的念头。
她恶趣味的将两人手脚筋全部挑断,而后借着身体素质今非昔比,将前世差点儿偷袭成功的生母和继父挨个揪出来大耳帖子打了个爽。
当着生母的面把其他三个贱人挨个扔进丧尸堆后,李扶摇又阴恻恻疯笑着回头看向痛哭流涕不停叫骂的老丑妇。
嫌她吵嚷的心烦,李扶摇半点母女情分都没留,直接一拳上去狠狠砸断了女人的鼻梁,直到女人被血呛的说不出话,她这才用脚蹬着那个女人的后脖颈,笑嘻嘻问道:
“老东西,你怎么不笑了,跟奸夫合谋害死我爸的时候不是挺高兴吗?帮着别人虐待我时不是挺威风吗?”
“李参那男人都死了十年了,你如此记仇干什么?李扶摇,是我从小把你养大的,我可是你妈!”
人模狗样的中年妇人蛤蟆一般被踩在李扶摇脚底,虽然早已恐惧的尿了满地,却仍仗着母亲的身份含混不清叫嚷道:
“我生了你,养了你,现在不过是想让你听听话而已,你就动了杀心?”
“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要为了几句话就杀了你亲妈不成?”
感觉到颈上力度骤然加重,那中年妇人呼吸一滞差点儿憋死当场。
李扶摇等她那张老脸憋紫眼睛上翻,这才很是仁慈的慢条斯理收了点力道,让她可以连咳带喘捡回条命来。
“养我?是指差点让继父强奸了我的那种养?”
“还是不让我上学不给我治病,让我像狗一样跪着乞食磕头求药的养?”
李扶摇眼中寒意森然,半点母女之间应有的孺慕之情都无,凌冽到只剩刻骨的恨意,皮笑肉不笑的嗤笑道:
“要不是爷爷带人用一千万接我回去调养疼爱,我恐怕早就饿死在你们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的那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