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鸢没有在家里多待,准备好礼物之后,让张叔搬到车里,就出发了。
张叔之前已经去过好多次白府了,所以路线很熟练。
车子快速的跑着,依旧能够在外面时不时的看到一些人比较羡慕的眼神。
白夙鸢坐在车里正在沉思着,待会儿该怎么开口?
李市长的这个事情比较的棘手,因为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想要去帮他这个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就这样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呢,白府就已经到了。
张叔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我们已经到了。”
白夙鸢听到声音之后回了声。
“好。”
张叔下了车,第一时间给白夙鸢打开了车门,护着她下了车。
白府的人也第一时间知道有人来拜访了。
快速的引了出来。
“鸢鸢小姐来了。”
“管家伯伯好。”
“好久没有见到鸢鸢小姐了,前两天老夫人和二小姐还念着呢,果然这人就是不经念叨啊。”
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虽然胡子都已经白了,但是管家伯伯身上的那种气质,特别的吸引人。
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小姐快进去吧。”
“老夫人要是知道今天小姐来了,恐怕更高兴了。”
“最近天气虽然回暖了,老夫人的身体前些天不知道怎么着了凉,刚调理好,还有点闷闷不乐的。”
“今天鸢鸢小姐来了,想必老夫人会很开心。”
白夙鸢听到白老夫人感冒了,也不在门口多待。
“麻烦管家伯伯了,我后备箱里有些东西你让人拿进去吧。”
“好这些交给我。”
白夙鸢没有再多客气,转身就进了屋子里面。
穿过大大的花园,走过长长的连廊,终于算是进去了。
走到大厅的时候,从里面就能听到二妹妹的声音。
二妹妹平常是挺文艺的一个人,但是在经历了美容院毁容的那一次之后,整个人身上的那种文艺气质褪脱了很多,反而整个人变得开朗明媚,大大咧咧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是娇弱的蚕丝花一样的话,那么现如今就是明艳的玫瑰了。
白夙鸢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性格的。
没有,因为经历那些不好就磨灭了自己,也没有抑郁,更加没有把自己像鸵鸟一样隐藏起来。
白夙鸢刚进门,就被发现了。
“啊!鸢姐来了。”
说着像一阵小旋风一样跑了过来,快速的抱了一下。
“鸢鸢姐,听说你去内陆了,我前几天去找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呢。”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嗯。”
“前些天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这几天才刚回来。”
白夙鸢等到身上的挂件放开了自己之后,这才看向老夫人。
“奶奶听说你最近感冒了,身体怎么样了?”
白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还在呼呼的冒着热气。
“鸢鸢来了。”
“快过来坐。”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感冒而已,他们呀,大惊小怪的。”
“身子早就已经舒服很多了,自从上次之后我这身子啊,比他们年轻人的身子还棒呢。”
“一点点小感冒而已不要紧。”
白老夫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有扬下来过。
岁月无痕,白老夫人的皮肤依旧是那样的白皙,眼角淡淡的皱纹添加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味。
鬓角的几缕银发,只是让他多了一些老人的和蔼可亲,并没有觉得,有一股迟暮的味道。
“鸢鸢呀,快喝杯茶。”
“今天家里其他人都不在。”
“憋了好久了,他们都出去玩儿去了。”
“不知道你要来,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改天的。”
“你不知道你最近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来了,大家嘴里都念叨着呢。”
“前些天这二丫头憋不住去找你了,才知道你去内陆了。”
“怎么样了呀?”
白老夫人可不单纯的认为这个丫头是过去玩一趟的。
再看了一眼管家,后面抱着那么多的礼物进来放在桌子上了就知道不简单。
白夙鸢看了一眼老夫人,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来意。
“奶奶,我们去书房聊吧。”
“行。”
“你跟我来。”
白夙鸢跟着老夫人去了书房,书房里向来都是没有人打扰的,而且最具有隐私。
在书房里面一待就是三个多小时,这三个多小时里面,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管家看着上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老夫人,下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就觉得恐怕今天鸢鸢小姐来说了一些大事情。
确实在书房里,白老夫人听到白夙鸢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极了。
“混账。”
“我知晓水至清则无鱼,但是我也没有想到这群人们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
“这片土地曾经满目疮痍,那可是我们的先辈们一点一点打拼下来的。”
“他们怎么敢的?”
“怎么敢的呀?”
白老夫人一边说着这些,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明显被气到了。
白夙鸢自己也很生气,但是害怕白老夫人被气过头了,快速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缓了缓。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这也是我今天来找老夫人,你的意思。”
“我年纪还小,认识的人脉又不多,加上父母已经去世了,没有什么人可以为我所用。”
“就算是我有心想要把他们全部都搞下来,但也苦于没有办法,没有人脉。”
“再加上事情牵涉之广,牵涉至重,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左右得了的。”
“所以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奶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件事情若不动就当做不知道,但如果要动的话,那就只能一次性把他们摁死,否则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后患无穷啊。”
白老夫人对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重重叹了口气。