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示意她们悄悄的退下。
在远离了是非之地后,哲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出来一趟都能听到这样的事情,随后警告身后的两人:
“刚刚听到的不许外传,否则本福晋绞了你们的舌头。”
“是。”
两人齐声应着。
哲哲警告完了她们,就打算去刚刚宴客的厅中等着。
反正也逛的差不多了,该过去了。
走回去的路上就顺利多了,这时候哲哲才发现这条船上不止是只有女眷。
她面带微笑的走着,到了宴客厅时。
正好看见哈达那拉氏和豪格以及在两人中间的杜勒玛。
哲哲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走,她不想凑到豪格面前啊。
省的等下她没忍住骂人。
可杜勒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哲哲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就喊道:
“大福晋。”
高亢的一嗓子,还在眼神交流的哈达那拉氏两人看了过来。
哲哲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豪格眼中的恶意。
见避不开,哲哲优雅大方的走过去。
再怎么说,豪格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她,是要规矩的行礼的。
果然看到豪格不自然的和哈达那拉氏行礼的样子,她就开心。
哈达那拉氏在豪格面前不敢和哲哲说什么话,因而说话的只有杜勒玛。
并且杜勒玛为了让豪格生气,一直和哲哲交谈,甚至时不时的带上哈达那拉氏。
豪格眼底都是火气,哲哲一下子倒是不知道他在和谁生气了。
哲哲坐的那桌有刚刚吵架的莽古济两人,豪格他们。
一桌没有几人,且她居然没有看到代善他们。
如果这回的事情有杜凌参与,按理说,代善这个大贝勒也该出现才是的。
可半天了,哲哲没有看到过。
相反,来的人只有莽古尔泰和德格类,都是莽古济那边的人。
哲哲身边坐着的是莽古济,紧接着就是杜凌。
可能是上回和托月说过话的缘故,杜凌在莽古济去接待福晋的时候。
径直坐到了莽古济刚刚坐的位置。
“大福晋万福。”
杜凌坐着简单的问候了一句,哲哲不清楚他要做什么,颔首示意她听到了。
杜凌见哲哲没有排斥和他说话,确定了托月说的不假。
于是说道:
“大福晋您上回说的,托月都带到了。
如今已经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您和大汗请放心。”
杜凌很恭敬,哲哲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知道贝勒知道这个吗?”
杜凌也算是个聪明人,低声回答道:
“知道的,您的意思我明白。”
杜凌也是有这个打算,毕竟一下子就说莽古济哪里不好。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反正平日里莽古济就时不时的发颠,回去嘱咐托月给莽古济下药。
慢慢的让莽古济暴躁起来,潜移默化的就好。
哲哲看他知道,就没有在吭声了。
至于杜凌会选择谁做那个背叛莽古济的人,哲哲不关心。
简单达成了意见,杜凌若无其事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两人的轻微接触落在了同桌的豪格眼里,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什么。
但是并不妨碍他心中缓缓形成了一个计划。
杜勒玛现在重点盯的就是豪格,他的眼神她并未错过。
决心等下盯死了他。
随着点心和各色的菜品端上来,莽古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莽古尔泰两人也坐了过来,最后姗姗来迟的是多尔衮。
也是坐在了这一桌,几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便坐下。
席间,哲哲小口的吃着东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人。
由于等下还有诗会,所以酒是意思一下上了一点的。
哲哲才夹起一筷子的溜鸡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多尔衮后面的一个侍女。
看她将嵌在指尖的药粉抖在了杯子里,眼神都变了。
实在是觉得这样有点恶心了。
注意到那个侍女举着托盘过来,哲哲仔细看过去。
那个侍女按照顺序把那个下药的杯子放到了莽古济的面前。
见此,哲哲默不作声地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抿了抿嘴。
眼看着莽古济毫无所觉的喝了一口,便听到她说:
“托月,你做得很好,看来还是很擅长做伺候人的事情的。”
闻言,哲哲一愣。
仔细的看过去,面纱下面的那张脸可不就是托月吗?
这下,哲哲真是没话说了。
这样子折辱托月,杜凌会高兴吗?
偏头看向杜凌,果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放在桌上隐隐看的出凸起的青筋便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托月的人还好,可这一桌子都是知道杜凌有一个很喜欢的侧福晋。
坐着的人或明或暗的看着三人。
此时作为被点名的主角托月也是觉得如芒刺背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知道莽古济要恶心她,所以取了面纱遮面,顺便下点药。
让莽古济吃点苦头的。
谁知道莽古济这么的有病,直接说了出来。
现在让托月说好听的是不可能的,在贝勒府她就没憋屈过。
干巴巴的说道:
“福晋说笑了。”
莽古济却是不依不饶的,她就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羞辱托月。
“本福晋看你做的很好,不如给边上的那一桌也准备下酒水吧?”
这话出来,托月定定的看向了莽古济。
边上那桌的是一些小贝勒和他们的福晋,身份比她这个侧福晋还低一些。
她若是过去端酒倒水的,成什么了?
不说自己,就说杜凌,他的脸也别要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齐齐将目光投到了杜凌的身上。
就是哲哲也好奇得很,不知道杜凌会怎么做。
至于莽古济,她心知肚明这样的后果。
可是杜凌真没脸了又怎么样?
她因为杜凌他们丢脸的时候多了去了。
杜凌不是嚣张的很,说自己是贱人。
那就让他看看心尖儿怎么做贱人好了。
杜凌为难的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托月,看她一直没动。
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发话。
杜凌阴狠的看着莽古济,缓缓说道:
“福晋,托月是府中的正经主子。伺候如大福晋这样身份的人那是荣幸。
至于其他的客人,还是交由懂规矩的奴才伺候的好。”
听到杜凌现在还不服软,不退让的说道:
“来者是客,贝勒可不能厚此彼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