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尔沁大妃的心里,她的玉儿是顶顶好的。即使真的要抱养,也该是阿哥才对。
为什么会抱养了一个格格,那对于稳固地位有什么作用?
见她情绪激动,哲哲瞧了眼看热闹的博礼,安抚道:
“是这样的,这个格格是多尔衮贝勒的独女,其生母已经不在了。”
哲哲知道科尔沁大妃在想什么, 不过并不在意。
博礼心平气和的打趣道:
“记得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贝勒对玉儿很好吗?
怎么现在竟然是旁人先生下了孩子,玉儿还没有动静,是不是……”
博礼的意思很明显,一是怪多尔衮不好啊,没有说到做到。
二是责怪哲哲,为什么自己的姐妹在多尔衮那里过的不好,也不和科尔沁大妃知会一声。
这话,懂得人都懂。
布木布泰担忧的看向博礼,害怕哲哲因此去为难她。
哲哲没有吭声,她在等着科尔沁大妃质问她。
果然,在博礼的话说完没多久,科尔沁大妃满脸的不虞。
“哲哲,你是玉儿的姐姐。怎么也不在这件事上多多指点一二。
现在玉儿养了妾室的孩子,身份上不是落后了别的贝勒福晋一大截?”
哲哲抿了口热乎的牛奶茶,不咸不淡的说道:
“玉儿是在宫外,又不常来,本福晋还能将人押过来教导不成?”
科尔沁大妃被哲哲不客气的话堵住了,想起了上一次过来时,哲哲和自己也是这样的不客气。
“大福晋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连带着对我这个亲额娘都态度恶劣。”
哲哲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拍了拍手,暗暗的额嘲讽道:
“大妃,说句难听的,自从本福晋的阿玛不在,您嫁给了旁人,生了玉儿这样大的妹妹。
您同本福晋来说,就算不上什么亲额娘了。”
科尔沁大妃不能忍,猛地站了起来,连带着炉子都给她的裙摆掀翻。
“哐当”
随着炉子翻倒的声音,两边的气氛愈加僵硬。
哲哲轻描淡写的继续道:
“大妃,再说句不好听的。这次呢,是本福晋给侧福晋做脸,给的恩典。
您这么火急火燎的上赶着来,不觉得自己很掉面儿?”
哲哲的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脸色乍青,不客气道:
“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的眼了!”
这话,不只是在说哲哲,还有提议自己过来,但是现在装死的博礼。
说完这番话,科尔沁大妃直接甩袖离开。
哲哲对着站在那边的琥珀点头,琥珀立刻追了出去。
博礼面色不大自然的看着哲哲,说道:
“大妃这话说的,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天地良心,我请大妃过来,只是挂念着大福晋许久不见额娘罢了。”
布木布泰紧张的看向哲哲,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期盼着哲哲能不要说话太不好听了。
好在哲哲还是愿意给布木布泰几分面子的,只是抿唇轻笑了一声,没有说难听的话。
随后对着布木布泰说道:
“你先带着你额娘回去吧,白日里可以到外头去逛逛,
明本福晋再到你宫里去。”
布木布泰应下,她们原来也是商量着,这次的满月宴,只是小范围的办办。
皇太极到时候过来意思意思就好。
现在哲哲按照约定说了出来,那就是暂时不和自己的额娘计较。布木布泰自然是高兴的。
等人都下去了,琥珀也回来了。
对着哲哲说道:
“大福晋,奴婢让人将大妃安置出去了。
另外叶赫那拉氏那边,也安排过了。”
哲哲“嗯”了一声,科尔沁大妃还是交给玉儿去应付,自己没有那个闲心。
又不是自己的额娘,且明面上还这偏心。
想到叶赫那拉氏,哲哲又问道:
“宫外那事不容易看出来吧?”
琥珀点头,肯定道:
“大福晋您放心,那人是现在已经不为大汗做事了。
最大的兴趣就是上山打猎,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也没有人会多想的。”
哲哲这下是真的放心:
“那就好,这事做就做好了,别留下让人疑心的把柄。”
哲哲不想再多一个像豪格一样的敌人,整日里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尽管那个乌拉那拉氏可能不是原来的哲哲做的,可豪格还是盯死了自己。
叶赫那拉氏这件事要是还出了差错,将来的硕塞是不是也要给自己找事?
因此,哲哲才不放心得很。
好在琥珀像琉璃,做事还算是妥帖。
……
出了清宁宫的布木布泰,挽着博礼的胳膊没有松开。
在路上也不说让博礼不高兴的话,只是提起了自己的女儿雅图。
博礼显然是对这个很感兴趣的,两人兴致勃勃的说着。
到了庄福宫,博礼瞧见了眼生的侍女,疑惑道:
“你的侍女又换了?”
布木布泰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脸色不好:
“这都是小事,额娘不必担心。”
闻言,博礼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没有将这些事情告知自己的苏茉儿十分的不满意。
亏自己赏给苏茉儿的好东西,办点事都办不利索。
被博礼在心里念叨的苏茉儿正抱着小小的雅图,慢慢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布木布泰不愿意在博礼面前说不好的话,笑着说道:
“额娘,您看看,这是雅图。”
听着布木布泰的话,苏茉儿又上前了两步。
得到了博礼一记眼刀后,垂着脑袋佯装是在看雅图。
博礼眉眼舒展的看向了雅图,喜笑颜开:
“哎呦,这就是雅图啊。瞧着和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俊的很。”
布木布泰的脸上浮现笑容:
“瞧您说的,雅图明儿才满月,哪里看得出来呢。”
博礼嗔笑:
“你不懂,你是额娘看着长大的,这会儿就是像的很。”
这样说着,博礼却不敢上手抱雅图。多年的滋润日子过的,倒是不会抱孩子了。
想着,博礼忽然说道:
“记得你哥哥有个儿子今年五岁了,相貌是不差的,看着倒是和雅图般配。”
布木布泰惊诧,随后问道:
“哪个?”
“你哥哥生的那个,弼尔塔哈尔。”
博礼的话有些不利索,生怕是布木布泰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